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苏缇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奥博教官斜睨了他一眼:“你最近中了彩票吗?”
路苏缇疑惑:“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另外一名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军雌闻言坐起身,直接在下注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饶有兴趣道:“你如果没有中彩票,怎么这么好给我们送钱花?说好了,你赌那只雄虫赢,我们赌路德维希赢,来来来,快下注!”
他们只觉得路苏缇脑子抽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纷纷呼朋引伴来下注,完全忽略了对方偷笑的表情还有路德维希略显凝重的目光,假如那只雄虫真的那么好对付,路德维希何必如临大敌?
和安珀对战,路德维希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他解开军装外套扔到绳环上搭着,上身仅穿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紧身的布料将流畅的肌肉线条勾勒得一览无余,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优雅与爆发力并存。
路德维希活动了一下脖颈,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沉沉问道:“阁下,我早就说过,军队不适合您,为什么一定要过来?”
相比于雌虫的如临大敌,安珀反倒显得从容不迫,他脱下身上剪裁得体的西装,把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面容冷淡精明,仿佛应该坐在办公室谈生意,而不是出现在充满暴力因子的拳击台上。
安珀笑了笑,语气低沉温和,像在安抚炸毛的雌虫:“路德维希,别这么紧张,反正我已经过来了,比比再说?”
路德维希从来没和安珀交过手,此刻站在拳赛台上,他的呼吸不免凝滞了一瞬,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别的,血液隐隐躁动了起来:“阁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安珀做了个请的手势,眼中浮现淡淡的兴味:“路德维希,我也很好奇你的实力。”
大战一触即发!
路德维希明显比安珀交手过的任何对手都要强,兼具爆发力与速度,安珀一开始原本留了三分手,到最后目光一凛,也不得不使出了真本事。
出招!拆招!击拳!鞭腿!
短短几秒内他们的身形飞快变幻,快得只能看见残影,拳风凌厉,连擂台一角的柱子都打掉了半截。那些军雌原本还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观战,到最后脸色一变,纷纷起身围了过去,神情难掩震惊。
奥博惊讶张大了嘴巴,指着安珀结结巴巴问道:“那……那真的是只雄虫吗?我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路德维希可是他们军团里出了名的能打,没想到那只雄虫居然和他打得不相上下,而且隐隐占了上风,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玄幻了?!
路苏缇双手抱臂,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当然是雄虫,货真价实的雄虫,你们乖乖把星币准备好吧,可不许赖账,今晚我请客吃饭。”
奥博气得咬牙切齿,好小子,居然在这里等着他们呢:“路苏缇,比赛还没结束,你高兴的太早了!”
路苏缇摆摆手:“你们不知道,这只雄虫打架狠着呢。”
再说了将来他们还要结婚的,路德维希敢赢他未来的雄主吗?
这句话路苏缇没往外说,最多在心里嘀咕几遍,殊不知路德维希还真敢,但现在已经不是他敢不敢的问题了,而是他能不能赢的问题。
随着时间逐渐流逝,安珀的出招不仅没有半分迟缓,反而越来越迅猛,路德维希招架起来明显有些吃力,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虫族的体质在搏斗方面颇有些作弊,路德维希咬咬牙,眼眸一凛,右腿忽然带着劲风斜踢向安珀,将对方逼到了擂台角落。他攥住安珀的肩膀,原本想把雄虫掀下去,但没想到对方忽然一个反擒拿攥住他的手腕,紧接着视线天旋地转,被重重摔下了拳击台——
“砰!”
路德维希落地的那一刻,只感觉耳畔一阵寂静,他呼吸急促,浑身都是汗,天花板上的灯光盯久了有些眩晕,目光错愕,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输给一只雄虫。
心中有些不可思议,只感觉那么多年的苦练都白费了,却又隐隐感到血液沸腾,说不出的兴奋。
是了,只有这样的雄虫才能让他低头、弯腰、屈膝,并且是心甘情愿的……
二楼休息室内满场寂静,大家都陷入了呆滞,自从路德维希入伍那天开始,他的名字就像土匪一样盘踞在格斗榜第一名,从来没有下去过,可就是这么一只强悍的雌虫,居然输给了一只名不见经传的雄虫?!
安珀后背也出了一层薄汗,他喘匀气息,利落翻下拳击台,然后对着地上的路德维希伸出了右手,头顶灯光打落下来,他的每根发丝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反而看不清面容了,右手停顿在半空中,每根指尖都修长分明,处处透着耐心。
无序的心跳终于回归原位,彻底安静下来。
路德维希唇瓣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就在战友以为他会拒绝这名雄虫的好意时,只见路德维希直接握住对方的手借力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后面的灰,低低懊恼出声,像在赌气:“我以后再也不管您的事了。”
他指安珀加入黑鹰军团的事。
安珀握住路德维希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垂眸看了看对方有没有伤口,这才饶有兴趣反问道:“以后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