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里的那些笑傲王侯的侠客们也就只能存在于小说之中,所谓的笑傲王侯那只不过是作者的一厢情愿罢了。
而在真正的历史之中,“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才是人们普遍的思想。
李世民身边的供奉中就有这样的技击高手,他们长年累月的打熬身体,练出高明的技击技巧,也不过对付几个乃至十几人而已。
而且对上了几十、上百人的军阵,也只能是抱憾而归罢了。
听了儿子的描述,李世民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雉奴,这件事本就是你的不对。”
李治张了张嘴巴,想要反驳,可到最后只得委委屈屈地应道:“父皇说的对,是儿臣的错。”
“你心里还不服气?”
“儿臣不敢。”
“罢了,今天朕就与你说一说好了。”
“兕子嫁人,于情于理她与驸马就成了一家人。你关心妹妹,这个朕能理解,可你也不能直接去找兕子的驸马殴斗。”
“你输了,这是自讨没趣,丢了我皇家的脸面;赢了,民间会怎么看兕子?会认为她恃宠而骄,倚仗皇家势力,欺侮驸马。”
“儿臣没有这个想法,父皇明鉴啊。”
“朕当然知道你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你能保证每个人都不这样想吗?”
“这……儿臣真的知错了。”
“算了,这件事就过去了。朕不责怪你私自插手公主府内部事的责任,不过也不会追究兕子的驸马将你打伤的事情。”
“你也不许再去伺机报复,明白了吗?”
所以,这个仇就没办法报了呗?
虽然心有不甘,可李治也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愿:“是,儿臣遵旨。”
看着儿子委屈的样子,李世民笑了起来,正要说话,就见如月匆匆来报:兕子已经睡醒了。
父子二人连忙赶去探望,兕子卧在床上,小小的一团,见到父亲和哥哥来,哼了一声就把身子扭过去,也不看他们。
“咳咳……兕子,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兕子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那要不要把孙老神仙请来,给你瞧瞧?”
“不用了,父皇。如月……”
“奴婢在。”
“伺候我洗漱更衣,我们回府。”
“是……”
李世民有点尴尬,一向乖巧懂事的兕子此时居然使起了小性子,一边让他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另一方面也在感叹女儿确实是长大了。
等兕子更衣完毕,李世民特意亲自送她回了公主府,并且在车辇上再三保证,绝不再提重选驸马一事,这才让兕子的小脸上露出了笑容。
“父皇,您也劳累了一天了,赶快回宫歇息去吧。”
到了大门口,兕子堂而皇之的下了逐客令,李世民心里就好像吃了一百多斤的酸橘子一样:“兕子,怎么都不让父皇去你府里坐一坐了吗?”
兕子一想,这也确实是应该,于是命如月赶快准备茶点,准备招待了父皇就让他赶快走人。
看着女儿心不在焉的和自己玩一问一答的游戏,李世民心里越来越难受,不过他也没处说理去——毕竟这个驸马是李世民强迫着兕子答应的,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眼珠一转,李世民问道:“对了,兕子。朕听说你的驸马在查账,可有此事?”
听到父皇提起陈轩,兕子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头:
“是啊,父皇。驸马他把府中这几个月的账册都要了去,正在一页一页的仔细核对呢。要不,女儿带您去看看?”
“也好,反正现在回宫也没什么事,就带朕去看看好了。”
随着兕子来到了书房外,李世民才想推门而入,就见女儿冲着他招手:“父皇,这边。这里留了一个好位置给您。”
李世民:?
“快来啊,父皇。这边看的最清楚了。”
没办法,这位大唐的皇帝只能学着女儿一样,趴在窗户纸外,顺着小洞往里面看。
然后李世民就听到女儿喃喃自语道:“这个呆子,怎么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难道他不知道劳逸结合吗?”
“兕子,你在说什么?”
“哦,父皇。驸马他用这个姿势看账册,几乎是一天都没挪地方呢,女儿是担心他会有些过于劳累了。”
想起以前兕子也经常提醒自己,批阅奏章的时候要注意身体,李世民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我不酸,我不酸。
只是看了一会,就连李世民也发现了陈轩的特别之处。
李世民很喜欢用气势来判断别人——这个词是一个很宽泛而且很模糊的概念。
其中包含了一个人的胆量、气度以及平日里一言一行中所展现出来的各种细节。
此时陈轩虽然是一个人待在书房中,看的也是极为枯燥乏味的账册,可腰板挺的笔直,可以说是坐如钟。
而且看了这么久,他都没有丝毫的晃动或者是弯腰塌背,这是心性不坚定,自知力不强的人绝对无法做到的。
只是看了这一会,李世民居然从陈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这让他对这个年轻人的看法大为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