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灼通红的脸，慕清得意了。

“千岁爷，这算不算你常说的不长记性？”

“等本座好了……唔……”

秦灼一威胁，慕清的指尖立刻从他腰上划到了他尾巴骨上。

只这么一下，秦灼浑身都软了，立刻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你好了，这弱点，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我可不会忘～”

慕清指腹在他尾巴骨上摩挲了两下。

秦灼娇喘出声，指尖用力抓着床单，浑身都在隐隐颤栗。

他满脸羞红的脸埋在手臂间，咬牙切齿的抬眼，“七小姐会忘的，对吗？”

秦灼一气，慕清心尖一抖，立刻三指对天发誓。

“千岁爷，冒犯你是我不对，可我拿人格发誓，我就是想让你好好调息，绝对没想调戏你、威胁你！”

“呵……”

秦灼冷笑一声，一双沾染情色的凤眼缓缓抬起，从手臂和床单间盯着她。

“七小姐既然承认冒犯本座，就想想如何赎罪，才能让本座不立刻宰了你！”

秦灼冷着脸时，看上去着实有些吓人。

看他这样，慕清怂了。

她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趴在床榻边上求饶，“千岁爷，我错了，请原谅我。”

秦灼余温还没降，看着眼前这张鲜活的小脸，喉结滚动了下，就将脸埋在了手臂里。

“本座不原谅。”

慕清无力呻吟，“千岁爷……”

“本座口渴。”

闻言，慕清一个激灵，立刻端来参汤。

她半跪在床前，用小勺盛好吹了吹才送到他嘴边，“小心烫。”

秦灼睫毛颤了颤，盯着她苍白的脸，唇角渐渐收紧，“苦吗？”

“固本培元的药，多多少少都有些苦，但没那么苦。”

慕清一直最讨厌喝这些汤汤水水，能不喝就不喝，现在有了玉镯灵泉，她就能忍就忍了。

秦灼似笑非笑道：“你喝给本座看。”

僵持几个回合，慕清被迫妥协。

她怕苦，刚喝一口，脸就变了。

秦灼反问：“这叫不苦？”

“……”

特别苦！

慕清满脸抗拒，秦灼冷哼，“本座不喝。”

有了前车之鉴，秦灼更不肯喝药汤了，怎么哄都没用，她命人找来蜜饯，金贵的千岁爷才终于尝了尝。

秦灼背上伤口敷的药里本来就有安神的药，等喝完汤药，没多久，他的气息就平稳了下来，很快就睡了。

沉睡里的秦灼没了锋利，也没了压迫，美好的不成样子。

能这么看着他，慕清感觉真好。

火药爆炸的那一刻，她以为又要失去他了。

那种撕心裂肺痛苦的感觉，她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慕清静静地趴在床榻边缘，指尖描绘着秦灼的眉眼。

“秦灼，你可真好看。好看到，我都想说服自己，一切都没发生，我也配得上你……”

明明知道他不会介意，甚至会将她捧在手心里。

可是，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再一次成为他的软肋？

不行，这一次，她要成为他的盔甲，成为他手中利刃。

要保护他，护他此生平安顺遂，绝对不能再一次成为他的负担。

以后，无论是她等待多年的少女心事，还是对他的愧疚和心痛，都不能在他面前轻易袒露半分了。

想明白了，慕清摩挲秦灼唇角的指尖一顿，快速离开了他。

走出寝宫，她对门外守着的侍卫道：“保护好他。”

秦灼本来就没睡，自然听见了她的低语。

他指尖放在慕清最后停驻的唇上，指腹越是摩挲，眼角就越是发红。

“呵，明明就是馋本座身子，还非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