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后,我的命运被彻底改变了。”
“我成了书中的一个镶边女配。”
“我一直很后悔。”
“我当时怎么就不回家呢?”!
商枝在心里又骂了艳鬼两句,如果不是她需要弄到解药,何至于像个小丑似的天天扮丑逗趣,真是有苦难言,一把辛酸泪。
艳鬼又说道:“花袭影,你牵丝术甚佳,正好助他二鬼一臂之力。”
神殿那群拿着乐器站在一旁的文艺鬼中,走出来一个红衣文艺鬼,手里拿着个白漆螺钿箜篌,身高略比商枝矮一点,生得长眉细目,斯文白净,脸上总是笑盈盈的。
这不就是刚刚那个摆弄皮影戏的文艺鬼吗,这可真是多才多艺,不仅会弹箜篌,还会演皮影戏。
他手中那把白漆螺钿箜篌可是砸了商枝好几下,直接把商枝砸到了艳鬼的八抬大轿旁,还扯破了轿子的软红纱幔。
商枝一脸悻悻,花袭影抱着箜篌跪地说道:“小的遵命,定会替大王好好盯着野猪脸小鬼,免得他偷奸耍滑,不务正事。”
这些文艺鬼天天在鬼王身边吹奏乐曲,是鬼王身边的近侍,时不时就逮着时机在艳鬼旁吹几阵耳边风,说商枝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一通酸言酸语,醋味能迎风酸十里。
那帮文艺鬼早看商
枝不顺眼了,在这些文艺鬼眼中,野猪脸小鬼半点本事没有,要长相没长相,要才艺没才艺,就是个逗趣的丑角,就靠着那油嘴滑舌哄得鬼王开心,这才成了鬼王身边的红人,能时刻吸到鬼王吐出来的魂香,怎能不让众鬼心生嫉妒。
魂香对于鬼灵而言是大补之物,即使吸的是鬼王吐出来的二手魂香,那也是世间难寻的极品。
太过优秀的人往往是寂寞的,一只鹤矗立在鸡群中,是注定无法融入的。
商枝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跟这文艺鬼一般见识。
这时,艳鬼又说道:“花袭影,你备足去碧海潮生的银钱,这一路低调行事,不可太过张扬。”
一听到让文艺鬼管钱,商枝的脸顿时黑了。
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三个人走出了神殿,骑着三匹白马前往田家村。
田老头的小院本来就不大,放了十个装孩子的大笼子就已经很拥挤了,再来一个商枝和两个男鬼,顿时更显拥挤,连个说悄悄话的地方都没有了。
田老头不禁摸着胡子感慨起来:“金盆洗手十余载,我这小院还是第一次如此热闹。”
商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啊田老伯,实在是给你添麻烦了。”
田老头说道:“咱两个是忘年之交,又有着过命的交情,就别说这见外的话了。”
羽流萤看着两个红彤彤的男鬼,小声问道:“商枝了,他们两个靠谱吗,不会中途把这些孩子给卖了吧?”
商枝也小声说道:“我偷偷跟你说,那穿红甲的高大鬼将是个正直的,那拿着白漆螺钿箜篌的文艺鬼十分奸诈狡猾,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是敢起坏心思,我就弄死他!”
两人站在后园的苹果树下,倚着树干说着八卦,听说艳鬼要活捉女主,羽流萤眼睛微微睁大,歪着脑袋说道:“他们的相爱相杀要开始了吗?”
商枝摸着下巴,点了下头:“我估摸着应该要开始了,但我实在想象不出艳鬼和女主羽落清相爱相杀的样子。”
羽流萤:“怎么说?”
商枝说道:“不知道原著中是怎么描写这个人物的,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觉得艳鬼很难喜欢上什么人,他只爱他自己,他每天都要揽镜自照。”
“你知道吗,他一照镜子就是一个多小时,太水仙了,太自恋了”
羽流萤有点尴尬:“呃这,我以前去洗手间照镜子,也会不知不觉一照就是一小时。”
商枝哈哈大笑起来:“画个眼影,涂个口红,来回拨弄额前的几缕头发,再换上漂亮的裙子,对着镜子摆着妖娆的pose,再拿手机自拍几张,我能搞上两个小时啊哈哈哈哈!”
现代社会的生活已经很久远了,但是每每想起现代生活中的细枝末节,依旧是那么清晰。
羽流萤笑着笑着,突然抬起双手捂住了脸,她倚着果树的树干,背对着商枝。
商枝也是心里一酸,仰头看着枝繁叶茂的浓绿树冠。
羽流萤很快
就恢复平静了,她转过身来倚着树干,轻轻说道:“我父母都是农民,我从小到大都活在自卑里,初中的时候家里没有钱,鞋子破了也没钱买,上课的时候从来不敢抬脚,不敢跷二郎腿,很怕同学看见我鞋子上的破洞,下雨的时候,雨水就顺着破洞往鞋子里灌。”
“后来我上了大学,我的大学是个还算不错的学校,学校附近有很多楼盘,有个楼盘绿化很好,我们班上好几个有钱的同学都住在那里。”
羽流萤耸了耸肩膀:“可能我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那里的一个厕所,我那时候又太向往这一切了,就很好奇有钱人是怎么生活的。”
“学校放暑假的时候我不愿意回家,因为我家在农村,厕所是旱厕,一到夏天里面全是苍蝇,粪便里面爬满了蛆。”
“我爸妈知道我放暑假,一直盼着我回去。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