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拿过方子,才可惜的发现,姑娘的发髻挽着,是个夫人了。
抓了两幅药之后,沈鸢拿着,从医馆离开。
“这年头,女子也太不知道自爱了。”
有个男大夫说道。
其他的几个也纷纷应和起来,虽然没直接说是沈鸢,但却是因她,而起了对这个时代女子的讨论。
眉庄温婉的面容上眉头皱起。
“你们如果没事就多研究研究疑难杂症,女子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们去操心了?你们家里的几个女人都操心明白了?”
她这话十分像冷飕飕的小刀,专往人心窝子里捅。
这里坐堂的几个大夫,哪个家里没有几个难搞的女人……
这边沈鸢出了医馆,还没等玉灵几个迎上来,就见一个路过的人,忽然栽倒在她脚边。
沈鸢第一反应,想到萧小渔跟她讲过的故事,顿时心中一凛,这是‘碰瓷’怎么?
她皱眉,半晌也不见对方开口哭天喊地的讹自己,才发觉不对来。
这边玉灵已经伸手去要把人拎到一边去,被沈鸢制止。
“等一下。”
她说完,“轻轻把他身体扶正,仰面朝上。”
现在这个姿势也看不到脸,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情况。
玉灵把那人的脸反转过来,一下就露出了一张青紫色的脸。
“中毒了?”
玉灵震惊的说道,沈鸢摇头,“好像是呼吸不畅。”
她让褚义去叫医馆里的大夫出来,这种情况,如果针灸一下就能好转,具体原因还要另行查看。她如果今日出门带了银针的话,自己就能就地解决。
褚义不多时出来了,说道,“坐堂的大夫说他们馆里有规定,不能出外诊,所以就算是晕倒在门口也不能出来救治。”
说话的功夫,眉庄出来了。
她手里拿着银针。
里面的大夫也都跟着出来了,但不是来帮忙的。
其中一个身形稍微高大一些的男人道,“眉大夫你可想好了,如果你给他诊治的话,存真堂可就留不了你了。”
他以一种长者的语气,说是阻拦,还不如说是命令。
很显然,眉庄皱眉权衡。
沈鸢才知道医馆还有这样的规矩,一时间也不想眉大夫为难。女子行医本就不容易,能坐堂做大夫,怕是其中也废了不少力气。
所以她走到眉大夫身边问道,“能否将银针借给我用一用?”
这会儿已经围了很多人来看,有人对存真堂指指点点。
“这个存真堂大夫水平也就那样,架子端的可是老高。”
“人家宫中的太医都出诊呢,就他们高贵,这种事都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百姓们说起来,吐槽的话有好几箩筐,声音一点也不避讳,不打算给存真堂这个面子。
沈鸢听得明白,她问了眉大夫之后,眉大夫只是稍微迟疑了下,随后就将手里的银针递给了沈鸢。
那些大夫原本就被百姓数落的窝了一肚子火气,此时忽然找到了地方发泄。
“会不会啊?别是装腔作势!”
“就是,你可小心别扎死了人,这人的家里人在不在啊,再不制止,说不定就要给人准备棺材了。”
沈鸢目光冰冷的看向说话的人,这话就过分了,人命在他眼里算什么?就这还存真堂?
给褚义使了个眼色,褚义把人揪到了存真堂里面,没人看到的地方用破布堵住了那人的嘴。
此人名叫方理,他被堵住了嘴之后,唔唔的吐字不轻的大骂起来,气的头顶都要生烟,做了二十多年的大夫,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今天这几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得罪了他,还想不想在双城混了?!
这边唔唔骂着,褚义将他绑在了椅子上,一双眼睛阴森森的扫过堂内,想要上前的伙计就立刻安分了下来。
沈鸢在医馆外面已经开始给昏迷不醒的人开始施针了。
此人的脸憋的越发青紫,所以她施针的速度非常快。
刚一上手,还在吐槽沈鸢的几个大夫就不吱声了。他们大概是没想到,沈鸢不但会针灸,而且那动作十分娴熟,速度快的几乎要出了重影。
他们自问,就算做了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大夫,也没有眼前这个女子手上的功夫。
沈鸢在施针结束之后,不明所以的百姓中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他们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就很厉害,现在就剩下期待晕倒的人醒过来了。
眉庄震惊地看着沈鸢,同时十分敬畏她刚刚的那一套针法。
她敢说,就算是她的师父,也没有此人的针灸之术高明。
“敢问姑娘也是行医之人?”
沈鸢对眉庄的印象不错,十分客气的说道,“是,我在都城有一家医馆。”
但是没有女大夫。
看到眉庄之后,她想回去帖个告示,或者有女子愿意到她的医馆中去呢。
沈鸢说完,眉庄嘴巴不由的张大,竟然还有医馆,那她的医术一定很不错,那是在都城啊!难怪这一行人看着不像是北地人。
“吹什么牛啊!会点针灸之术,就敢说在都城有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