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有人来报,找到了千金公主,不过她已经在自己的卧房之中上吊自杀了。
“哼,如此蠢妇,死了倒是她的造化。”
郑敬玄爬在地上,全身上下抖个不停,就好像一个中风患者一般,过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陈轩等了一会,这才开口道:“陛下,臣以为这种事郑敬玄他是不可能亲口说出来的。您不妨将公主府中的管事严刑拷问,或许能得到真相。”
郑敬玄自己在书房中弄了一个女装专柜,而且还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与其整日厮混在一起,像这样的惊天大丑闻,你就算把他打死了,也不可能让他亲自说出口。
至于这佛堂下面的白骨,总不能是他郑敬玄或者千金公主两个人自己弄的,总要有经手人——不外乎府中的管事或者其他心腹,只要让他们开口,也就行了。
李世民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就命刑部接手了这件案子,并且明令刑部尚书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陈驸马,你的伤怎么样了?”
“臣的伤没有大碍,只不过是一点皮肉伤而已,将养些日子就好。”
李世民微微感觉有些不太痛快——当然他不是冲着陈轩,而是在今天这个大朝会的日子,几乎是可以被载入史册的,可偏偏就却跳出来了郑敬玄这个搅局的,把他的好心情都给搅乱了。
实在是煞风景,让李世民恨不得现在就把郑敬玄给五马分尸了。
不过他已经让刑部接管这件案子,也不能自食其言,只能等到调查结果出来,再给郑敬玄定罪。
……
“驸马,来,张嘴,啊~”
陈轩看着已经递到自己嘴边的汤匙,无奈的张大了嘴巴,让晋阳在自己的口腔中搅动了一番。
“公主殿下,还是我自己来吧,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感受着嘴里的痛楚,陈轩满怀希望的说道。
“不,驸马。你是要救我才受伤的,如果你不让我喂你吃药,那我会感觉心中不安的。”
看着晋阳可怜兮兮的样子,陈轩抿了抿嘴,无奈地点头了。
“既如此,那便麻烦公主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这几天里陈轩享受到了国宝一般的待遇,不仅李世民赐下了药物,晋阳更是对他嘘寒问暖,体贴备至。
好不容易喝完了汤药,陈轩愁眉苦脸的说道:“公主你看,我的伤已经都好了,不用再吃药了。”
一方面是这药太苦了,苦的陈轩险些吐舌头,另一方面就是晋阳根本就不会照顾人,喂药就跟做核算似的,让他苦不堪言。
晋阳也不说话,就把药碗放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陈轩被她目光看的是有些毛骨悚然:其实我是得了绝症,对吧?你这么看着我,其实就是抱着看一眼少一眼的念头?
“这边还沾着一点。”
晋阳看到陈轩嘴角沾着一点,下意识的伸出手指,将其刮下来又塞进了他的嘴里。
而陈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又下意识的吸吮了一下,然后他和晋阳一起都愣住了。
直到此刻,晋阳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么的暧昧,一张俏脸顿时变得如同烧红的火炉一般颜色,两只手不断绞着衣角,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好了。
陈轩的心中也突然升起了一股火焰,伸手就将她的小手握住,眼睛却依然盯着她不放。
“驸马,我,我……”
晋阳感觉自己的心脏从没有跳的如此快过,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子曾经曰过:秀色可餐。
陈轩以前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可现在却突然懂了。
此时的晋阳就如同一颗熟透了的苹果,只等人去采撷而已。
只要陈轩愿意,他现在就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可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忍住了。
不行,我一定要忍住。
陈轩知道,虽然晋阳看起来如同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般,可她现在还没满十四岁。
哪怕要做什么,也得等到她满了十四岁才可以!
想到这里,陈轩忽然冷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绮念,放开了晋阳的小手。
“公主,你该回皇城司去了。这几日总要有人在那坐镇才可以啊。”
此时晋阳已经是双眼紧闭,小嘴微张,听到这话,顿时睁开了眼睛。
“驸马说的是。”
晋阳的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平静与失望:“对了,驸马。以后如果没有外人,你可以喊我的小名。”
“公主是说?”
“没错,驸马以后可以如同父皇和九哥那样称呼我。”
“好,我知道了。兕子!”
再三强调,自己真的没有事,这才好不容易的让晋阳放心,回去皇城司军营坐镇了,而陈轩也想跟着去,却被严令禁止,要求他必须养好伤以后再说。
于是乎,忙了几个月,经常忙到脚不沾地的他,一下子突然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这十冬腊月的,也没什么事情好做,就是想找个人拌嘴都找不到对象。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太子李治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