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白佩佩已经不想说了。
每次纠正,大儿媳妇何莲都一脸哀怨,一副她在故意挑她岔的“悲愤样”,搞得好像白佩佩无话可说。
她现在没精力盯着这个儿媳妇,便只能将吃食以及一些重要的都交给夏大丫、夏苗苗两个,让她俩辛苦些。
米掌柜没有留下吃饭,说完事人家就走了,一副大忙人的样子。
夏厚德送到了院门外,发现附近有好几个看热闹的人。
待马车离开,还有人顾着脸皮上前,跟他打听人家来找他干嘛,他什么时候认识的大人物。显然,对于种了一辈子地的人来说,能够坐上马上的都是“大人物”。
夏厚德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把人打发了,回去还和白佩佩、双胞胎儿子套了“口供”,别说漏了。
毕竟,他家卖木薯方子的事还是“秘密”,就是米掌柜也用的是别的借口。
且不提晚上吃到肉的大儿媳妇何莲有多高兴,吃饱喝足,白佩佩、夏厚德回到房间,双胞胎也趁没人注意溜了进去。
“你的意思是,米掌柜他们‘误会’对我们下手的人是抢木薯方子的人,把那几个人给灭了?”白佩佩摸着下巴,觉得这事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顺利得让她有些不安。
夏厚德点头:“听米掌柜的意思,是这个意思。具体怎么下的手,没说,只是让我放心,他们一网打尽了,一个没留。还说以后碰到什么异常的地方,也可以跟他们说。看样子,是想罩住我们家的意思。”
“木薯生意这么赚钱吗?”白佩佩疑惑。
夏厚德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米掌柜没说。不过应该是赚的,要是不赚,他也不会这么看重我们家。想想就知道了,我们做的是一锤子买卖的生意,他们也肯定不只收了我们这一个方子,那么多方子收下来,难不成每一个他都那么重视?肯定不是,肯定是赚到了钱,尝到了甜头,要做给大家看,所以才会这么重视我们……”
说白了,就是要让底下的人知道——看,这就是效劳我们家的好处,功劳越大,我们家也越大方。
“没查到周夫人头上?”
“没有。要是有的话,米掌柜肯定会提。看样子,周夫人应该是单线联络的,底下的人都不知道是她下的命令。”
之前还只是怀疑幸家、尹家是周夫人的试探,不确定,现在米掌柜以及米掌柜身后的东家出手以后就确定了,确实是周夫人的试探。
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个试探被人剪了爪子,周夫人会是什么反应。
白佩佩:“你们说,我明白要不要过去看看?”
“最好还是不要,”夏厚德说道,“我们不清楚周夫人知不知道那群人是谁下的手,要是她知道是米掌柜身后的东家,她的爪子一被跺了,米掌柜就来我们家了,你又跑到她跟前去,我怕她怀疑到你头上……我们还是避着一点,让她主动出击。㐇要来找你,就说明她可能知道了一些,有所怀疑。如果她没来,那就是没怀疑到我们身上。”
“我觉得,如果是我的话,不管我知不知道谁跺了我的爪子,只要我知道我的敌人是谁,我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我的敌人。就算没有证据,我也会相信我的直觉,然后再去找证据证明。”白佩佩说道,“所以,不管周夫人知不知道是谁跺了她的爪子,她肯定都会来试探我们家。”
“有道理。”
……
夏厚德、双胞胎二人一脸赞同,接下来就看周夫人那边是什么反应了。
倒是米掌柜这边,双胞胎有些不确定他们今天的表现有没有入米掌柜的眼,万一那边没看上他们……
“没看上就没看上,又不是他没看上,你俩就不能读书了。”白佩佩本来就没把送双胞胎的希望放在米掌柜身上。
要不是米掌柜突然跑来夏家,白佩佩也没想那么早暴露夏家与镇上的关系,但这不是米掌柜来了嘛。
他来都来了,总不能白来吧?
顺便推了双胞胎一把,免得自家白“暴露”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有的事情真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原本按白佩佩的原计划,夏家藏在后面,悄眯眯发展,免得引起周夫人的警惕。
现在好了,米掌柜跑这么一趟,她之前的计划全白费了。只希望周夫人不知道跺了她爪子的人是米掌柜和他身后的人,要不然……
周夫人还没来,先等来了刘大婶。
她告诉白佩佩,昨天他们家来了一辆马车的事,村里都传遍了,个个都在八卦夏家发了什么财,怎么会跟那样的人物扯上关系。
还有人跑到她跟前酸她,说她跟白佩佩关系那么好,也没见着夏家发财的时候带着她。
刘大婶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他们哪知道我俩的关系啊,咱这是闷声发大财,要不是怕招人妒忌,我都想告诉他们真相,糊他们一脸。”
“那你还是闷声发大财吧,若真让人妒忌了,到时候我也不好跟夏老二那几个堂叔交代。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老一辈已经不在了,大家也都姓夏。”
刘大婶一脸她懂的表情,说这木薯生意自从做成以后,刘家这边,她娘家那边,她儿媳妇娘家那边,啧啧啧,全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