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到二十米听到伍良喊他:
“老师,您去哪儿?”
伍良看到金泰往公寓的反方向走,感到奇怪才喊住金泰的。
“怎么啦,为什么不和大家一块儿走?”金泰问。
“晤,他们大多数是骑自行车的,所以我想和老师一块儿走……”
“是吗……老师想去看个朋友。”
“经常来的那位?”伍良带着玩笑的口吻问道。
“呃?谁?”
“不是正月在老师家打扑克的那个女子吗?”
“啊,是吗?有那么回事。怎么样,跟我一起去行不?”
金泰在他的公寓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办了个补习班。他打算跟叶丽结婚后租一个院落办补习班并住在那里,让叶丽来处理一切杂务。
所以带着学生去叶丽的公寓,金泰一点都没有压力。
结果多亏带了伍良一起前往。
伍良遇事不慌不乱,对现场保护起了很大的作用。
“到了公寓门口,无论怎么按门铃都没有反应。”金泰说,“我也没有感到奇怪,一拧门把手,门就开了。我还以为她出去买东西去了,我跟伍良便一起进了房间。发现她趴在起居室里。我正在想她怎么睡在这儿?突然发现她的姿势不对,怎么喊她都没有反应。走近仔细一瞧,只见她睁着眼睛,眼珠一转不转,没有任何表情。我就大声喊道:‘伍良,不得了了!她死啦!’
当时伍良反应机敏,他听了金泰的喊声立即说道:
“老师,保持原样,别动!我去打电话报警!”说着他飞快地跑出去,打电话报警。
伍良打的不是110,打的是西城区公安分局的电话。
伍良的舅舅是那的刑警,他把舅舅的电话号码记得滚瓜烂熟。
“伍良外出打电话后,只剩您一人在屋里,您都做了什么?”警官询问金泰。
“什么也没……”金泰回答完后,又辩解说:“说起来有些丢人,我完全神魂颠倒了。心想与其先报警,还不如先请医生……”
“您想过先请医生?”
“是的,我想她万一还活着呢?”
“您刚才不是已经确认她死了吗?伍良清楚地听到您喊道‘她死啦!’这句话。”
“喂,我记得我确实说过这话。不过我没有检查她的呼吸与脉搏……”
“您没有摸她的脉搏,怎么就能断定她已经死亡了呢?”
“断定不敢说,只是凭感觉罢了。一见那种眼神,谁不会认为她已经死了呢?”
“总而言之,既然最初已经断定她死了,为什么后来还想请医生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已经完全昏了头。请您不要咬文嚼字。”金泰用抗议的口气答道。
第一桩案件,也就是客来旅馆那桩案子,从现场状况分析,是桩杀人案。
被害者的遗体送往公安医院解剖,结果未出来之前,还不能断定死亡原因,不过鉴定人员讲:“可能是有机磷中毒。”
发现尸体时,脖子上虽然缠着浴衣的带子,但上面不见勒索的反应。
人体在生前受到损伤或感染后,局部和全身会出现反应。所以很有可能是在死亡后再缠上去的。
从中毒这点来分析,不可能是那女人走后,男子才服毒自杀的,所以断定为他杀。
往尸体上缠带子肯定是那个女人。
被害者的身份立即就查清了。
从被害者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名片。他是程哲私立内科医院的院长程哲。
用警车接来了程哲的妻子夏江,确认了那具尸体就是她的丈夫。
据她说,这天程哲声称要出席市医师会的集会而离开了家,对和她丈夫一起出现在旅馆的那个女子夏江提供不出—点线索来。
########
星期天早晨东城区公安分局举行了第一次案情分析会议,确定了调查的方针。
第一,调查案发当天被害者的
行踪。第二,调查有关他和其他女性的关系。
第一点,星期六有没有医师协会的集会?假如有的话,散会后他又与谁见面?这个人是不是出席集会的医生等等。假如能找到最后与他见面的人,对查找他的行踪能提供重要的线索。
第二点,调查他与女性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
那家客来旅馆是经常有情侣去的旅馆。跟程哲一起去那里的女性肯定和他有特别的关系。调查他与其他女性的关系就有可能查到犯罪嫌疑人。
确定了调查方针后,正当侦察员们准备出去执行各自的任务时,从西城区公安分局打来一个电话。
“上午九点左右,我分局的管辖区内的一个公寓发现了一具服毒死亡的女尸。现在还不能断定是自杀还是他杀。这个女子是程哲内科医院的护士。据说在东城区旅馆的被害者是程哲院长,我们想核实一下这个女人跟那桩杀人案有无关系?”
“中的是什么毒?搞清楚了吗?”
“还不太清楚,不过据观察,有可能是农药。”
“明白了。我们这边马上就派人过去!”东城区公安分局的警官答道。
所谓的农药主要的成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