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手一僵,秦灼唇角紧绷,直接将她推了出去。
“扫兴。”
慕清差点摔倒,好在站稳了,立刻就去拿银针。
她强行运起内力控制住不断发抖的手,缓缓道:“千岁爷,需要施九针。”
秦灼露出胸膛,闭上了眼,任由她施针。
体内蛊虫作祟,翻江倒海,疼得撕心裂肺。
慕清将嘴里的腥味用力咽下去,这才缓缓施针。
她专注而小心,很快就松了一口气。
她站起来正要开口,强忍着的血就流了出来,她慌忙转身,“你这么气,说不定不想看见我,我先回相府了,等你想我了,我再来。”
她捂着嘴,小跑了出去,“执雨,一炷香后,帮千岁爷起针。”
说罢,她脚步加快,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千岁府。
外头小雨淅淅沥沥,她裙摆溅湿了都没发觉。
……
一炷香后,执雨小心进来。
“千岁爷,卑职为您起针。”
“她人呢?”
秦灼声音冰冷至极,让执雷从头冷到脚。
“回千岁爷,七小姐出了千岁府后,直奔城外,我们的人被甩开了,现在正在找。”
“嘭!”
话音一落,秦灼身下的床变得四分五裂。
“你们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说话间,秦灼直接逼出身上银针,快步往外走。
天渐渐阴沉下来,黑云滚滚,不时大风狂作。
慕清拼尽力气甩开了秦灼的人,终于撑不住,痛的低吼出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的血是极为珍贵的药物,而蛊虫是肮脏的凝聚物,想要净化,是一个极为痛苦的过程,甚至比中蛊之人所承受的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慕清能忍到现在,只是不想被秦灼发现。
她真的很痛,痛到浑身不受控制地痉挛,眼泪一点点流出来。
她无助地抱着自己,咬紧牙关承受着这痛不欲生的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慕清恍惚间看见一道白衣身影走过来抱起她,耳旁是他无情的讥讽。
“呵……就你这样还有胆子顶撞本座。”
慕清没想到秦灼会来找自己,狼狈的想躲开,可太痛了,她忍不住小声哭泣。
“秦灼,我好疼……”
“知道疼就记住,以后少逞能。”
秦灼指尖微颤,抱紧了了她,冰冷的斥责,轻功却快了。
“可是真的好疼……好疼啊……”
慕清拽着他的衣角委屈的哭,秦灼唇角绷紧,拍了拍她,“安静,我带你回家。”
恍惚间,慕清痛的像是又死了一回。
她再次看见,最不愿看见的那一幕。
众目睽睽之下,一生矜贵无双的秦灼被五马分尸,死在屈辱里!
漫天血色里,慕清凄惨大喊,“不要——”
“小姐!”
执云听见慕清撕心裂肺地痛苦喊叫,立刻冲进了房间里,一眼就看见脸色苍白,浑身颤栗的慕清。
她缓缓抬头,充血的眼里都是失去秦灼的恐慌,“秦、秦灼在哪?”
慕清的反应就像是秦灼死了一样。
执云蹙眉道:“千岁爷回府了。”
慕清愣了会儿,开始自言自语,“是啊,他能去哪里,他就在府上,看得见摸得着……”
执云见她魂不守舍,正疑惑,门外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门就被撞开了。
慕清回神,冰冷呵道:“滚出去!”
来人穿着如今最流行了鹅黄色金丝绣花衣,一脸傲慢,正是烈家最娇纵的五女暮清香。
“慕清,你个狗东西,敢让本小姐滚,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