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脸讶然:“再招收五百人?那就是一共一千人了,你这皇城司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些吧?”
“程伯伯,这一千人里,也是不同的。”
“从各位挑选的那五百人,只是作为我皇城司日常侦缉所用。至于另外那五百人,我想的是,招收勋贵以及朝臣的子侄加入。”
程咬金咂摸咂摸嘴:“勋贵的子侄大多是有爵位在身,不可能去给你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头兵。可如果都是官,你这还怎么带?”
“可是小侄也没说,要把勋贵以及朝臣的子侄们当成大头兵用啊。”
“贤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给老夫明说了吧。”
“小侄是这样想的,不如把勋贵和朝臣们的子侄都聚在一起,当做下一代的将官来培养。”
“嘶……”程咬金倒吸一口冷气,“你这个想法,有点东西啊。”
“将这些贵族子弟们聚在一起,再请来名师,传授给他们军略。他们这样一起学习,一起生活,自然能培养出默契来,对日后的仕途也会更有帮助。”
程咬金想了一下,觉得陈轩这个法子确实是不错。
这些贵族子弟聚在一起,彼此相识,那会是一笔多么可贵的财富?
只不过,这和皇城司的职权好像没什么关系了吧。
而且,这些贵族子弟不管谁来教,那都等于在培养自己的私人势力,陛下能答应吗?
仿佛是看出了程咬金的顾虑,陈轩微微一笑:“程伯伯,您在担心什么,小侄也能猜得出来。不过这个就请您放心好了,小侄已经有办法,一定会让陛下他同意的。”
考虑良久,程咬金也下了决心:“好,如果贤侄你能让陛下答应,老夫就让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都加入到你的皇城司中。”
“对了,说起这个,我们还得去见一个人。”
“见谁?”
“翼国公,秦琼。”
“去见秦伯伯?这未免也太急了吧?”
“哎,你是不知道,我那兄弟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名叫秦怀道,整日里为他操心。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坚持到现在啊。”
说着,程咬金叹了口气。
陈轩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秦琼担心自己死后,人走茶凉,那个没出息的儿子也不会再有人照顾,这秦家免不了就要落魄,所以才一直强撑到了现在。
“您是想要让秦伯伯的儿子也加入到皇城司中?”
“这个自然,我兄弟的那个儿子……哎,可别提了,实在是扶不上墙。就连我兄弟他都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贤侄你了。”
“没问题,那咱们走着。”
不就是个纨绔子弟吗,估计就是欠收拾了。
而陈轩最擅长的就是整治这种纨绔子弟,等到时候秦怀道落入了自己手中,哪怕他是一滩烂泥,也能给化作百炼精钢。
……
随着程咬金来到了秦府,秦琼体弱多病,一直卧床休息,他们见到了秦夫人。
程家和秦家是通家之好,穿梭于后宅毫无顾忌,程咬金带着陈轩来到了秦琼的卧房之中,这才让他见识到了历史上有名的秦二哥的风采。
只不过,这风采实在是不怎么样。
这位前左武卫大将军、封爵翼国公,在历史上留名的秦二哥,现在却只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撒手而去的老人。
秦琼斜卧在床榻上,脸色蜡黄,时不时的发出震耳欲聋般咳嗽声,不过一双眼睛倒是极为有神,能看出昔日的神采来。
此时秦琼正和尉迟恭喝着小酒,见到陈轩和程咬金到来,很是欣喜:“这便是晋阳公主的驸马吧?快请坐,老夫无法起身,还请见谅。”
“秦伯伯,您是我大唐一代名将,这样说可就折煞小侄了。”
程咬金大马金刀的在桌边坐下,也不客气,拿起酒就喝。
“噗。”
然后一口就喷了出来。
“这等劣酒,快快撤去。兄弟,你看俺带什么来了?”
程咬金和秦琼是过命的交情,自然用不着客气,吩咐人把酒给撤了,再将陈轩带来的酒坛摆在了桌上。
“看看,都看看,这就是俺以前提到的烧刀子。什么三勒浆,跟这烧刀子比起来,那都是连马尿都不如。”
烧刀子这个名字,秦琼自然是已经听程咬金和尉迟恭提过好几次,这时候一见酒坛子,眼睛顿时变得更亮了。
而尉迟恭也是大喜过望,一把夺过了酒坛,毫不客气的拍开了泥封,深吸了一口酒气:“好酒,果然是好酒!”
倒满了三碗,其中一碗就递给了秦琼。
可当秦琼正颤颤巍巍的把酒碗往嘴边送的时候,却被陈轩给止住了。
“秦伯伯,您的身体不能再喝酒了。”
“哎。”秦琼愁眉苦脸的,“大夫一直这样嘱咐我,就连孙道长为老夫瞧完病都这样说。可就算是不喝酒,老夫也一样是病仄仄的,没什么区别。”
“小侄略懂一些医术,如果秦伯伯不介意,就让小侄为您诊断一番如何?”
“哦?贤侄也懂医术?”
“没错,就连孙思邈,孙道长都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