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们就来做个小小的试验,如何?郑大人。”
“你这试验怎么做?”
“很简单。”
陈轩喊来三个内侍,然后对郑礼道:“郑大人,请你给这三个内侍每人十文钱。”
郑礼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哼了一声还是照办了。
“然后郑大人你就扮演一位客栈的老板,这三个内侍呢就是要住店。”
“你们三个,再把这十文钱给郑大人,当做住店的钱。”
三个内侍照办了,然后陈轩又说道:“郑老板,你是店主,然后恰巧今天你家里出了大喜事,你老婆又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儿子。”
“胡说八道,老夫的妻子没在长安,而是在荥阳……你!”
其他大臣听到这里,纷纷捂着嘴笑了起来。
数年没回家,然后老婆给生了个儿子,这是什么概念?
“哎呀,郑大人,你生什么气,不就是做个实验,打比方,打比方而已,又不是真的。你家里有大喜事,所以你决定今天住店只要二十五文钱。”
陈轩伸出了手:“现在,郑老板请你再退还五文钱给他们三人。”
郑礼怒气冲冲的看了陈轩半天,然后还是把五文钱放到了他的手上。
“这每人一文钱,就是郑大人赏你们的,拿着就可以退下了。”
那三个内侍冲着陈轩施礼以后退下,然后众人就看到陈轩把剩下的两文钱堂而皇之的塞进了自己的腰包中。
“哼,老夫还以为是什么,这就是泾州县伯你所说的商家赚钱的本事?说破天了不也是巧取豪夺吗?”
“哎呀,居然被郑老板发现了,郑老板可真是火眼金睛啊。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那我就把这两文钱退还给你好了。”
收回了两文钱,郑礼的心中好受了一些,不过他还是不明白陈轩折腾了这半天,到底要做什么。
不只是他,就连文武百官们也没几个知道的——李世民也不知道,不过他不想让别人看出来,所以就装出了一副了然的样子。
“泾州县伯,你这么半天故弄玄虚的,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啊?原来郑大人还没明白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反应过来了呢。您想想啊,那三个内侍每人都出了十文钱,然后我又退还给他们每人一文,那他们就等于花费了九文钱住店,对也不对?”
“哼,没错。”
“三九二十七,也就是说他们一共花费了二十七文钱,然后呢,我又退还给郑大人你两文钱。这加在一起就是二十九文钱,所以我想问问郑大人,这剩下的一文钱哪里去了?”
剩下的一文钱哪里去了……
郑礼一下子懵逼了,他看着手里的钱,又看看陈轩,瞠目结舌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虽然也想说点什么出来,可也实在是想不通,那剩下的一文钱到底去哪里了。
程咬金琢磨了半天:“该不会让郑大人自己给贪污了吧。”
“哈哈哈!”
百官们一阵哄笑,郑礼的一张老脸红的就如同煮熟了的螃蟹一样,可偏偏又不敢发作。
他敢跟陈轩大喊大叫,可却不敢跟程咬金也是如此,因为郑礼知道,就算对陈轩再怎么无礼,他也不会把自己给怎怎么样——起码不会立马就怎么样。
可程咬金那个活土匪就不成了,如果你真的拿对付陈轩的态度对待他,他可是能当着皇帝的面对你饱以老拳,把你打个生活不能自理的。
而就算是李世民事后会处罚程咬金,那也没什么用——皇帝是向着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是向着这些门阀子弟,那就是用膝盖想都能明白。
陈轩嘿嘿一笑:“这个问题,就让郑大人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就行了,我还是不说了。”
挖坑不填,这么恶劣的事情做多了会遭天谴的。
郑礼忍了又忍,才终于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接着去询问那一文钱到底去哪里了。
“无论你说的再多,也无法解释,商贾们不事生产,对于我大唐没有丝毫的贡献。行商本就是低贱之事,这个看法老夫永远也不会改变。”
郑礼这话引起了共鸣,百官们深以为然。
士农工商,商贾在四民中的地位是最低的,汉武帝时期远征大宛,就是强征天下商贾、赘婿参军——商贾已经和赘婿一个地位了,可见其被鄙视的程度。
陈轩先是欣赏了一番,然后哈哈一笑:“这个试验有些过于枯燥无聊,那我就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好了。”
“一个人呢,到了一个地方想要住店,没错,还是住店,不过这次不是十文钱了,而是五贯钱。”
“他把五贯钱交给了店主,然后就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上楼去了。而店主趁着这个功夫,去到了隔壁的屠夫家,把昨日买肉欠的五贯钱给还上了。”
“然后呢,屠夫有了这五贯钱,顺手也就把欠卖饲料给他的人的债也给还了,还是五贯钱。”
“那个卖饲料的人想起自己还欠着一个舞伎的五贯钱,于是就到客栈找到了她,把二人的账给清了。”
“最后,那个舞伎又用这五贯钱,还了欠店主的住宿费用,然后那个客人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