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武媚的手,李治笑着说道:“这个倒是不会,你就放心好了。”
废立太子那可是要动摇国本的,再说李世民的其他儿子要么还比不上李治,要么就是年纪太小,根本就不能考虑,所以才李治才会有此一说。
听他这样说,武媚总算是放下心来——不过她是为李治还是为自己放心,那就不好说了。
再说晋阳,出宫返家,却见大门口处人头攒动,一堆人正在那里忙活。
小丫头如月正在那跳着脚的指挥着:“诶诶诶,往左边一点,对对对……再往右边点……高一点,过了过了!”
“你们这在忙碌什么呢?”
晋阳把如月给拽了过来,好奇地问道:“你在那折腾匾额干什么?”
“哎哟,如月见过天策上将。”见到她,如月也不怕,笑嘻嘻地说道,“来来来,都来见过我大唐的天策上将。”
那些工匠们一起跪在晋阳面前:“小的们见过天策上将。”
晋阳:“……都起来吧,如月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公主您现在都是天策上将了,所以这匾额也要换呀!”如月手舞足蹈的说道,“咱大唐谁不知道,天策上将代表着什么?公主您看,这‘天策上将府’您看着可还满意?”
天策上将府五个斗大的金字遒劲有力,龙飞凤舞,更是闪闪发光,显得是威风异常。
晋阳:“……我这才封了天策上将不到一天时间,你就连匾额都给整出来了?行啊如月,你这效率也未免太高了一点。”
“嘻嘻,多谢公主夸奖,不过这是宫里送来的,可不是奴婢弄的。奴婢哪有那个本事呀?对了,公主,奴婢还没问您呢,您说陛下怎么一下子就封了您这个官职呢?”
“这个啊,当然要多亏了驸马了。”
晋阳把陈轩在草原上立下的大功都说了一遍,听的如月连连惊叹,连声赞叹驸马爷果然英明神武,配公主再合适不过了。
“对了,公主。驸马他现在还在草原,没有回来吗?”
“没有,估计要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吧?”
“哎,真不是奴婢说什么,那草原就是个苦寒之地,驸马在那里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晋阳的目光投向了西边,叹了口气:“是啊,驸马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在草原上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头。”
……
“来,老薛,吃。大家都吃,多吃点!”
陈轩举起一根滋滋冒油的羊腿,大声的吆喝着。
众人齐声应是,几个人围着一只烤羊,吃的是满嘴流油。
结果说完这句话,陈轩一低头就看见薛仁贵已经去拿第二根羊腿,弄的他好生无语。
“老薛,你慢点,没人跟你抢。你这副模样,好似恶鬼投胎似的。”
“嘿嘿,让大人见笑了。”咽下口中的羊肉,薛仁贵笑道,“末将天生食量就大,师傅当初赶我下山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他说如果再不赶我走,那他非得让我吃穷了不可。”
穷文富武,陈轩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好奇地问道:“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一顿饭到底能吃多少呢?往日见你吃饭,也就是二斤肉,一斤面。听你说的,难道还不止?”
薛仁贵想了想,指着架子上正在翻转的烤羊说道:“就这么说吧,这只羊堪堪够末将自己吃的。不过大人您也别急,末将只要吃饱了这一顿,三天内不再进食都可以。”
陈轩闻言,默默的啃起了手中的羊肉:让我吃这么一只整羊,我能做到以后一辈子都不再吃东西。
因为已经撑死了,自然就不用吃东西了。
看着薛仁贵三口两口就是一斤羊肉下肚,陈轩不由得感叹:老天爷没饿死他,真是万幸啊。
一直等到薛仁贵把这只羊吃的差不多了,二人才商量起来。
“大人,这是我们扫荡的第六个部落了,还要继续下去吗?”
“这个自然,反正来都来了,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不能空手而归。”
空手而归……
想起这一路上的所向披靡,薛仁贵就觉得陈轩对空手这两个字可能有什么误解。
那日遭遇了乙毗咄陆的主力后,薛仁贵依然是冲锋在前,率领神机营五百铁骑将突厥军骑兵阵型来回凿穿了七次——这也正是鸿翎急报上七进七出的原因。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保持士气,哪怕是乙毗咄陆亲自督阵也是这样——更不要提,在第六次被凿穿的时候,乙毗咄陆就已经被神机营的将士一矛给捅死了。
这一下子算是把骆驼给压垮的最后一根稻草,至此突厥骑兵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斗志,被唐军驱赶的到处都是,仿佛一群待宰的牛羊一般。
可以说,死伤的三万人,唐军亲手杀死的最多也就一万左右,剩下的几乎都是慌不择路,跌入河中淹死,甚至还有弃马逃走,然后被活活踩死的。
而对于最终抓到的两万俘虏,陈轩和薛仁贵却在如何处理的问题上有了不同的意见。
按照薛仁贵的意思,抓到这两万俘虏,直接押回岐州就可以了,反正这次立下的功劳已经足够大——大到他认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