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正焦急的说道:“大人,这些突厥人起码也有五百骑,我们只有五十人,又没有城墙抵挡,拼不过他们的。现在只有唯一个办法,那就是大人您赶快回城去搬救兵,我们在这里挡住他们。”
“哼,回去搬救兵?本官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把临阵脱逃说的如此清新的。”
陈轩哼了一声,然后厉声道:“你如若再敢惑乱军心,本官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明白了吗?”
“是,大人!”队正下意识的回答道,然后大声喝道,“全体戒备,准备死战!”
那些负责赶车的庄丁们也都慌了,不少人看到突厥人骑兵到来就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一部分人忘记了两条腿怎么也不可能跑得过马匹,就连粮车也不管了,居然掉头就跑。
“田二狗,本官刚刚说了,惑乱军心者,就地正法。”
“是,大人!”
田二狗就是那个带队的队正,听到陈轩的话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取出了自己的神臂弓,弯弓搭箭,一支支半中空的响箭有如流星赶月一般,将那些逃跑的庄丁一一射杀在当场。
“再有敢逃跑者,就和他们一个下场。”
指着那些被射杀的庄丁,陈轩厉声吼道:“现在,听本官的命令,将粮车结阵,以此抵挡突厥骑兵。”
“如果你们还想活着回到家中,那就按照本官说的做,明白了吗?”
那些庄丁们弱弱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在士兵们的指挥下,将粮车围成了一个圆阵。
突厥骑兵最大的利器就是他们战马的冲击力,如果人数众多的话,还可以结阵抵挡,可如今只有五十人,根本就是想也别想,所以只能用这种法子了。
不一会的功夫,数十辆粮车就围成了一个歪七扭八的圆阵——这些都是没见过血的老百姓,也确实不能太强求他们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就算已经算是很不错的程度了。
“不想死的,就蹲在地上,谁也不要探头,明白了吗?”
陈轩吩咐了一声,然后就听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那些突厥骑兵到了。
来了大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突厥人。
和电视上的差不多,这些突厥人脑袋后面一大堆的小辫——这个陈轩是知道的,突厥人不管男女都留着长发,为了游牧和骑射方便,所以就将其结成了小辫,披在脑后。
而他们身上穿着的羊皮袄子,也是黑的发亮——倒不是因为他们用的黑羊皮,而是原本白颜色的袄子穿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清洗过,以致于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烟熏火燎的黑色。
很多突厥人就只有这么一件羊皮袄子作为衣服——白天当衣服穿,晚上当被子盖,甚至大夏天的时候也是如此,从不换衣服。
而且据说突厥人一辈子不洗澡,和后世的法国人有的一拼——只有他们部落的酋长或者可汗,一辈子才有可能洗两次澡。
一次是出生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他们死的时候。
再加上这些突厥人常年食用牛羊,又很少有青菜可吃,那身上的体味就更不用说了。
随着他们而来的,除了一阵沙尘滚滚外,就是一股子能将人给活活熏死的,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的体味,差点没让陈轩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要怕,我们的粮车很重,他们的骑兵冲不过来的。”
不过即使是这样,陈轩也没忘记自己统帅的身份,一边捏着鼻子,一边大声吼着安慰着那些抱着脑袋,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如同鹌鹑一样的庄丁们。
突厥人都是轻骑兵,不可能有那种全身披甲的铁浮屠,所以陈轩对于用粮车结成的圆阵还是很有信心的。
除非他们下马,可这样一来,又失去了最大的优势。
“放箭!”
随着陈轩一声令下,五十名士兵一起弯弓搭箭,随即一起松开了手指,响箭所发出的呜呜声顿时充斥着所有人的耳朵。
此时冲在最前面的突厥骑兵已经来到了距离车阵不足二百步的地方,而神臂弓的有效射程远远超过了这个距离。
这一阵箭雨将数十名突厥骑兵射于马下,顿时让他们一阵人仰马翻,惨叫声迭起。
“很好,继续,自由射击!”
也不用管什么齐射不齐射的,大家自由发挥吧。
这五十名士兵都是神机营中的佼佼者,不然也不可能跟着陈轩出来,每个人的射术都十分了得。
再加上神臂弓有着诸多辅助滑轮组的帮助,十分的省力,使得他们拉弓射箭的频率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一般来说,在超过二百步的距离上就要用上抛射,依靠箭矢的重量来射杀敌人;只有敌人的骑兵冲到百步之内,才能换成直射。
而就算是最精锐的弓箭手,也最多能射出三轮箭,到哪个时候敌人就会冲到面前,以至于失去了效用。
而陈轩手下的这些士兵们,则是在突厥骑兵冲到二百步就开始放箭,再加上神臂弓的作用,等他们冲到百步以内的时候,就已经挨了五轮箭雨,已经有一百多名骑兵跌落马下,被自己人踩成了肉泥。
而在大唐这边,则是无一伤亡——倒也不是一个伤者都没有,有两个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