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也不理满头大汗的郑敬玄,自顾自的来到了那个家丁面前。
“抬起头,看着我。”
家丁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着陈轩:“大人,老爷说的都是真的。小的本以为能用瞎话蒙骗得了老爷,却没想到……”
“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
对于这个家丁这样说,陈轩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别急,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也别急着回答,等想好了再说。”
说完,他伸出一根食指,在这家丁的身上轻轻一点。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响起,这家丁就如同吃了猫薄荷的猫一样,开始满地打滚起来。
他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和筋都偏离了原本的位置,就连五脏六腑都开始被挤压了。
那种苦痛,简直比烈焰焚身还要痛苦百倍。
“陛下,这是臣自己闲着没事干,琢磨出来的分筋错骨手,用来审讯犯人,使得犯人想起一些他们忘记的事情来,有着某种奇效。”
什么狗屁奇效,说白了就是刑讯,是大记忆恢复术罢了。
不过见那家丁痛苦的样子,以及一声接一声的哀嚎,群臣都不免有些身上发冷。
倒是李世民不以为意,仔细的欣赏了一会后开口说道:“看样子,确实有些效果。如果以后宫中遇到某些记性不太好的人,到时候可就要你出手了。”
“臣责无旁贷。”
这对翁婿在这闲聊,可那家丁是度日如年……不对,应该说是度秒如年。
只不过区区的几分钟时间,家丁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浸透了,整个人就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李治在一旁,看的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这种分筋错骨手他可是尝试过,虽然时间并不长,可也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陈轩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才过去给这家丁解开了禁制。
家丁一经得救,都顾不上喘息片刻,因为他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躺在地上,小声说道:“驸马爷,您……您饶了小人吧。小人招了,小人什么都招了。”
这家丁刚刚从地狱中回来,实在是不想再尝到刚刚那种生不如死,就好像有人在给他一点一点的剥皮一样的痛苦了。
“哼,算你识相。”
“是,是千金公主和郑敬玄,让小人撒谎的。公主和驸马掳走了那天的年轻女子,他们要……他们要,把那女子用做药引!”
这家丁的话,简直就如同一颗炸弹一般,顿时将包括李世民在内的所有人都震得晕乎乎的。
晋阳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做药引?做什么药引?”
她还天真的以为,郑敬玄和千金公主掳走这些女子,是让她们做苦役,制药呢。
可陈轩却是知道,做药引的含义是什么。
古往今来,这种事都不算少见,可每出现一次,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朝野震动。
更不要提,以往的事情都是发生在民间,最多也就是一些劣绅所为,可这一次,居然牵扯到了一位公主,这事情可就闹大发了。
“这狗奴才,居然为了保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陛下,臣冤枉,臣真的冤枉啊。”
郑敬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李世民的面前,大声的申辩着:“臣也是出身名门,也读过圣贤书,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一个人。怎么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分明就是这奴才为了保命,在诬陷臣,求陛下明察啊。”
明察明察,你让陛下明察好几次了,哪一次你有好结果的?
陈轩也恰时开口了:“陛下,臣也以为,这种事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还请陛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定要还千金公主和郑驸马一个公道。”
郑敬玄一听,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李世民想了想,点点头:“既如此,确实要查个清楚才是。嗯……中书令长孙无忌、江夏郡王李道宗、驸马都尉陈轩,并同长安尹,亲赴千金公主府,查明情况。”
“陛下,臣想带上皇城司的军士,一同前往。”
“准奏。”
晋阳举手道:“父皇,儿臣也要去。这郑敬玄诬陷驸马,儿臣想要为驸马讨回一个公道。”
“嗯……那好,你也同去。”
……
李世民选长孙无忌和李道宗也是有原因的。
长孙无忌作为百官之首,这种大事自然要让他亲自出面;而李道宗作为宗室,又兼管理宗正寺,去千金公主府也是自然。
这四人领命,随即出了万民殿,直奔皇城司而去。
陈轩这次带皇城司的士兵,就是为了让他们见见世面,积累点经验。
来到了皇城司,陈轩一声令下,得了命令的薛仁贵立刻点齐了三百人马,穿戴整齐,随同一起出发。
看着这三百人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集合完毕,而且军容整齐,士气高涨,而且行进之间,只听到了马匹嘶鸣,却没有别的一点声音。
李道宗作为常年领兵打仗的王爷,看的是不停的点头。
“精兵,真乃是一支精兵啊。”
他知道,如果自己手底下能有这么一支精兵,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