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睫毛颤的厉害,手指搅在一起,紧张的不敢看她。
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时,一道温和一道温和的声音出现,是一直未曾出现的执雪。
“千岁爷……”
执雪偏瘦,比一般男子骨架纤细,唇边一直带着醉人的温柔笑意。
“昨夜刺杀你的罪魁祸首已经找到,是礼部尚书之子梁天俞。”
他笑看着慕清一字一句说:“梁家包括奴仆一百一十三口,上至七旬老人,下至一岁稚童,已全部腰斩,无一存活。”
即便做好了准备,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慕清心脏还是剧烈的颤栗了下。
秦灼看着她面色苍白,笑得越发邪气。
“将他们的头颅悬挂示众,尸体就剁碎了喂狗吧。”
说话间,秦灼一直都在看着她,瞳孔深的可怕。
慕清浑身都在颤栗,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秦灼将她搂进怀里,暧昧不清地摩挲着她的腰,“七小姐觉得本座的处置对吗?”
慕清抓着他被血浸透的衣衫,小声说:“对。”
闻言,秦灼笑出了声,“乖,今天留下帮本座换药吧。”
执雪蹙眉,“千岁爷,还是属下来吧。”
“不用。”
秦灼揽着慕清离开,“今天非她不可。”
慕清浑浑噩噩,直到被扔下药浴才反应过来。
秦灼第一次赤裸相待。
她看见了秦灼完整的身体,包括他的缺陷。
那一块狰狞的伤口毁掉了他的完美,令慕清久久不能回神。
靠近秦灼的时候,整片天地似乎都躁动起来。
秦灼强烈的气息不断传来,慕清的心彻底乱了。
慕清指尖发抖的碰触他,要离开时,被秦灼用力按住。
他意味不明道:“慕清,你知道留下来代表什么吗?”
这一次的侍奉,全然变了味道,透着未知的危险。
慕清舔舔干涩的唇,“知道。”
秦灼翻身将她压住,逼到角落,手扯开了她的衣裳。
慕清被指尖触碰。
秦灼看着她,眼底冷酷,没有丝毫情绪。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露骨的询问,“满意吗?”
慕清大脑阵阵的空白,这一夜她看见了秦灼前所未有的一面。
残暴而无情,和记忆里的男人相似又不同。
此时的秦灼更年轻、更肆无忌惮。
他在展露真实的他,让她畏惧、恐惧,然后放弃他。
慕清因为被侵犯的羞耻,浑身颤栗,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满意,我对千岁爷十分满意。”
秦灼冷笑,“呵……”
可能要受屈,也可能被糟蹋。
都到了这种地步,她还要留下来。
为了烈家,还只是为了一个太子魏易?
秦灼嘲弄地扯唇,“为了接近本座,让你煞费苦心牺牲到这种地步,还真是不胜荣幸。”
慕清知道他误会了,可她怎么解释突然地改变?
秦灼见她不否认,心下一片冰冷,“签了卖身契,你才能留下。”
他刚走两步,身后的慕清掷地有声道:“我签。”
秦灼双拳猛的收紧,大跨步离开,“随你!”
他十岁惨遭灭门,被逼离开帝都。
在边境潜伏三年,十三岁入军营,十五岁得圣宠,十八岁回帝都。
他步步为谋,以身为饵,这才成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这四年,他为所欲为,玩弄朝堂,弄得秦国满城风雨,皇朝动荡不安。
可只有一个慕清,让他束手无策。
她是打不得、骂不得、留不得、赶不得。
她到底以为自己在依仗什么,敢三番两次挑衅他的底线。
他真以为,他会配合到底吗!
惹怒他的代价,她可还不起。
慕清白着脸出来,执云送来了换洗的衣裳。
紧跟着,慕清来到书房,秦灼刚刚写好卖身契。
慕清走进去,秦灼将卖身契放在她眼前。
她拿起笔,签字。
这是很完整地卖身契,只要盖上官印,她就是奴籍。
秦灼面色铁青,紧握的把手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