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8凌晨1点的30分,离着第一阶段任务的最后期限,只有着6小时30分旳这一个时候。
距离着本次的目的地三所里,剩下的路程还有着差不多一小半,六十多的样子。
如今对于中洲战队,还有志*愿军战士们唯一的好消息是,如今已经是这一路上最艰难的路段,那一共有着三座的大山,现在已经是最后的一座了。
甚至连最难翻越的山头,他们已经在刚刚翻越了过来,只要顺着山势一路地跑了下去,就是能抵达山脚。
之后的路程志宏,虽然也不是什么一马平川,但应该也是好走了很多。
问题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强行军之后,如今可以说整个338团的侦察营上下,都已经是到了一个筋疲力尽的程度,体力几乎到了极限。
而胡彪发现自己的感冒症状,似乎是更为严重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发现自己身上冷得厉害,呼啸而过的寒风似乎可以吹进了骨头缝里,身上的棉衣没有了任何作用一般。
另外,双腿发软的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都快没有知觉了。
偷偷地摸了一把脑门,那一个滚烫的感觉传到了麻木的手掌上,胡彪这才是反映了过来:特么!自己居然是有点发烧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又是一片‘啪啪~’的闷响传来。
都不用回头,胡彪就知道队伍中又有人脚底一滑后,不小心地摔倒了;这一路上过来,谁特么又不是连续的摔了好多次,一点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只是随后的时间里,身后传来的一阵声音,依然让胡彪不得不扭头,并且是费力地跑了回去。
因为那是橙子这个菜鸟,嘴里一段紧张的声音传来:
“技师,你小子没事吧,赶紧起来。”
等到胡彪跑到了位置上之后,发现技师这一个菜鸟正像是一个大字一般地躺在了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之下,嘴角的位置上都开始有点吐着白沫子了。
不管是橙子这一个菜鸟,还是老歪把子等志愿兵战士,努力的伸手去拉扯他,但是这货都是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见状之下,胡彪最初还以为技师这个闷骚的货色,是不是摔坏了。
结果打开了吊在脖子上,一个老式的手电筒对着地上的技师照过去了之后。
却发现这货虽然头脸上被树枝刮得有着好些血痕,身上的一件棉衣也破了好些处,以至于雪白的棉花都显露了出来。
其他的地方,也没有看到什么不同的地方。
可到了现在,侦查营的这数百号人有一个算一个,不都是如此一个狼狈模样么。
以至于身为了先头部队的他们,都不用留下什么明显的路标,给后面的338团和第113师。
因为在那些带血的树枝上,挂着的棉衣布条,就是一些非常良好的路标。
为此,胡彪嘴里问出了一句:“技师,你小子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伤到了哪里了?”
听到了这样一句后,技师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了,声音有点小,胡彪都要将耳朵凑过去才能听清楚:
“老、老胡、我现在实在是跑不动了,放过我吧、把我当成一个屁一样的放掉行不行?
我在现代位面的时候就是一个宅男,一个只会在网线后躲着、跟别人用嘴炮对喷的废材;这样你们走、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死在这里算了。”
闻言之后的胡彪,就算是压低了声音中,骂声中都是充满了怒火。
“你特么说这话的时候,看看你身边的志*愿军战士,他们没有你高、没有你壮、身体素质也没有你好。
可是你睁大了眼睛看看,他们一样的辛苦,但是有哪一个说出不跑了?还不是靠着意志力强撑着。
连死都不怕了,你还怕继续跑?了不起跑死在路上,到时候我保证给你复活,但是他们却不行。
你仔细想想,真有脸待着、就一个人待在这里。”
说罢之后,其实也不知道多少次之中,想要将身上背着那一支光是空枪都重达3.63千克50冲锋枪,一把扔掉的胡彪。
拿起了技师身后,那一支m1903式春田步枪背在了身后,等于是又没事找事一般,给自己增加了3.95公斤的负重。
接着就是头也不回的,重新地开始出发了。
同时在嘴里跑起来:“同志们加把劲,都给我跑起来;下山后前面只剩下20公里的距离了,还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地。
跑到了三所里,堵住了那些山姆大叔家的西洋鬼子,我老胡请大家喝酒吃肉。”
“好、三排长我们到时候,可是等你的好酒、好肉吃了啊~”
“可不能再拿兑水的酒精,那种破烂玩意来糊弄人了~”
顿时,一句句明显是带着浓重气息的声音,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中响彻了起来;包括了老歪把子,嘴里也是如此。
也是这样的情况之下,技师这货咬着后槽牙站了起来,踉跄地跟随着大部队继续跑了起来。
有关于这样的一幕,倒是被胡彪看在了眼里。
可惜在胡彪的心中,依然是没有半点的喜悦之意。
主要是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