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此时正在自己的御书房中,他刚刚处理完了一批奏章,伸手想要拿起茶壶喝茶,这才想起自己的宝贝茶壶已经被女儿给搜刮走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长孙无忌立在下面,察言观色,问道:“不知道大家为何叹气?”
大家是唐朝的时候,皇帝亲近的臣子称呼皇帝的方式,这样会显得很亲切。
“哦,朕刚刚是想起了晋阳来。无忌你也看到了,朕这御书房是不是空荡荡了许多?”
“正是,臣刚刚就已经发现,大家的身边之物好像换了许多。”
“哎,这都是朕那个宝贝女儿干的啊。都说女生外向,可晋阳她……罢了,不提了。”
长孙无忌笑了笑,也没刨根问底——皇帝如果愿意说,那自己就说了,没必要追着问,徒惹不快。
“对了,皇城司那边可有消息?”
“大家,臣倒是听说了一些消息。皇城司那边现在可是热闹的很哩。”
“哦?怎么回事?”
“臣听说,泾州县伯头一天就处罚了柴令武,将他关进了黑屋子里。然后每天用军法操练那些‘学员’,可是让他们叫苦不迭呢。”
长孙无忌这样说,倒是让李世民心生好奇。
“无忌,反正左右无事,你就随朕往皇城司走一趟,看看晋阳和她的驸马是如何替朕调教这些小子的。”
“是。”
“对了,朕听说你的次子长孙涣也在其中?”
“是的,臣的次子实在是有些不成器,所以臣就将他也塞了进去。”
“那他都说些什么了?”
“这个……犬子这两天都没有回到府中,听说是要过一种集体生活。”
“呵呵,越来越有趣了。”
……
“姑娘们,快点,再快点。我家隔壁那个中过风的老太太爬的都比你们快!”
娘的,老子们就不相信,你家隔壁的老太太扛着二百多斤的的原木还能跑的起来。
虽然这根原木是五个人抬,可每个人也要分到四五十斤的重量,那也不轻松啊。
一群纨绔在心里咒骂着,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没办法,谁让李天禄那个杀千刀的玩意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谁敢多嘴多舌,立马就是一鞭子。
那鞭子打在身上,真特么的疼啊,简直就是痛彻心扉,可是还没人敢喊疼。
上次段瓒那个傻大个一不小心喊了声疼,结果就被主簿给好好的折辱了一番。
这些纨绔们可都知道,这段瓒是什么样的人物。
上次去喝花酒,跟人打了起来,一拳把对方的脑袋给开了瓢,回去以后被他爹段玄志吊起来用鞭子抽,就是这样硬是一声没吭。
如果真的是李天禄再抽他几鞭子,也就罢了。
可陈轩却偏偏让段瓒跑到隔壁去,当着六百多人的面,喊了一百句“好疼啊,我好疼啊。”
等回来以后,段瓒好悬没当场上了吊。
这两天他老实的跟一只鹌鹑一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乖巧无比。
连这个猛男都不敢吭声了,其他的纨绔就更不敢起刺——要是让他们到午门前,趁着文武百官退朝的时候喊上几声,估计当成就能被自己的爹给大卸八块了。
不行,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啊。
于是乎,这两天皇城司军事学院的这些学员们一下子就老实了许多。
“程怀默,你他娘的在干什么?”
因为没吃饱,程怀默的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原本五个人抬的巨大原木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弄的其他四个人也都栽倒在地。
“报告教官,我……我腿软了。”
程怀默一脸哭丧,连忙辩解道:“我这就起来,这就起来。”
他挣扎了几下,想要爬起来,可身上酸软,却是怎么也无法如愿。
“哎,老程,你就不能快一点?离着终点只有不到一里地了,万一回去晚了,又是只能啃窝头了。”
和他一组的李奉诫不满的嘀咕道。
结果这句话不说倒好,陈轩在一旁听了,立刻就冷冷道:“丁组今日早餐取消。”
这一下子可好,丁组的几个人都抱怨了起来:“主簿大人,这只是程怀默一个人坚持不住,和我们有什么干系?”
“对啊,就算没有他,我们几个也能坚持到终点的。”
“不服,我们不服,凭什么程怀默一个人犯错,倒是要让我们几个人一起陪着他受罪!”
“好,很好。”陈轩背负着双手,一双眼睛犹如饿狼一样盯着这几个人看,看的他们心中忐忑,终于不敢再大声叫喊了。
“停!集合!”
随着李天禄一声令下,其余几组人都停下了脚步,围了过来。
“他,是你们的袍泽,是你们的战友。你们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这是在战场上,本主簿就可以治你们一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丁组今日,早餐、午餐取消,训练照常进行。如果还有异议,可以提出来,你们甚至都可以现在就放下这根原木,滚回你们的家里,继续去做你们的二世祖。”
听了这话,有些人心中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