“千岁爷要是能开心,臣女只会感激陛下。”
慕清如此说,魏帝哈哈大笑,“行,清儿不介意,朕就安心了。来,你过来看看,灼儿与人缠绵时多美。以后啊,他也少不得在你面前如此撒娇。”
魏帝故意直白的贬低秦灼,慕清依旧面带笑容。
他屡次试探,有些相信慕清不喜欢秦灼,只想报复他了。
她不想嫁给秦灼,还把他推出去,女人只有不爱才会这般大方!
如此看,慕清真是个好棋子。
秦灼越是对她上心,就越会痛苦。
一个皇帝将如此污秽之言挂在嘴边,慕清心下觉得讽刺。
“臣女还挺期待千岁爷撒娇的。”
许是说到了魏帝的心坎上,他有些怀念,不禁有些失神。
“灼儿从前很温顺的伺候朕,朕明白,他要是勾引人,一般人可对付不了……”
魏帝看着殿内,嗓音暗了暗,“这几年,朕赐了他不少人,他玩完了就都杀了。你是唯一一个进了他的寝宫,还活着出来的一个。他对你,不一样。朕……十分欣慰啊。”
他捏起桌面上的红牡丹,意有所指的看着慕清。
“清儿,这人有时候就和这花一样,只要捏在手心里,就能为所欲为。”
魏帝稍微用力,一朵好好的红牡丹就变得破碎不堪,被他随手扔到了一旁,“灼儿这么美,你舍得轻易让给别人吗?”
慕清看过去,恰逢看见秦灼被奴才推倒在地,琵琶骨上见了血,那些人却还是和疯了一样,一直往他身上扑。
秦灼衣服碎了,手被按住,腿被抓起,凌乱一幕。
慕清唇角微动,眸色深了深,“陛下的意思是,要臣女独占九千岁?”
“如果哪天你想了,朕也会支持你。”
魏帝太清楚秦灼的魔力。
他能勾起所有人的欲望。
以前,他为了要秦灼,会吃一整夜的药,起来时大脑会浑浑噩噩地记不起夜里发生了什么,甚至几个月不能做那档子事,但身体会记住那种语无伦次的兴奋!
秦灼这种人,要么控制在手,要么就毁掉!
魏帝痛恨朝堂被秦灼掌控,但是他太美了,扔掉真的太可惜了。
“等瘟疫的事结束了,朕就把你娘的骨灰请进皇宫佛堂,让高僧诵经祈福,算作对你的弥补,之后再另行赏赐。”
娘的骨灰在魏帝手中!
慕清浑身紧绷,“我娘的骨灰还在……”
魏帝笑笑,“自然,朕一直保留着。朕知道你孝顺,以后你有时间了,也多来宫里走动走动,与朕说说话。”
慕清喉咙翻滚,知道魏帝是拿娘的骨灰胁迫她。
“臣女谨记。”
魏帝颔首,让奴才给了她一个瓶子,“这是一枚助兴丹,你喂给灼儿吃吧,你能玩的开心些。”
魏帝想把秦灼踩在地上,慕清也是其中一环,完全是为了打击他。
慕清恭敬地接过了盒子,“谢陛下赏赐。”
魏帝满意的点点头,径直走进了屏风后,“去吧,灼儿心急,别等不及,和那些个奴才玩起来了。”
慕清捧着盒子的手绷紧,指骨泛白,一忍再忍,才将心口的愤怒忍下去,“臣女告退。”
转身的瞬间,慕清眼里的愤怒再也藏不住。
她用尽了力量才让自己保持理智,走出了暗室。
刚出来,慕清就看见不远处的慕方野。
“出来了。”
慕清面色淡漠,径直走过去。
慕方野看见她右手上依旧绑着绷带,慢了两步,跟在她身后。
“你既然看见了殿中的事,以后就和九千岁保持距离。”
“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慕方野脚步一顿,“七妹,你是慕清,你姓慕,你就永远和为兄有关。”
慕清嗤了声,“那我还得趁早嫁人,撇清了这关系。”
慕方野哑然,她对相府,好大的敌意。
慕方野习惯性把玩着扳指,从来不苟言笑的人,低声笑出了声。
“学会叛逆了……”
慕清从前太乖了,如今这么放肆,让她如此鲜活耀眼,比慕方野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更有魅力。
……
慕清到了后殿门前,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求饶。
执风不在,暗卫也不在,秦灼是不想任何人看见他的狼狈。
上一世,哪怕身负重伤,秦灼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会化好妆容,一身矜贵,体体面面。
如今她一次又一次撞见,他曾经极力维护的骄傲似乎被撕得粉碎,他……
慕清指尖收紧,她眼睛微红,用力咬着唇。
她比任何一刻都痛恨自己的无能!
殿内最后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戛然而止,秦灼喑哑的淡漠声音也随之响起,“七小姐,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