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没错,妹妹天生丽质,国色无双,可不就便宜了燕王了。”
沈鸢被他们说的脸都红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用了早膳之后,各色年节的点心果子都上来了,喝着茶,吃着果子,炉火暖和,说着这些年淮州发生的事情。
听到有意思的地方,沈鸢就会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淮州看看啊。”
想着明年开春要大婚,那还有机会回去吗?
殷岁之眨眨眼,“那不如过了年就回吧,淮州的天气暖的早,正好能看到淮州的春景,淮州的春景啊……”
殷岁之说起来,听得沈鸢更是心神向往。
大家伙说得倦了,便回去睡一觉,等着晌午开席。
按照淮州过年的过法,晌午开席,午夜开席守岁。
比都城热闹的是,一天里随时都可以放鞭炮,夜里的时候放烟花。
沈鸢刚睡足了,就见玉灵神神秘秘的来低语,“殿下在后墙外等小姐呢。”
听得沈鸢激灵一下就清醒了不少。
她赶紧穿戴好,边往墙根走边道,“这么冷的天,殿下也不怕冻着。”
玉灵笑着小声嘟囔,“那还不是因为想姑娘了,又进不来殷家的门。”
沈鸢佯装怒了的瞥了玉灵一眼,玉灵反而笑得更欢了。
到了墙根,玉灵嗖的一下,把沈鸢带到了墙头上,又一跃而下,沈鸢眨眼间就站在了萧燕面前。
“哎……”
她被吓得脸有点白,真真的瞪了玉灵一眼。
玉灵吓得赶紧跑了。
萧燕从见到沈鸢视线就没有从她的身上挪开过,她脸蛋红朴朴,身上的衣裳十分适合她,人就像是画中的,浑身似有清冷的梅香,反正就是哪哪都能让他心神荡漾,移不开眼睛。
“殿下……”
沈鸢不好意思的喊了句,萧燕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外面冷,上马车说。”
说着,便牵了沈鸢的手上了马车。
才到马车上,沈鸢就被萧燕整个人拥抱在了怀里。
她心扑通扑通跳到了嗓子眼。
一动不敢动。
“这么多天,有没有想本王?”
萧燕低沉的声音似从胸膛里发出,蛊惑着沈鸢点了点头。
萧燕满意的笑了,“本王真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
还要等到开春以后,实在是太久了。
就这样抱了良久,萧燕忍着自己想要更进一步的欲望,松开了沈鸢。
两人分开一些距离之后,萧燕问,“你明日有什么安排?”
“大哥说要带我出城去玩。”
之前给她送了冬雪,就说留着日后用。
昨日才说要初一出去玩。
萧燕略作沉思的嗯了声。
他没再说别的,沈鸢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似乎下意识的在期盼明天可以和他见一面。
分明现在还在一起,为何就在期盼明日了?
沈鸢一惊,完了,她陷进去了。
萧燕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发簪,做工精美,但也能看出是个老物件。
“这是我母妃的,当年她的东西都被大火损毁了,就留下这么一件,本王想要送给你。”
沈鸢郑重的接过来,放在手心里很爱惜。
“多谢殿下。”
他一定时常睹物思人,将对他来说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她,应该是想让惠妃的在天之灵也认可她吧。
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两人的心逐渐贴的越来越近。
沈鸢不舍的和萧燕分开。
萧燕亲自把她送到了墙里,然后才离开。
等到沈鸢悄悄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殷岁之正一脸兴味的看着自己。
“燕王殿下走了?”
沈鸢一惊,“三哥知道?”
殷岁之扬了扬下巴,“我就在房顶上,看得一清二楚。”
沈鸢无语,“好端端的上房顶做什么?”
“不上房,还不知道燕王还是个情种呢。”殷岁之笑道,“这样我这个做三哥的也就放心了。”
“就知道调笑我!”
沈鸢又红了脸,在这个家,她真的是……太爱害羞了。
晌午开膳,又都是沈鸢喜欢吃的东西。
大家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而是亲近,血缘关系的那种,自然而然的亲近。
沈鸢吃的肚子圆圆,实在是吃不动了,到边上的躺椅上歇着。
怀里抱着暖炉,听着边上父亲他们在唠嗑,说着家中的一些生意。
她对自己这个家多了些了解。
之前大哥说的没错,他们家生意广布,陆上商号不少,水运站了三分之二,之前她以为漕运只能归皇家,没想到竟然山海氏竟然能几乎给垄断了。
近来她偶尔听到几句,才知道这是山海氏一族和皇室的密约,百年过去了,密约还在继续,是因为国库的一半都是山海氏一族充盈的。
大禹从未有过重的徭役赋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山海一族低调,但却是大禹的根基。
而当今圣上,动了想要接管山海一族的心思,怕山海一族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