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在灯光下眯了眯眼:“所以阁下,我也是被你利用的一颗棋子吗?”
安珀不语,他伸手将雌虫从书桌上抱下来,仿佛骨子里就刻着温柔,在路德维希烧红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话:“不,也许再过不久,你会重新成为我的未婚夫……”
就如同路德维希对安珀格外满意,安珀对路德维希也同样满意,一位漂亮的、有能力的、有背景的伴侣,谁会不
喜欢呢?
但他们退婚的风波还没有过去,现在忽然重新订婚,用头发丝想都知道会引起一阵不小的舆论,双方长辈也不会同意,只能过段时间等平息下来再商讨。
安珀不知想起什么,垂眸看向路德维希:“对了,帮我查一只雄虫的底细,”
路德维希闻言掀了掀眼皮,倒是颇好说话:“谁?”
安珀琢磨一瞬,慢慢吐出了那个在虫族来说有些格格不入的东方名字:“方……云?”
路德维希有些诧异:“是他?”
安珀:“怎么,你认识?”
路德维希语气微妙:“不认识,不过他在军部工作,而且跟西弗莱走得很近……怎么,你和他有仇?”
最后一句话显得有些狐疑。
安珀笑着摇头:“不,只是比较感兴趣。”
彼时路德维希错过了安珀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思,以至于他完全没想到时隔不久居然会在军部招聘文职的办公室看见对方。
一墙之隔,安珀正穿着妥帖齐整的西装坐在办公桌前接受面试,身后的休息区坐着一排竞争者,他们错愕纷杂的视线落在雄虫不俗的面容和打扮上,想不明白对方如此出色的条件为什么要来竞争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助理。
负责面试的佩迪主任显然也感到了相当的不解,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狐疑问道:“阁下,您确定要面试助理职位吗,我必须提前告诉您,这项工作可能有些麻烦,而且实习期的工资非常低。”
更重要的是,军部不想请尊大佛回来。雄虫固然珍稀,但也要看放在哪些地方,在家里是赏心悦目的花瓶,但如果在军部这种磕磕碰碰的地方,那就成了碍手碍脚的累赘。尤其对方的容貌这么扎眼,军部又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雌虫,到时候出了什么桃色新闻,谁也保不准。
安珀的回答进退有礼:“我想任何一项工作都有它存在的理由,更重要的是能从中学到一些知识与经验,这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佩迪主任眉宇间的沟壑依旧没有松开:“那么您以前有过类似的工作经验吗?”
安珀始终得体,他将提前准备好的文件夹放到桌上,向对面推了推:“没有,不过这是我的简历,您可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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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珀自然也不会给费南背黑锅,他随手拨开路德维希滑落下来的一缕乱发,指尖轻抚对方的脸颊,心想看起来肆无忌惮,竟是个小心眼:“退婚的事是爷爷做的,他没和我商量。”
路德维希闻言一顿,他见安珀神色不似作伪,脸色微妙变幻一瞬,显得有些难看:“为什么?”
他曾经想过是安珀风流受不住管束所以要和自己退婚,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长辈费南,毕竟对方看起来敦厚仁善,没道理要退他的婚。
安珀笑着耸肩:“谁知道,也许他觉得和我订婚是害了你,又或者他觉得海兹城不适合我们,打算回到原来的地方,总而言之,退婚的事他没和我商量过,毕竟……”
原本攥紧的领带因为主人的倾身靠近而失去张力,丝绸的质感蛇一般从指缝溜走,只剩对方在耳畔半真半假的低语:“他知道我不想退婚……”
不想退婚?为什么?
这个答案深究下去有两种极端的方向,要么是冰冷的利益,要么是暧昧到令虫心化,路德维希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一半落入沸水,一半落入冰窟,又冷又烫,又酸又麻。
他还是怔怔问出了口:“为什么?”
安珀没有回答,温热的唇瓣贴在雌虫脖颈处,沿着动脉缓慢往上移动,最后噙住了对方熟红色的唇瓣,轻而易举撬开牙关,窥探到了路德维希的心思。
模糊的字眼响起:“不重要。”
婚已经退了,所以没必要再纠结这个无意义的问题,安珀更喜欢思考当下和未
来。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欲念,动作却又好像被欲念浸透,有着年轻俊美的面容,还有岁月沉淀的暗沉桀骜,糅杂成了一种奇异的魅力。
就像路德维希明明不想上楼,却偏偏被安珀勾了上来,并从高处被对方拉下泥潭,犯了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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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从没有和谁如此亲密过,那种呼吸被掠夺殆尽的感觉又出现了,大脑昏昏沉沉,理智消失。他用尽最后一丝清明攥紧雄虫的衣领,力道一度紧得有些粗暴,艰难哑声问道:
“我能信你吗?”
他更像在问自己。
那种明明知道对方可能不怀好意,却偏偏心存侥幸,把自己全部都赌进去的感觉。
安珀倾身,任由他攥住自己的衣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