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之前一直想问的，凇羽她到底是怎么....不管从生理还是物理上来说都说不通啊？”

林成宇扶起了自己的杯子，也许原来还剩一点点，被凇羽带起的风吹倒以后算是彻底没有了。洛林也想回答，但是还是惯例一般被茵抢在了前面：“舰娘的事，不能用常理去衡量哦。而且，你知道她有多轻吗？”

“是啊，成宇你自己掂一下她就知道她有多轻了。”洛林还是她标志性的笑容。“凇酱，配合一下...”

“咦！不许碰！”凇羽警觉地后退半步，刚刚叠好的翅翼又半张开。

“来之前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一只伯劳鸟改型呢，也是久闻大名…速子的自主意识战舰激进派的作品，基本都是笑话不是吗？”茵熟练地挑起大家的好奇心。连凇羽都没有说什么，似乎也是对自己的身世有些好奇。

“不能说是完全的失败，毕竟在探索阶段，过程比结果重要。”洛林跟着说，又看了一眼凇羽贴在背后的羽翼。“深度改造所需的技术，与仿生工程学也是密不可分的。当时…”

“当时在速子内部激进派和保守派还在互相争执的时候，中微子科技早已经在这方面走得很远了。”茵又很快把话抢了过来。“计划刚开始的时候，初衷是……”

狼酱听着话题逐渐偏离了自己感兴趣的范畴，便无趣地将目光移开。默默咽了口口水，坐到了林成宇旁边。但很快她的目光就飘到了桌上洒出来的几片正在缓缓融化的、晶莹的冰块上。

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在意这边，于是她偷偷地探过头——衔起了其中的一片又缩回脖颈。明显是被凉到了，却又不舍得松口，只好把它咬在犬齿之间，试图用呼气的温度去融化。

“…所以剩下的经费都用来追逃掉的试验舰了。但是速子渠道商当然还是什么都敢卖的，那批伯劳鸟改型则是被贴上了限量高级货的标签高价卖了出去…中微子的确有必要学习一下这种营销策略。但是他们的广告词居然都是真的？如果他们的企业形象还没有被自己败光的话…”茵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新听众们，用很快的语速讲着。

“咳，话说，速子的制造业真是发达不是吗？”陈锋随口说着些什么，试图掩盖自己之前卖给了林成宇什么的事实——虽然装的很差。

“是啊，毕竟纳米工厂什么都能造…人力这种东西大概已经完全淘汰了吧，没有哪个环节需要人了…”林成宇也随口答着，假装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买了什么。

“不，确实还是有地方在‘用人’呢。”洛林照例意义不明地笑着说。“除了少数产业外确实只有一个了：橙汁生产。”

没有人答话，只有林成宇打了个寒颤。

短暂的沉默。除了侧对着这边的鸫，其他舰娘左右看着陷入沉默的两位指挥官，也没有说话。直到凇羽大概是觉得无聊了，抬头比量了一下天花板的高度，便展翼跃了起来，几次振翼就到了接近天花板的地方，擦着吊灯飞了半圈。陈锋立刻起身去追，也许算是感到了做售后服务的责任了吧。大家又笑笑，重新开始了零散地聊天。

“狼酱？”林成宇摇了摇头，把多余的思绪甩去。一旁的狼酱正抬头看凇羽在空中灵活的动作，看见林成宇转向她时，连忙把衔着的冰裹入口中。幸好它已经融化到了可以咬碎的程度，但她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寒颤，连带着兽耳上的毛也竖立起了一点。

林成宇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摸了摸她的头。

“等会再给你买一杯…别的什么？”

还未等他说完，狼酱就扑进了他怀里，将脸颊抵在他的胸口上蹭着。

“指挥官你最好了！”分开时还有些舍不得，她又拉过了林成宇的一条手臂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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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凇！下来！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一边的陈锋抬着头轻喊，又转头看有没有人在注意这边。

“嗯，你已经不是我的指挥官了对吧？”半空的凇就没有在注意音量的问题了。她轻快的语气里透着找到了正当理由时的得意：“谁叫你把本姑娘卖了呢？都没有想过人家走了以后，惠惠和别人会不会想我吗？”

“那，我让林成宇来叫你下来？”陈锋也是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不会为这种事感到惋惜的。”黎曼也抬着头，目光里有些欣慰。“分别也是试炼的一部分。能见证自己的子弟另寻他主，是我的荣幸啊。只是遗憾，还未能将毕生教义传之于你…”

“咳咳。再不下来，那个自动脉冲激光不给你了。”林成宇抬头说。

凇羽几乎立刻凌空折出一个锐角，几秒后滑落到了林成宇面前。合起双翼和尾羽，尽力显出很乖很听话的样子。

“还是你比较厉害。也许这样…”即使陈锋只说了一半，但他的表情还是把另一半出卖给了林成宇：“这样她在你手里也许就真的能值十万星币了”。林成宇没有答话，除了苦笑两下，他想不出别的回应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