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佩佩看她进了家门,也折身回了自己家。
一进门,就看到一大家子都在,一个个跟探照灯似的,正盯着她呢。
白佩佩有些无奈:“你们都听说了?我让苗苗给你们报信了,让你们不要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夏厚德接过白佩佩手里的药箱,说道:“苗苗跟我们说了,但你不是跟衙门的人走了嘛,几个孩子不放心,一直在这儿守着。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得到镇上打听去了。”
“没什么事。就是刘财被人栽了脏,得在牢子里呆几天,让人家查清楚。”白佩佩接过夏大丫递过来的水,说道,“我跟麻宜人大哥打过招呼了,他会帮忙照看,刘财在里面应该不会吃什么苦头。”
“这王老九他娘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吃了摊位上的东西,就出事了呢?是真的假的,还是假的吃了?”
白佩佩摇头:“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根据我摸的脉象来看,王老娘他娘确实是中毒了,昏迷不醒,人也撑不了多久了。我稍微施了针,也就只能让她多撑几天,人是救不回来了。但她身上的毒,跟刘财没有关系,十年以上的旧症,那个时候刘财还没摆摊子呢……”
夏厚德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年纪大了,吃错了东西,拉肚子导致的,那就好。估摸着是有人看着刘家的生意红火,想要搞鬼。”
“你觉得,会是谁呢?”
……
他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何莲娘家。
毕竟,之前何家的皮蛋生意没做起来,还亏了那么多钱,指不定在背后使坏呢。
夏明楠:“……”
夏小雅眼尖,一眼就看出她大哥表情有异,连忙说道:“大哥,你在想什么?你不会想说,这事跟何莲没关系吧?”
“……这事本来就跟何莲没关系。”
一听这话,夏小雅火了:“大哥,你有没有脑子啊?你都被何莲害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惦记着她?”
“我没惦记她。”
“你没惦记她,你替她说什么话?你都休妻了,都这么久了,她都改嫁了,你要是还惦记着她,你也太对不起爹娘了。”
夏明楠大喊冤枉,他真的没有。
他说这事跟何莲没关系,主要是因为最近何莲被她男人打得下不了床了,她不可能使坏。
“你怎么知道?”夏小雅狐疑。
“有人在我面前说的……”夏明楠支支吾吾的。
原来有人看他不顺眼,故意跑到他面前说何莲的事刺激他,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夏家人:“……”
这人不会是孙老六吧?
夏明楠:“嗯。”
白佩佩:不是,孙老六和他媳妇有毛病吧?这么看不得人好?
“你怎么没跟我说?”夏厚德道,“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你一天那么忙,他还有时间找你?”
“……有时候,爹不在,他就找来了。”
“下次他再找来,你就骂他。实在不行,你就告诉我。这个老东西,就没老实过。”怂恿李娃子就算了,还跑来怂恿他儿子,别让他抓到,他非打死姓孙的不可。
夏厚德觉得,虽然暴力不可取,但遇到这种没办法讲道理,还非要死皮赖脸凑上来的人,最好还是使用暴力。
怕他打怕了,他就不敢往上凑了。
说起何莲,确实有些可怜。她改嫁给邹马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本来邹马就不是什么好人,还喜欢喝酒,只要一喝醉了,就会打人。偏偏何莲心里还惦记着她前夫,跑过,只不过被人家嫌弃,给赶了回来。
邹马一边骂她贱东西,一边把她按在地上就地,扇巴掌、踢肚子,完全毫不留情。
就这样,何莲被打得流了产。
她捂着发疼的肚子红了眼眶,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早不怀孕,晚不怀孕,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就怀了呢?
她跟夏明楠成亲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好消息,怎么嫁给邹马之后就怀上了呢?
“呜呜呜呜……”
她哭着,痛苦着,身边是打累了,躺在地上打呼鲁的邹马。
第二天一起来,邹马看到满地的血,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把何莲打死了。
“你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死了……”
“什么?!你有孩子了?”
邹马惊喜,连忙去请了村里的稳婆。
至于何莲说的那句“打死了”,听见就跟没听见似的,完全没入心。
稳婆刚到,就告诉他孩子已经流掉了,责怪他下手太重了,没个分寸。
“你要打媳妇也要注意一下呀,打得这么狠,孩子都打没了。”
倒不是怪邹马打媳妇,而是怪他下手狠了,把孩子给打没了。
还告诉邹马,他媳妇得好好养,这种流产过的妇人不好好养,以后很容易影响到生育。
“你前面那个就是这么被打没的,你别把这个也给打没了。你都老大不小了,再不生个儿子,都要招人闲话了。”
“小心以后没人敢嫁给你,连个儿子都没有,谁给你摔盆呀?”
……
稳婆没好气的样子,还怪何莲没脑子,连自己的肚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