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都说仙灵地大物博,人才辈出,怎么实力如此不济,连个高手都派不出来,真是枉为十二洲的尊主!”
陆延眉头一皱,心想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当着帝君的面如此放肆,他循声看去,却见是一名头发花白,喝得伶仃大醉的糟老头子。
佘公公对帝君低声道:“陛下,是昆仑洲的洲主,自从他的独子战死明月渡后,行事就日益疯癫了起来,是个半只脚迈进棺材的老家伙,不必与他计较。”
帝君面色不变,淡淡命令道:“拖下去,给他醒醒酒,莫要搅扰了宴会!”
“诺。”
佘公公一摆手,立即便出来两名侍卫将昆仑洲主拖了下去,只是对方刚才的话还是激起了一阵
不小的涟漪。
那独眼的青衣侠客立于台上,行礼抱拳道:“既无人应战,在下便愧领了这两样彩头,今日多谢诸位相让……”
他话未说完,便被一道冰冷低沉的声音打断:“仙灵国贺剑霜,愿来领教阁下高招!”
贺剑霜得了帝君的暗示,终于出手。只见他重重一踢桌角,借力飞身而起,跃到了比武台上,身形干净利落,让人眼前一亮。
青衣剑客笑了笑,仅剩的一只眼睛闪着寒芒,让人想起藏在阴暗角落的毒蛇:“久闻贺家落霜剑之名,请赐教!”
话音刚落,他们二人的身影便飞速缠斗在了一起,快得连剑招都看不清。贺剑霜的招式大开大合,自有刚强之气,是难得的力量与速度兼并,那青衣剑客明显不敌,数次都险些摔出比武台,最后又依靠着轻功硬生生稳住身形。
陆延连闲话都没心思说了,他指尖捻着一粒瓜子,目不转睛盯着那青衣剑客的招式,前面几场比试他就发现了,对方袖中似乎藏着别的暗器,导致对手总是无故落败,可惜速度太快,他看不太清。
二目郎君……
这人分明只有一只眼,哪里来的二目呢?
就那么一个错身的功夫,贺剑霜已经近身击向了青衣剑客的胸口,袖袍翻飞间,一条青色的暗影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朝着贺剑霜手腕咬去——
陆延见状目光一凛,指尖瓜子倏地弹出,不偏不倚正中那条青目毒蛇,毒蛇细长的身形从青衣剑客袖中滑落而出,掉在红色的比武台上格外显眼。
贺剑霜大惊:“你这厮袖中居然藏了毒蛇?!”
“哗——”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青衣剑客也是脸色大变,但他担心的不是名声扫地,而是慌张跪地捧起那条被击晕的青蛇,大惊失色道:“我的宝贝蛇啊!到底谁伤了我的宝贝蛇?!出来!滚出来!”
贺剑霜一脚将他踹下比武台,愤怒沉声道:“腌臜龌龊之辈,真是凭白辱了我贺家剑法!还敢殿前喧哗,快滚!”
陆延倒入椅背,不紧不慢嗑了一粒瓜子,眼见那青衣剑客连同他的宝贝蛇被一起丢出了殿外。
刘尚书眼见贺剑霜得胜,语气明显轻松不少:“方才那一场便算贺将军赢了,不知还有没有英雄愿意上前领教,倘若没有,今日的彩头便算贺将军……”
“且慢——!”
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
赵玉晰身后的黑袍老者缓缓起身,走到了比武台前,他声音嘶哑苍老,仿佛几百年都不曾说过话似的,格外刺耳:“老朽骓灵,愿领教这位将军的高招。”
今日台前比武,皆是有名有姓的豪杰,这黑袍老者的名字却从未听过,周身气息鬼魅,绝非池中之物。
刘尚书瞥了眼他格外瘦长的身形,只感觉像一堆骨架拼起来似的,碰一下就会折断:“老伯,您当真要比试?”
黑袍老者点头:“是。”
刘尚书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一炷香为限,请。”
贺剑霜一定也察觉了此人的危险之处,否则神情不会变得如此严肃,他等那黑袍老者站定,说了一句请赐教便飞快攻了过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不到五十招他就已经开始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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骓灵双指一伸,枯树皮似的手指上竟留着两寸长的尖锐指甲,通体漆黑,好似淬了毒药,飞快朝着贺剑霜面门袭去,竟是想活生生挖了他的眼睛!
贺剑霜明明想躲,然而猝不及防对上老者那双眼睛,就像被摄了魂魄似的,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仙灵朝臣见状都快急死了。
“贺将军!快躲呀!”
“贺将军当心!”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骓灵的指甲离贺剑霜仅有寸许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粒瓜子,暗含内劲,重重击偏了他的手腕。
“嗯?!”
骓灵目光一冷,反手将贺剑霜击下比武台,倏地看向了宾客席间:“刚才是谁出的手?!”
那瓜子太小,实在难以察觉,他冷不丁有此一问,倒叫众人摸不着头脑。
帝君见贺剑霜落败,落在桌下的手悄然攥紧成拳,他的面容在孔雀灯烛的照耀下,无端添了几道沟壑,看起来有些苍老,沉声问道:
“骓灵,你为何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