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陈锋呢？”林成宇才发现这个问题。存在感不高的陈锋没有在这里，回来的人也许久才察觉。

“他后悔只带了我来，回去接其他舰娘了。”黎曼答道。“真是最好的指挥官了、不是吗？”

两人的话还是被一边的凇羽和洛林打断了。

“——不要乱动，只是简单检查一下就好了。”洛林低头对凇羽说。“不会弄疼的哦。”

凇羽还是将羽翼从她手里挣脱出来，后退两步。“你！你不是知道很多吗？有资料可以查的啊！”

“那些都不够详细的。”洛林巧笑着跟了上去。“而且，这里有一只活生生的小家伙在，谁又愿意去看文件呢？”

“喂、明明根本就不是好奇那些吧！”凇羽又退了几步。

逃脱出来的凇羽走向了暴雨，林成宇叹了口气，尽量试图去无视那边的事。

于是转向了狼酱——她仍是跟在林成宇右侧，看见了林成宇的目光，她照常上前蹭了蹭林成宇的手臂。

“真的可以给成宇当宠物养吗？这样…实在是好过头了呢。”她一边蹭一边说，开心地竖立起尾巴。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将她后半边的裙摆一起带了起来。嗯，是纯白色的。

——两秒的沉寂以后，林成宇才想起来应该先帮忙把那条狼尾按下去。狼尾的尾尖可以卷曲的程度明显比前段更广，竖立时向上弯起，被按下去的时候便以向下卷曲的弧度紧贴在手心里，合拢手指就可以握住。

“狼酱…这种话不能乱说啊。”他搪塞着，不敢去看洛林斜过来的目光。“真是的，这样下去都分不清是什么物种了。一点狼的样子也没有…”

“真正的狼，很久之前就已经灭绝了。”洛林走过来，也摸了摸狼酱的头。“所以…你明白的吧？设计舰娘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以供参考的基因了。只能使用其他的片段拼凑，近似出外形而已。”

“虽然这么说，但狼酱确实跟其他所有的野狼级护卫舰都很不一样呢——”洛林作好奇狼酱身世的样子。可是狼酱并没有回答。

“出生地？遇到林成宇以前时的经历？不记得了吗？”洛林好奇地追问，狼酱回忆了一会，还是迷惘地摇了摇头。林成宇试图帮狼酱说一点，却也没能及时想到合适的说辞。哎，想必她也是和自己一样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吧。

“那，林成宇？当上指挥官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科学家。”林成宇勉强地说。“做得也很失败。”

“听上去，是‘做得很失败，所以只好回去继承家产了’这样吗？”洛林开玩笑说。

“什么？没有家产这回事吗？难道是白手起家？那就不能算很失败了。”洛林故作深沉地说道。“妄自菲薄真是人类共有的缺点——你知道有多少人买不起星舰？还能见到狼酱，你就是很成功的人了”

“不是那个意思。但也许，确实是没有那么失败吧。”林成宇叹了口气，说。

“我是很好奇你的身世、和之前的境况呢。”洛林有些好奇地问。“比如说，是失败于太保守还是太好胜？”

“该好胜的时候不思进取，该安于现状的时候自命不凡。”他被击中了心思一般地开口道。“不要再说了吧，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对不起，只是觉得林成宇你是很特殊的人而已，所以…”洛林道歉说。林成宇不在意地摇摇头。

“但是不管这么说…”洛林又想起了什么，掩嘴笑了笑。“总觉得，以指挥官的人际关系能力——如果成宇你对人类也是对舰娘这样，应该是会单身一辈子的。”

“...不要乱说。”林成宇忍住掩面点头的冲动，责备道。

洛林说的对不对呢？大概看看另一边的暴雨就知道了。

“真的？”凇羽不太敢相信地看着暴雨。“可是，明明看他好像很安分的样子。”

“不要怀疑这一点。”暴雨确信地说。“明明是个变态，却没有胆量做坏事，所以才只好装好人了。大概是个因为找不到人类女性、只好跟舰娘混在一起、移情给她们的人。”

凇羽将信将疑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