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佩佩顿时瞪了夏明清一眼:你怎么能跟你未婚妻吵架?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夏明清:“……”
两人有合伙生意,有争执很正常吧?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席忆彤老仗着她是自己未婚妻的身份“管”他。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你不是三岁小孩子,你未婚妻就不能管你了?你爹那么大的一个人了,我不照样管?你大哥那么大的一个人了,你大嫂没管?夏家男人身上的优点,你怎么就没看到呢?”
夏明清别扭,嘟嚷:“哪有男人那么怕女人?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了……”
“男子气概是对着自己的女人耍的吗?你看哪个有本事的男人没事了,把气撒到自家女人身上?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欺软怕硬,把对外的本事对内,把脾气撒胡姑姑假姨姨人身上。”
白佩佩是真的没看出来,夏明清居然还这么有大男子主义?
这东西,不会是在忠南侯府养成的吧?
她质问夏明清,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大了,她这个当娘的都没资格管他了?
夏明清立马否认:“没有,我没有这么说。而且,这也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你瞧不起女人,觉得女人不该管男人,难道我不是女人?”
“你是我娘,这怎么能一样吗?”
“一样,你觉得做妻子的不能管自己的丈夫,就像我不能管你爹一样。若是那样,你爹也能以这个为借口,不许我管你。这样我还怎么管你?只要你爹一句这是男人的事,女人不能管,我还管个屁!”
白佩佩说着就有些生气,说那些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女戒都是鬼话,都是男人制定出来欺负女人的。
要照他这么说,那一个家庭里,还有谁会拿女人当回事?
就凭一句女人没资格管男人,他信不信,女人连自己的儿女都“保”不住。
白佩佩立马举了那些吃绝户是怎么来的,不就是因为那个什么破规矩吗?什么生了儿子才能继承香火,什么男人是女人的天,没了男人女人就不能活了……
“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山长,看到的还少吗?那些被吃绝户的寡妇,真的是因为她们生不出儿子吗?不是,有的生出了儿子,但就因为儿子年纪还小,照样被吃绝户。搞得好像家里没个成年男性,那户人家就死绝了似的。”
“说到底,就是当初制定规则的男人自以为了不起,想要压女人一头,让女人一辈子也抬不起头,只能给男人当牛做马,才故意剥夺了女人的一切权利。而其他男人还傻乎乎的真以为这规矩是为他们好,没脑子的一个个都遵守了。”
“他们也不想想,在他们还没长大成年之前,若他们的母亲没有一点权利,一旦他们的父亲有任何闪失,他们的母亲拿什么保护他们?”
“这一代没问题,那下一代呢?下下一代呢?他们怎么保证,他们的子孙后代,就没有一代会碰到这种问题?”
……
一句句质问,把夏明清给问傻了。
他还真没沉思过这个问题,但白佩佩这么一讲,似乎有些道理。
可是……
他们现在说的不是他和席忆彤的问题吗,怎么扯到这个事情上面了?
夏明清看了一眼席忆彤,她坐在位置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站在他一旁的韩彤雯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个以后再说。我们现在说的是我和席忆彤的问题,我和席忆彤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婚约不是我订的,也不是我让她来这里的,更不是我把她留在这里的……”
白佩佩等他说完,道:“她确实是我留下来的,但她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为什么不能解决你和她的关系,清清白白地招惹人家姑娘?你明知道你身上有婚约,还不放在心上,甚至隐瞒人家去招惹人家,你这就是不负责。”
“我……我不放在心上,还不是因为我没把这事当成一回事吗?”夏明清觉得,他本来就不认可他和席忆彤的关系,没当成一回事,碰到了喜欢的人就发展关系,就不正常吗?
他真没觉得他和韩彤雯有任何问题。
“那你把人家韩姑娘当成一回事了吗?”
“怎么没当?我是认真的。”夏明清一脸严肃,说道,“我是真的喜欢雯雯,我想娶她。”
“那么我问你,在你身上有婚约的情况下招惹她,这就是你对她的负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都忘到脑后了?”
“我肯定会娶她啊。”
“你有婚约在身,拿什么娶?”
“我和席忆彤的不算。”
“算不算不是你说了算,是我和席家说了算。在我们没有正式解除这桩婚事前,她就是你的未婚妻,你就必须负责任。”白佩佩的声音十分强硬,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订的婚约,就该怎么结束。同样的,你和韩小姐的关系,也要按规矩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人活于世,那就得有规矩。
特别是事关女孩子的名声,那就更应该重视。
白佩佩询问夏明清,他是不是不清楚名誉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