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出发前的几天,陆知行在营地里看着两位战友面带不忍。
他入伍那么多年了,说实在的,应该看惯了这种带伤退伍的战友,可是不知到为什么,每次都会觉得鼻头发酸。
就连这次找来的前战友,也是因伤退伍的,虽然手脚全乎,可已经干不了重活了,虽然家里的老人不用他养了,可老婆孩子还要他养,平常就只能去干点零工维持生计。
也因为这样,陆知行在征得他同意,愿意到南方去生活后,才打算把他带到南方去,现在人已经来了京市,他媳妇已经被安排到服装店一起看店。
而那个冯大鹏现在也被安排进男装铺子里学习。
同时还大街着在郊外找土地,或者是荒废的院子,苏云念准备弄个糕点厂。
苏云念还问陆知行,他那里还有没有可靠的人手,她现在只是投资了方诚的服装厂,但她这几年一个人去那边的时候还买了不少房子,也得利用起来。
陆知行却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你要招的都是退伍军人,我得向上面打个报告,毕竟这么多退伍兵聚集在一起,想要不引起上面的注意是很不现实的。”
“与其到时候
接受来自上面的调查,还不如我们主动上报,那样还可以表示咱们的坦荡。”
苏云念自然没有反对。
很快,陆知行就把上面的批复跟苏云念说了。
在不危害社会,危害人民,危害国家的前提下,部队上层是很赞成苏云念这样做的。
而且在某些情况下,还可以给她开绿灯,比如那些工人的户口问题,还有厂里的许可证问题,只要不违纪违法,不损害人民群众的利益,他们是很乐意有人大街他们安排退伍兵的工作。
这次受伤的两个人也都是陆知行手底下的兵,其中一个还是侦察兵,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强,陆知行就私下问他,愿不愿意留下帮他做事。
王春生听了陆知行的话就摇头,“团长,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现在这样子,留下来只能拖你们的后腿,我不能连累你们。”
他的一条小腿截肢了,自己都不知道回去还能干什么,留在团长身边只能给他添麻烦。
以前自己当兵时,所有的补贴都一月不落的全落寄回家里,可是这次受伤他了通知家里,却一个人都没来看他,那个家真是让他心寒。
还好他还有点怃恤金,可以到别
的地方去找点活干,至少肯定能养活得了自己。
跟他共事了那么几年,陆知行哪能不清楚王春生的想法,叹了口气道:“早跟你说了,津贴不要全寄回家,非不听,就你现在这样子,就算回家也得不到好脸色。”
王春生面露尴尬,从这次他受伤家里没一个人来看他就知道,家里人在得知他受伤那一刻,就已经不打算认他这个儿子(弟弟)了。
至于那个未婚妻给他寄来的退婚书,自己现在都成这样了,也不能祸害人家好姑娘,她想退就退吧。
陆知行拍拍他的肩膀道:“既然你自己也想去找活干,那跟我干和跟别人干有什么区别。”
此话一出,王春生一愣,“团长你……”
“春生兄弟,你误会了,不是你们团长让你跟着他干,是跟着我干。”
苏云念见王春生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不由得笑了,“你们团长现在是军人,怎么可能干别的,是我在广省跟我合伙开了个厂子,但我也要上班,家里也没有人去适合管理。”
“你们团长跟我推荐了你,所以我才想请你帮我到那里去看着,不知道你方便吗?”
“团长,嫂子,我很
想帮你们忙,可是……”他苦涩地看看自己右小腿,那里只剩下个空空的裤管。
陆知行和苏云念两口子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耳边听到王春生自嘲地说:“这样的我,能给你们帮什么忙啊。”
陆知行脸色一肃,“王春生,就因为没有了半条腿,你就跟我在这儿半死不活的,这个世界上有比你惨了数倍的人,他们不也一个个活得很精彩。”
“从军几年,你的意志就那么容易被现实打败,如果是那样的话,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更别说是我带出来的兵,我丢不起这个人。”
王春生似是被剌激到了,红着眼眶大声道:“报告团长,我永远是你的兵,也没有什么能把我打垮,只是我真的还有用吗?不是你和嫂子特意照顾我?”
最后两句话他说得声音小了一点,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废话,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开玩笑,更没有乱发善心的习惯。”
“你先跟我们到广省,也不是一开始就让你帮你嫂子管厂,跟你嫂子合作开厂的也是早年咱部队里的兵,叫方诚,你先跟在他身边学学,给他打.打下手,帮他分担一点工作。”
方诚
退伍的比较早,王春生不一定认识他,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时候,一些兵也不全是因伤退伍,就是服役年龄到了也会有自然地淘汰。
王春生当然不认识方诚,但他认识另一个叫罗放的退伍兵,他这次也要跟陆知行两口子一起到广省去。
罗放虽然退伍好几年了,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