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着“女童”方才向她讨要的祥云玉佩道:“给我这枚玉佩的人是这么告诉我的。”
祥云玉佩刚一出现在“女童”眼前,她的神色当即一凝,劈手夺过月月手中的玉佩,摩挲了上面的云朵纹路后,厉声道:“这玉佩你是从哪儿来的?!”
月月伸出手,示意她快些将玉佩还给自己:“自然是有人给我的,这是我的东西,请立刻还我。”
“女童”完全不理会月月伸出的手,上前一步揪住她的衣襟,威胁道:“别以为姥姥不发威,你就可以不把我当回事。这玉佩从哪儿来的,快说!”
月月皱眉看着被她攥在手里的衣襟,在和她置气还是向她解释清楚情况之间犹豫不决。
“系统,这个人的态度真差。”月月向系统吐槽道。
[如果宿主在她讨要玉佩时就给她,就没现在这回事了。]系统叙述事实道。
月月道:“想来这玉佩只有一枚,逍遥派的掌门连性别都不对,我怎么敢随意交出来?若是被人拿走玉佩却没得到不老长春功,我岂不是亏大了?”
她本因“女童”之举觉得心气不顺,但她与系统对话间想起了自己的任务,觉得为了“女童”一时的态度耽误正事实属不智,便选择道出实情:“这枚玉佩是一个叫逍遥的人给我的。”
然后,她简要描述了一下逍遥的样貌,加深自己所言的可信度。
“女童”的神色随着月月的叙述开始松动,攥着她衣襟的手慢慢放松,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蒙上一层水雾,露出怀念与怅然。
月月猜“女童”定是曾与逍遥有过不小的接触,她的身份不是他的徒弟,就是他的徒孙,便故意补充了一句逍遥曾经在春生长老面前说过的话:“他对我的师父说,他和我的师兄是好友,我是师兄的师妹,自然也是他的师妹。”
逍遥说这句话的时候,月月只当是戏言,现在仍然是这般觉得。但这并不妨碍她借此作弄“女童”。
没成想“女童”听后不疑有他,立刻将祥云玉佩双手奉还:“弟子巫行云拜见师叔,方才冒犯之举还请师叔见谅。”
月月被她这举动惊得往后一跳,躲过她的叩拜之举,连忙扶着她起身:“你可别这样,我可不是你的师叔。”
巫行云根本不给月月拒绝的机会,她借着月月的动作站起身,将祥云玉佩塞到月月手中,吩咐立在一旁的红衫少女道:“石舒萍,从今天起,你便负责侍候我师叔。师叔的吃穿用度皆与我一般。”
石舒萍立即应下,转身出了大厅,为月月准备一应用品去了。
巫行云拉着月月的手离开大厅,前往自己的住处,一路上都在向她打听逍遥的情况。
月月见巫行云是真情实意关心自己的师父,便拣了一些能说与她听的事情告知于她。
当然,逍遥曾经大闹不老长春谷以及他现在在火盆谷隐居一事,月月是一个字都没提。那句“前任掌门就应如死了一般”的话语实在让她记忆犹新。
月月关于逍遥的事情说得越多,巫行云对她的态度越是亲近,在得知月月来此是为了借阅书籍一事,便大手一挥道:“灵鹫宫所藏之书师叔尽管阅读,便是想读这里没有的书,我也会想办法给你弄来。”
月月立刻谢过她的好意,并道:“无需如此,我听说这里书籍数量众多,一个人一辈子可能都读不完全,我又何必贪多?”
她见巫行云对自己的态度全无初见时的傲慢与提防,便好奇地问了从见她起就产生的疑问:“我听你师父说,他当初是将掌门之位传给二弟子无崖子的,怎么在这里主持逍遥派事务的人是你呢?”
逍遥曾对月月提过他这一生收下的三个弟子:大弟子巫行云、二弟子无崖子、三弟子李秋水。除了无崖子,另外两个都是女子。
他选继承人与性别无关,只看武功天赋。
无崖子武功天赋最高,所以他就是逍遥派第二任掌门。
巫行云甫一听见月月提起“无崖子”三个字,瞬间变了脸色,爱恨嗔痴在脸上来回变幻,心有万千言,此时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这反应一瞧便是和男女之情有关,月月在心中默算了她的年龄,只觉得惊讶。
七十多岁的老太竟还没看破人世间的情情|爱爱……
逍遥知道他的大弟子是这种情况吗?,
女童睁开双眼,忽地闪身到月月面前,打量她道:“她们说你带了信物前来见我,信物呢?”
她和月月身高一般,作态却尽显成熟,声音也不似孩童般清亮,一字一句念着皆有种老态,令人一见便知她的年龄绝非她外貌展示的这样。
月月记得逍遥提过,他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他的二弟子无崖子。无崖子是个男子,而她眼前这位“尊主”怎么瞧都是个女子。
“你是逍遥派的掌门吗?我要见逍遥派的掌门。”月月知她绝非无崖子,干脆表露自己来此的目的。
谁知站在她面前的“女童”听她这样一说,当即衣袖一甩,冷笑道:“你要见逍遥派的掌门,来我灵鹫宫做甚!”
月月不解道:“逍遥派的掌门不就住在灵鹫宫吗?”
她摇晃着“女童”方才向她讨要的祥云玉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