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勉强一笑:“秦伯伯你就别取消小侄了,这样的重担……可是能压死人啊。”
“我说,你才二十岁的年纪,才是大好年华,怎么老气横秋的,就和我们这些老头子一样?”
原本的秦琼身体虚弱,几乎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可现在的他却是精神矍铄,仿佛一下子焕发了第二春一般。
这其中自然有陈轩为其调养身体的原因,可也和这老头天生的性格乐观有着关系。
看到陈轩的情绪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些低落,将他视为自己子侄的秦琼坐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别想这么多了,既然陛下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那就一定是有着他的考虑。你也不用关这么多,按照陛下给你铺好的道路前进就可以了。”
“哎,秦伯伯。你是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小侄这身上的官职越来越大,权利也越来越大,我倒不是在担心陛下,而是在担心……”
秦琼神色一凛,看了看左右无人,这才低声问道:“难道你担心的是太子?担心功高震主?”
“哎,咱们的这位太子,胸怀可没有陛下如此宽广啊。”
说到这里,陈轩和秦琼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一时之间久久无语。
“你也别生闷气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秦琼拍了拍陈轩的肩膀,“倒不如考虑一下现在,如何夯实自己的根基。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也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秦琼离开了,陈轩对于他的话倒是颇为不解。
夯实根基,以求自保?
难道秦琼的意思是让他自己来个割据一方,对抗朝廷不成?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秦琼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心思。
陈轩想了想,也就释然了:秦琼确实是忠心,可他的忠心是对于李世民的。
至于李治……那可就不一定了。
反正在秦琼的心中,现在的太子李治,绝对是没有陈轩有份量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轩也在考虑秦琼的话,不过他一直都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如果真的要按照秦琼所说的去做,那他的胜算究竟能有几分?
以一个益州大行台,最多再加上岐州和泾州,能抵抗的了整个大唐吗?
就算是自己手眼通天,将想地方的力量都统合起来,完完全全的攥在手中,那也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了。
陈轩越想越是心惊,他的思绪发散,很快又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当然了,如果是李治不会对付他,那自然最好,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啊。
到时候李世民驾崩,李治继位登基,那他和武则天的事情也就没人能够阻拦。
到时候,那个野心比天大的娘们得势了,自然要剪除忠于大唐的臣子,那武则天第一个会对付谁呢?
自然就是天策上将,自己的好老婆,晋阳公主了。
不说别的,就算是兕子掌握着天策军,和自己夫妻情深,又对李治有着颇大的影响力,那就绝对是武则天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她想代李唐皇室,成就九五之尊,那如果不除掉兕子,她就无论如何也别想得逞。
更不要提,作为晋阳驸马的自己,还手握大权,甚至可以影响大唐的居士林。
这样一来,自己和武则天还有李治也就没有了可以共存的基础,发生冲突几乎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看来,只要自己不想束手就擒,坐以待毙,想要保住全家人的性命,就注定要和李治还有武则天会有一场争斗。
看来,自己已经被逼着走到了绝路啊——不对,不是被李世民逼着走上了绝路,因为原本历史上的那些李唐宗室也大部分都是老老实实的,可却依然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想明白了这些,陈轩的心中反而释然,反正注定已经如此了,那再想那么多也都是于事无补,反而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幸运的是,现在是贞观二十年,自己还有几年的时间进行准备和布局。
不管怎么样,都会受到忌惮和猜忌,那索性就继续增强自己的实力,让自己的实力达到一个让朝廷,让李治和武则天都不得不三思而行的地步。
战略目标已经确定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陈轩在益州大肆安插亲信,并且在左武卫和右金吾卫中培养忠于自己的士兵和军官。
而察觉到了他这些做法的秦琼,却是好像突然间瞎了一样,什么都看不到,就由着陈轩去折腾。
到了后来,甚至还有意无意的给予陈轩方便,让他没有阻力的掌控两卫兵马。
而陈轩也打定主意,要将益州打造成自己的“独立王国”,将几乎所有能拿出来的,先进的生产制度和所有的先进工具都拿了出来。
而在此时,草原上也传来了好消息。
小英在草原上几乎是一帆风顺,没怎么耗费力气就见剩余的西突厥部落统合在了一起——这其中有着她阿史那家族后裔身份的帮助,更大的帮助则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大唐军队。
这些西突厥部落被统合在了一起,世袭罔替的酋长特权被大部分取消,送往长安成为了一名寓公——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