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抡起了一对拳头,在对方已经没有带着头盔的脑袋上,疯狂地继续锤打了起来。
甚至连续的几拳下去,发现懊恼了效果并不是很好之后。
双手放到了对方的脸上,十根手指就是如此的摸索了起来;这是打算摸到了对方的眼珠子后,直接地扣进去。
不得不说,车手在本能之中做出的反应一点都没错,确实是一个以弱胜强、翻盘的好办法。
但可惜的是,这一个菜鸟的运气似乎不是多好。
他在摸索着对方脸庞的时候,不要说摸到了对方脆弱的眼眶了,就连鼻孔都没有摸到,反而是摸到了对方的嘴边。
然后在一下秒之后,车手感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剧痛。
那是那名大兵如同一头野兽一样,张嘴后就是咬住了他左手的几根手指,用上了最大的力气的那样一种。
在所谓十指连心的剧痛之下,可怜的菜鸟车手连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甚至在这样一种非人的剧痛下,他打算大声地喊出来,都因为脖子被掐住了而做不到;整张脸因为严重缺氧,憋成了猪肝一样。
最终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车手开始迎接着死亡的到来。
他终于要死了,可惜绝对不是他曾经预计的那样一种情况,是那样的轻松和洒脱。
就在这样的一个时候,车手惊喜地看到了在压着他的大兵太阳穴上,忽然就是爆出了一团血花。
接着,在鲜血和一些白色的浆液,飞溅得他满脸都是的当口。
那一个天灵盖都被掀飞,脑壳只剩下了三分之二规模的大兵,整个失去了生命的身体对着他压了下来。
原本死死掐住了车手脖子的双手,也终于变得无力起来。
第一次,车手觉得可以自由呼吸,这么一个他早就习以为常的东西,是一个多么美妙的事情。
哪怕现在这样的一个时候,他的身上还压着一具大兵的尸体,还是连脑壳都被打烂、白色和红色的浆液四处飞溅的那一种。
可就是这样,车手依然大口地呼吸着鼻腔间,那些带着浓郁血腥味道的空气。
从未觉得是不要钱的空气,是那样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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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车手愿意就这么躺在因为反复的被踩踏,所以原本满是洁白的积雪,如今早就是变成了泥浆的地面上,一直这么天荒地老的躺下去。
不用吃喝、不用阳光和水,仅仅是让他可以自由地呼吸就好。
只是连他自己也知道,在当前糟糕的环境之下,这样的一种奢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少他要起身看看,到底是谁在关键时刻开枪了,干掉了那一个差点就掐死他了的大兵救了他一命。
然后在战斗结束后,好好的感谢一下对方吧?
所以在地上仅仅躺了二十秒,甚至更短的时间之后。
车手这一个菜鸟,就算是连胸膛依然起伏得厉害,连呼吸都没有喘息均匀了;依然是费力地推开了压在身上,早就死透了的那一个大兵。
也是在这样一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左手上拇指、食指都被那一个大兵给咬掉了,难怪他的左手一直那么痛。
所以那还等啥了?车手死命掰开了对手的嘴巴。
从其中将自己的两截手指抠出来,信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裤兜里;这时他寻思着自己若是没死在本次的战斗中,还能让外科医生老七给自己接上。
据说只要医生的技术好,还能恢复到原本七八成的功能了。
当然这有着一个前提,外科医生老七在阻击对手包抄部队的战斗中,没有领盒饭战死了的话。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车手终于有空向着一侧,也就是刚才子弹飞来的位置上,径直地看了过去。
只是看清了是谁救了自己之后,从对手的嘴巴了将自己的两截手指头抠出来时,那么糟糕场面都没哭的车手。
现在的眼眶,却是一点都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在此刻,距离着他大概有着十来米远的位置上,德洛征背靠着一处战壕的墙壁,很是虚弱地瘫坐在了那里。
天知道在之前的时间里,这一位现代位面在衡阳城的打工人,遭遇了一场如何激烈的战斗。
要不是对方在本次任务中,提前带了自己好一段时间。
两人之间经常吹牛打屁,彼此算是比较熟悉了,不然车手都无法认出眼前那一个不成人形,zy军战士打扮的任务,居然就战队中德洛这样的一个老鸟。
只见一道巨大的刀口,几乎布满了德洛的整张左脸。
深深将左边的眼珠子都给砍爆掉了,也让整个伤口翻开,就像是一张小孩子咧开的嘴巴,不停地流出了大量鲜血。
他身上的那一件zy军的棉布军装,现在上面不知知道有着多少的伤口;白色的棉絮和血色的血液混杂在了一起,看起来说不出的凄凉。
其中最为严重的一处伤势,要算是在胸口位置上,一柄直接没到了手柄的刺刀。
造成这样一个伤势的对手,应该是一个在外套被砍破后,隐隐露出了其中绿色护甲的一个白人男汉子。
在这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