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了一番,陈轩这才放开了已经有些面红耳赤的小妻子。
“兕子,你怎么来岐阳了?”
“我已经来了两个月,是父皇派我来的。还把剩下的一百天策军将士给带来了呢。”
“天策军?”
在草原上千里征战了几个月,陈轩对于后方发生的事情自然不知道,所以他听晋阳提起天策军,还一头雾水呢。
晋阳嘻嘻一笑:“驸马,你在草原上不知道,你们这次立下了大功,父皇他可是丝毫没有吝啬封赏呢。你现在已经是世袭罔替的冠军侯了,而且还兼领了天策军节度使。还允许你开衙建府,仪同三司呢。”
开衙建府就是指可以征辟自己的幕僚,仪同三司则是一种荣誉性的奖赏,得到这个头衔的官员将得到三公一样的待遇,在隋唐是文官的终点。
“而且不止如此,许大人许敬宗封了岳州县侯,晋天策军节度副使;薛将军封平州县侯,晋天策军节度留后!”
“天策军将士,俱有封赏。”
本来一脸羡慕的薛仁贵听到自己被封了县侯,还成为了天策军节度留后,惊讶的嘴巴张的老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策军,这可是天策军啊!
以前李世民最重要的官职就是天策尚将,等到登基以后才裁撤了天策府,可如今又将天策军建立起来,这是……
“对了,忘记说了。父皇他封了我为天策上将,还是你们的上司哦!”
“末将薛仁贵,见过上将军。”
“嘻嘻,薛将军请起,这一次真是辛苦你和大家了。”
“不辛苦,能追随节帅,是末将此生最大的幸运。”
陈轩摇了摇头:“全身是铁,又能打几个钉,没有大家,我一个人也是孤掌难鸣啊。”
正说着,许敬宗也得了禀报,赶出城来迎接。
“节帅,节帅。”许敬宗见了陈轩就是嚎啕大哭,“下官总算把您给盼回来了!”
说着,他抱着陈轩的大腿:“下官这些天,可是吃吃不下,睡也睡不香,就是担心节帅您啊。”
“哈哈,节帅,这老许是跟着您尝到甜头了,生怕以后没这样的机会了呢。”薛仁贵在一旁看的是哈哈大笑,然后揶揄道,“老许,你也算厉害啊,就在岐阳待着,什么也不用做,这功劳就从天而降。比我们都来的容易呢。”
许敬宗瞪着他,头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你,你怎的凭空污人清白?我是那种人吗?”
然后就是一番什么担心大人、他自己视名利如粪土之类让人搞不懂的话,现场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陈轩看着他们两个拌嘴,也不多说什么,等二人闹够了,这才大声命令道:“列队,入城!”
天策军将士们排成了两行纵队,次序入城。
这些士兵身上铠甲的硝烟还没有散去,上面还沾染着血渍,可这样反而为他们平添了几分彪悍之色,远比那些铠甲铮亮的更加摄人心魄。
见到晋阳躲到了一边,陈轩笑着把她扯了过来:“你躲什么,你现在可是天策军的上将军,就应该走在最前面。”
“可是……福满这次远征我又没做什么,这样做我觉得有点……”
“别怕,如果不是你极力争取,也不可能为我们争取到这么好的封赏,所以你不用想那么多,这都是你应得的。”
晋阳想了想,也确实如此,于是理直气壮的和陈轩并驾齐驱,接受岐阳城中百姓的欢呼。
入城仪式完毕后,接着就是庆功宴。
陈轩吩咐把缴获来的牛羊肉都拿了出来,又拿出了所有的美酒,摆下了流水宴,以此宴请城中百姓——对此天策军将士上下都没有一点反对,反正他们这次的收获已经足够他们过上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岐阳城全城陷入了狂欢之中,——也不用管认识不认识,端着酒杯的就是好兄弟,结果弄到几乎一大半的人都被喝倒了,到处都倒着醉汉。
陈轩索性也不管这些了,只是和军中将士尽情的畅饮,一直到失去了意识。
……
“唔,头好疼。”
用蒸馏法酿造出来的酒就有这么一个缺点,宿醉之后头疼的让人恨不得把脑袋劈开。
揉着脑袋,陈轩坐了起来,摸了摸身边,伊人已经不知道何处而去。
“兕子,兕子?”
“驸马,你醒啦。”晋阳从门后探出小脑袋来,随即进屋,手中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喝了它吧,驸马,这是我给你坐的醒酒汤。”
“哟,几月不见,我的兕子手艺见长啊。”
喝了一口,酸酸的,很是提神醒脑,脑子里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晋阳只是温婉笑着,并不回答,等陈轩一口口的喝完了汤,她接过汤碗这才接着问道:“驸马,你这几月一直在草原上吗?”
“是啊,对了后面的事情还没给你讲呢。”
然后,陈轩搂着晋阳,将这三个月里在草原上转战千里的事情一一讲述给她听。
晋阳听的十分仔细入神,不时的提出一些疑问。
这一讲就是差不多两个时辰,听完了以后晋阳才拍着胸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