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云念两口子就带着四个孩子包了一辆拉货的车子回了永河村。
刚到村头,就见树底下坐着几个老人边说话,边做一些手工活。
看到远处来了一辆小货车,几人都有些奇怪。
虽然这几年村里的日子已经好多了,但大多数的年轻人不是到外地求学,就是去找工,这不年不节的也不会回来。
那开车来的又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哪里的领导来视察工作?
可也不会啊,如何是领导下来视察工作,怎么可能开辆货车下来,怎么着也得是辆小汽车吧。
等车子开到他们面前停下,一莜穿着体面的青年从后车斗里跳出来,大家觉得有些面熟,但却也很肯定这不是他们村里的人。
一个大爷正想开口门,就听那体面的青年先一步开口了,“陶爷爷,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琤啊。”
“小琤,你就是被苏丫头养大的小琤,也是她的侄子?”陶爷爷的脸上有条长长的刀疤,让人乍一看挺心惊的,可事实上,却是个很和善的老人。
就算当初,苏云念和小琤的真实身份没有爆光,他对两人也很和气,甚至不帮着两人训过村里几个长舌头的小媳妇的男
人。
两人正说着,苏云念带着两个小的也下车,笑着走向陶爷爷道:“陶叔,我回来了。”
“这是我的小儿子和小女儿,大的叫陆晨,小的叫陆甜。”
然后对两个儿女道:“叫人。”
“陶爷爷好!”双胞胎异口同声地道。
陶爷爷先是一愣,随即得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好,多水灵标志的小娃娃,不亏是云念的孩子。”
他话刚说完,手就被人抱住了,“陶爷爷,您只看得见我弟弟妹妹就看不见我啦,祈祈可要伤心啦。”
陆祈离开永河村的时候,已经很记一些人了,对这个面冷心热的陶爷爷自然是印象深刻的。
“哎哟,这是我们小祈祈吧,都长那么大了,怎么还吃上自己弟弟妹妹的醋了,你都是大孩子了,可不兴这样。”
村里听着信的人早赶过来了,苏云念一眼就看到冲在前面的菊香婶,连忙快走两步,“翠花婶,菊香婶,各位婶子大娘,我回来看您们了。”
几位婶子大娘先是都乐呵呵地跟苏云念打了招呼,就又去看她的几个孩子。
“你们回来怎么不事先来个电话,我们也好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菊香婶抱着陆甜亲香
,听到这话,就笑道:“那还不简单,让他们住咱两家不就行了,再住不下就住胖婶家,反正咱几家的孩子也不在。”
“好好好,先回我们家去休息,你们两家把空屋子打扫一下,先让他们一家好好歇歇。”翠花婶子招呼着苏云念一家人往自己家去。
重新回到这里,陆琤十分高兴,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跑,没过到过几天好日子,直到被人扔到小婶门前,才算是过上好日子。
后来听婶子们说,那时候要是没有小婶将他送医院,之后又顶着压力的收养,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在那个雪夜活下来。
所以,往后的岁月,不管谁会背叛小婶,他是绝对不会的。
小琤从记事起就生活在永河村这块土地上,直到十几岁才离开,几乎一整个童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这里不止有他很多美好的回忆,还有他不少小伙伴和对他关爱有加的大爷大娘,叔叔婶婶。
按照辈份,他该叫这些人太爷爷太奶奶和爷爷奶奶的,可一开始,他跟小婶是以娣相称,十几年下来,他都习惯了,而这里的乡亲们也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所以他的称呼一直没变也没人计较。
至于陆祈,他
就是在这里出生的,跟妈妈一起离开这里的时候还不是很记事,但他后来也听小琤哥哥跟他说过,村里的人当时是怎么照应他的,心里也是感激的。
当他们一家人进到翠花婶家时,苏云念发现翠花婶的家早就大变样了,原来低矮的土屋,变成了宽敞明亮的青砖大瓦房。
挺大的院子正房就有五间,东西还有两间厢房,看上去敞亮又气派。
这一路上过来,苏云念也看到现在村子里已经很少有土屋了,大多数都是青砖大瓦房,可见现在村里人的生活水平不是提高了一点点。
“是不是觉得变化有点大?”翠花婶子在一边笑着道。
“是啊,现在村里大家伙的日子过了不少呢。”这个从村里人身上穿的衣服上也看得出来,虽说还是土布的衣服,但绝少再看到有补丁的了。
此时正是暑假期间,翠花婶的两个小孙子和一个小孙女都在家,很快就跟陆祈处成了朋友。
几个孩子一块玩的时候,当然也没把他两个弟弟妹妹忘了。
看几个孩子出去,翠花婶笑道:“你可真会生啊,瞧瞧这对龙凤胎长得多好。”
“小时候够闹腾的,婶子是不知道,他俩小的时候
,要不是我婆婆和香姨帮着我,我都得辞了工作专门在家带孩子了,那两小家伙哭起来是一起哭,闹起来一起闹,有时候我真后悔生了他们。”
苏云念大吐苦水,又撇了眼正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