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佩佩心里有成算,作为儿媳妇的韩娇娇压力顿时就轻了很多。
她可没有什么当时两个人都在,其他人就对着她一个人“骂”的不满,她心里清楚,她是儿媳妇,段小雅是女儿,本来就不一样。
何况段小雅还有着一个后妃的身份,其他人是脑子抽了,才会将怒火撒到段小雅身上。
回到院子里没多久,韩娇娇就收到了小姑子段小雅说是送给女儿夏乐瑶的“玩具”,实则送给她的“补偿”,一串南海珍珠手串。那一粒粒的珍珠,光泽亮丽,圆润丰满,几乎一般大小,全部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即使韩娇娇自己不用,未来拿给夏乐瑶压箱底也好。
韩娇娇让人收了起来,晚一点看到夏明楠的时候,就把这事跟他说了,还让他不要露陷,搞砸了婆婆的大事。
夏明楠憋了又憋,说道:“我什么时候露陷了?娘不让我说的,我没说,你不让我说的,我也没说。”
韩娇娇一听就知道他指的是他大腿上有胎记的事,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和爹?娘身体不好,爹又在外面,这事本来就够抓马的了,我不说你腿上也有一块这个样子的胎记,我怎么说?我这叫混淆视听。”
可惜就是失败了,没料到那个冯夫人分不清左右就算了,还会画那么一张图出来。
要不是冯夫人画了一个小人,小姑子段小雅的“指鹿为马”计也就成功了。
她还想着,要不然,把那个小人换成背影?
可村里的人已经见过小人了,五官在那里摆着,想要混淆视听、浑水摸鱼可不容易。
“……到底怎么回事,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韩娇娇翻了一个白眼:“等爹回来,等爹回来,等爹回来什么都晚了。事情都定性了,爹回来有什么用?这衣服一脱,胎记一看,那就是铁证如山了。不管爹跟人家有没有这一腿,那都说不清楚了。”
说到这里,她又顿了一下,迟疑地询问夏明楠,以他男人的直觉,他觉得那个女人肚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爹的呢?
夏明楠语气坚定:“这个你放心,肯定不是我爹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在现场。”
“……我爹不是那种人。”
夏明楠从来没感觉这么藏不住话过,那话就快到嘴边了。
“我也觉得你爹不是那样的人,”韩娇娇没有多想,回忆着说道,“从我进门那天开始,我就看得出来,爹和娘感情多好啊,天暖了天热了,爹都会提醒娘添减衣物。出个门碰到了什么新鲜的,不管是吃的用的,都知道给娘带。
就是没得买了,也会买只发绳、珠花回来。东西是不值钱,但是个心意啊……”
也是如此,夏明楠也有出门给韩娇娇和夏乐瑶带东西的习惯。
就是夏明楠没有夏厚德精明,夏厚德回回带东西,回回都有点花样,而夏明楠嘛……
不好意思,就一个红色的发绳,他已经带回了不下于三次。
问他,他的回答就是:“红色的好看!”
可红色的再好看,你也不能带一模一样的回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搞批发的。
不过,韩娇娇很快就想通了。
虽然带的东西一样,但他每次都知道带东西,说明他把这事记在了心里,审美也比较稳定,不用担心他以后会有花花肠子。
似乎所有人都担心白佩佩是在大家面前假装坚强,个个都自觉地松开了手里的工作,空出一些时间来陪她。
打牌、逛街、散步,每天都有人陪,就是怕她一个人落了单,孤寂了,胡思乱想。
秦霜雪更是不出诊的日子窝在了白佩佩这里,随时应对不测。
冯夫人十分自觉,白佩佩将她安排在了一个偏远的院子里后,就再也没出个院门。
唯一的就是,她的口味与宁山村不同,多少提了些要求。
孕妇嘛,有点挑食很正常,白佩佩“满足”了她。
“娘,你就是对她太好了,她肚子里怀的是不是我爹的孩子还不一定呢。”段小雅一脸的不开心,觉得白佩佩对那个人太好了。
要是她,不是把冯夫人喂成一头猪,也要为难为难冯夫人,让冯夫人吃些苦头。
白佩佩一脸淡定,说道:“不管是不是,首先她是一个孕妇,出于人道主义,我也得照看她几分。”
“她插足了你和爹之间呢!”
“她是插足了,可她也是一块名片,从她踏进宁山村开始,就多的是人盯着我们家。我们要对她好了还好说,真要对她不好了,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残酷无情’、‘手段残忍’,杀害妇女儿童了。”
“……可你就算对她好,她要出了点什么事,人家也会怀疑。”
“人家是人家,我是我,我行得端,坐得正,也不怕人家怀疑。”
段小雅:“……”
她本来还想让冯夫人难产而死呢,她娘这么说,她是做还是不做呢?
夏大丫、夏苗苗二人肯定是不行的,唯一可以商量的,就只有秦霜雪了。
段小雅觉得,凭秦霜雪对白佩佩的在乎,她可以试着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