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就在赵大牛和张春妮写下断绝关系的文书下落幕。
苏云念有些唏嘘,更多的是对张春妮的佩服,她这样的决心,别说是这个时代,就是后世也有好多女人下不了。
村民们也一样在说这件事,毕竟这年头离婚可是很少见的,算是件大事了。
“大牛叔向来是个老实巴交的,咋会做这种事呢。”赵红英边走边嘀咕。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长得敦厚老实,并不一定只会做老实的事。”苏云念不在意地说。
这是她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情,要不怎么说人不可貌相呢。
“对啊,所以你们女孩子选男人的时候可要擦亮眼睛。”一旁的菊香婶也说。
“娘。”赵红英不满地看了自己娘一眼。
苏云念则是道:“选啥男人啊,一个人不好吗?又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了了。”
旁边的冷明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怀疑她是不是被屈建国那个哥们剌激到了。
屈建国赶过来接冷明月的时候,也正好听到苏云念的言论,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心说,你想一个人,那我陆哥咋办?
由于有了之前的教训,他有再多话也不敢说出口,就边苏云念有这个心思都不
能转告给陆哥,省得明月知道了又说自己多管闲事。
他只能在心底为陆哥叫屈。
第二天,苏云念几人听说赵大牛的腿断了。
田寡妇是被村里一个老光棍送回家的,起先说稀罕她的那男人见她做出这种事,根本就就不愿粘手,她的两个孩子也不管她。
张春妮在村长的见证下跟赵大牛立了离婚字据后,还闯到赵大牛家里,又把他把了一顿,疯狂地发泄了这些年的委屈,才带着三个女儿回了自己娘家。
她娘家南石村其实跟永河村离得不算远,两个村子还隶属于一个公社。
昨天的事情一出,经过一个早上,整个公社都知道了,就算有些人昨晚没去看现场,今早也从别人嘴里听说了。
张春妮也没有再出现在永河村的地里,倒是赵家的其他两兄弟出来干活了,有那好事的就上去问一嘴:“听说昨天是你们把赵大牛抬回家的,腿真的折了啊。”
“听说他躺在板车上还关心田寡妇,死活要带上田寡妇一起回去,她到底有没有去你们家?”
“听说……”
“听说啥听说,有啥好听说的。”赵二牛扔了手里的农具道:“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干啥!
”
真是丢死人了,昨天他们兄弟弄了辆板车,把赵大牛推回家,哪想到他还大喊大叫地要让田寡妇也一起上车。
他们兄弟俩都当没听见,心道,把你推回去是看在自家兄弟的面子上,哪可能再帮你推田寡妇,你不要脸,他们还要脸呢。
再说他们是把他往家里拉,带上田寡妇算是咋回事?你不会真想跟这个不安于室的寡妇凑一对吧,家里可丢不起那人。
所以,就算他叫得再大声,他们也不管,但也因此让很多没走远的村民给听见了。
今天苏云念来送饭的时间早了些,当然她也是有意来早些的,昨天吃了个大瓜,今天总还有不少后续的,果然就看见有不少人追着赵二牛和赵三牛问后续的。
她这里吃瓜正吃得起劲呢,周雪惨白着一张脸走过来了。
“云念,你来给明月送饭啊。”
听了她那么自来熟的话,苏云念和冷明月对视一眼,她们跟这姑娘咋时候这么熟了,熟到可以只叫名字的地步。
“不好意思,周同志,我们没那么熟吧,还是请你叫我们苏同志和冷同志吧。”苏云念开口。
“大家都是女同志,没必要那么生分吧。”周雪笑笑
,“你们也可以叫我小雪或者雪儿,我家里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不好意思,我们真的不太熟,我不太喜欢跟不熟的人太亲近。”苏云念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转头跟一边的婶子说话了。
周雪热切的目光又看向冷明月。
冷明月心底暗骂一声,晦气!
脸上的笑容也无懈可击,“对不起啊,我不太会跟不熟的人打交道。”
“没关系,咱们多说说话不就熟悉了吗?”周雪也笑。
“可我们之间没啥好说的。”冷明月退了一步,她也想站到苏云念身边去,这样她就可以假装跟她们一起说话了。
然而周雪比她快一步,“那我们来说说昨天的事吧?你知道昨天发生的事吧?”
冷明月一脸古怪地看着她,这女的脸皮咋这么厚,明明自己也做出了和赵大牛他们差不多的事,还有心情拿他们的事跟自己聊?
冷明月正想出言讽剌两句,就听屈建国的声音传了过来,“明月,你咋一个人在这,云念同志呢?”
“她跟菊香婶她们说话呢,你咋现在才来?”语气里的娇嗔都快溢出来了。
“村长找我有点事?咦!这位同志是谁啊?”屈建国才注意到周雪
问道。
“她就是周雪同志。”却没给周雪介绍屈建国,因为她发现周雪的眼珠子快黏在屈建国脸上了,她不会对屈建国有那种心思吧。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