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时间里,在大兵空军不断地轰炸中,不要说恐龙这些本次才召唤过来的菜鸟了,就是老黑等一众老鸟。
也是感受到了一个巨大的恐惧,需要努力克制着情绪,才不至于做出冲出防炮洞的举动来。
期间,一枚又一枚的大号航弹, 从A-1攻击机上被扔了下来。
每一次落下之下,巨大的威力根本就不是什么155毫米口径榴弹炮,甚至是203毫米口径榴弹炮,这些大口径火炮所能够比拟的。
每一次爆炸发生时,他们都能感受到阵阵的天摇地动。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众人唯一能做的事情, 就是默默地等待着这样的一场轰炸的过去。
就这样, 如同过去了一年那么漫长的煎熬中,实际上仅仅是半个小时之后。
不但是空中A-1天袭者攻击机的轰炸停止了,就连那些大兵的远程榴弹炮们,也是纷纷停止了轰炸。
唯有一些小口径的迫击炮,还在时不时地开火。
当来自于阵地上的观察哨嘴里,代表着大兵们并不是杀回马枪,而是已经发动了攻击的阵阵‘都、都、都~’哨音声,不断的传到了耳朵后。
老黑在第一时间里,就是从防炮洞中冲了出来。
原本他接下来,是打算喊出一嗓子的建议:“老胡,现在是不是所有人赶紧进入阵地了?大兵的步炮协同能力,可是比起鬼子强多了。”
但是,在看到了时隔着半个小时山头,老黑都在本能中呆滞了一下。
明明到了嘴边的话,在这一刻也是被憋了回去。
因为在半个小时之前,原本还到处都是漂亮的雾凇和洁白的积雪,完全可以说上一句风景极佳的山头。
经过了一次狂轰滥炸后, 现在已经是变到了他认不出的模样了。
那些雾凇、白雪, 几乎都是彻底的不见了, 只剩下了一些只剩下半截的树桩,在呼啸的寒风中不断燃烧着。
同时他们亲手修建的反斜面阵地,现在也是面目全非。
一个个巨大的弹坑随处可见,青色的石头被从泥土里掀出来了之后,现在冒着澹澹的青烟。
更揪心的是,有着好几个防炮洞直接就消失了,其中躲着的那些人员,根本就没有幸存下来的可能。
甚至老黑他还隐隐记得,其中一个就是躲着他们的指导员。
特么!打了这么多次仗之后,老黑尚且第一次看到了这么凶勐的火力,尤其是这样凶勐的空中火力。
对比起来,德棍的斯图卡轰炸机都不算什么,就更不要说鬼子那些垃圾货色了。
深呼吸了一口满是硝烟的空气,老黑清晰了认识到了一点:
必须向胡彪建议,一定要想办法防空了,不然顶着大兵地面进攻的死后,还要面临着头顶的飞机空袭,这一仗根本就是没法打。
最少, 也是要让大兵的飞机有点顾忌,不能肆无忌惮的对地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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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现在你是四连的代理连长了。”耳边响起了这样的一句后, 让同样是被大兵轰炸结果,很是有些震惊和吓坏了的胡彪给惊醒了过来。
他扭头一看,原来是黑中医对着自己喊了起来,这货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现在满手都是鲜血。
本能之中,胡彪就是问出了一句:“怎么回事,四连长和马指*导员,他们两人不是还在么?”
闻言之后的黑中医,满脸苦涩地解释了一句:
“马指*导员所在的防炮洞,现在直接被炸没了。
四连长我们刚给他做了一个切肝手术,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了,所以按照连长的交代,现在四连你说了算。”
说完后想起了什么,黑中医又补上了一句:
“对了!四连长的这个切肝手术,可是外科医生老七亲自主刀的,这个菜鸟在被轰炸的时候虽然差点吓尿了,但是还是把手术给做了下来。”
“特么!黑中医这货的一张臭嘴巴,怎么像是老太太的棉裤腰一样松,这是什么都往外面说啊。”
这是听到了以上内容后,外科医生老七在羞愧欲死中,内心吐槽的声音。
“特么!这叫一个什么破事。”而胡彪则是在嘴里骂出了一句后,语气那叫一个郁闷。
因为他知道成为这一个什么连长,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好处,对他仅仅是需要承担更多的压力而已。
至于老七的优秀表现,最多能算一点附带的好消息。
快吓尿了?不是还没尿么。
而且就是吓尿了也没有关系,无非是多尿几次之后,人就会成长起来。
不过胡彪他心中也非常的清楚,现在不是自己推脱责任的时候,当即就是在嘴里连串的吩咐起来:
“旭风、AT、仓管,你们先带其他人上阵地,千万不要被大兵们趁机打了上来;老黑、原罪、白象、你们挑几个人,跟我来去将那些防空机枪给拉出来。
这些东西我才发现,应该是那些伪军们事先藏起来的。”
“防空机枪?”嘴里滴咕出了一句之后,老黑当即就是反映了过来。
这是他想到必须拥有一定防空火力,不能让大兵的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