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将事情的原委详细的叙述了一遍,许敬宗和薛仁贵听的是两眼放光。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你们二人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什么想要说的,现在可以说了。”陈轩敲着桌子,表情十分的严肃,“你们也都知道,这背后有着多么大的机遇以及风险。”
“如果事情办成了,自然是你好我好他好大家好,以军功授爵那都是轻松加愉快的;可如果弄巧成拙,那就是一场大灾难,如果追究起来的话,我们三个人谁都跑不了。”
许敬宗不是官场新丁,自然明白想要策反一个数万人的部落会有着多么大的风险,而薛仁贵虽然是想要立功想的眼珠子都绿了,可他也知道其中牵扯甚多。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都陷入了沉思中。
“大人,您说的这个,我们也都明白。”许敬宗沉思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大人,您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件事收获大,风险也大。可是您为什么不反过来看呢,正因为其风险大,那收益也会更大。”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轻轻松松的就能拿到手的功劳?昔日莒国公唐俭,为了让李靖能大破东突厥,甘愿留在颉利可汗帐中,以此麻痹颉利,当我大唐骑兵冲锋的时候,他的手下挖了一个坑,使其藏入坑中,上门覆盖着木板,这才侥幸逃脱。”
“您说这危险不危险?可唐俭就凭借这一次的功劳,被封民部尚书,其子唐善识也迎娶豫章公主,后来更是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这是多大的荣誉?”
“大人,如果当时的唐公换做了属下,属下也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的。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大丈夫为了立功建业,怎可瞻前顾后?”
许敬宗说这些话的时候,简直就是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倒是让陈轩颇为侧目,而薛仁贵也是如此,站起身大声道:“大人,我薛举是个粗人,大道理也说不出那么多来。不过我只有一句话,就是一切全凭大人做主。无论结果是什么,薛举绝无怨言。”
许敬宗和薛仁贵这番掏心窝子的话,听在陈轩的耳中,也是颇为意动:“好,既然二位都有着如此的决心,就这样决定,那我们就干了!”
“一切但凭大人定夺。”
“好,既然现在基调已经定下来了,那就该研究细节问题了。不过我觉得做这些之前,起码还要通知一下咱们的那位陛下,顺便把王家的事情也给顺便说了吧。晚说不如早说,早晚都是一刀。”
“大人所言极是。”
……
“陛下,岐州急报。”
“哦?”正在处理公文的李世民抬起了头,“那个陈轩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拿来与朕看。”
内侍将岐州送来的急报递了过来,李世民接过来只不过看了两行,太阳穴就是一阵乱跳。
“砰”的一声响,他用力的一锤桌子:“大胆,这个陈轩,真是胆大妄为!他怎么敢……”
一旁的内侍和宫女们吓的都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的如同鹌鹑一般,生怕被皇帝迁怒于自己的身上。
“呼……”李世民感觉自己一阵阵的头晕,“来人,将太医请来为朕瞧瞧。对了,顺便宣晋阳公主入宫。”
“遵旨。”
晋阳得到了圣旨,匆匆的来到了宫中,一入书房就见到太医正在给李世民针灸。
“父皇,您这是怎么了?”
这倒是给她吓了一大跳,李世民平日里身体一直都很健康,这怎么一下子就要针灸了呢?
李世民头上明晃晃的刺满了金针,也不能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让晋阳在一旁安坐等候。
“公主殿下,陛下气血上涌,所以导致的有些头晕头痛,臣已经为陛下施针,过一会就好了。”
晋阳想了一下,果断说道:“父皇,军事学院里还有很多事情,儿臣暂且告退,等父皇身体好了一些再来探望您。”
说完,扭头就跑。
“不是,兕子你给我站住!”
李世民险些没给气死,刚刚平复了许多的血压又高了,这次连朕都不说,对着晋阳的背影喊道。
“父皇唤儿臣还有什么事吗?”晋阳没能成功跑掉,转过身可怜巴巴的看着父亲,“要不然我们下次再说吧?”
“哼,你也知道朕的头疼是被你那个好驸马给气出来的?”李世民险些没给气笑了,“行了,别演戏了,过来坐吧。把朕头上的这些针都拔掉吧。”
晋阳眼看着走不了了,于是坐在锦墩上,还什么都没说呢,眼泪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一边让太医给拔针,一边看到宝贝女儿这个样子,李世民虽然也知道晋阳肯定是装出来的,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兕子,好端端的哭什么?”
“父皇,儿臣想起了儿臣那可怜的驸马。他远在岐州,身边也没个人照顾,也不知道瘦了多少,平日里能不能吃饱穿暖。想到伤心之处,情不自禁的就落下眼泪,倒是让父皇见笑了。”
“陈轩他堂堂两州刺史,怎么可能吃不好,穿不暖?你就不要乱寻思了,快把眼泪擦一擦。”
“多谢父皇。”晋阳拿着手绢擦了擦眼泪,可却是越擦越多,“儿臣就在想,儿臣的驸马已经如此艰难了,可总有些人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