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藉。
她无法见到林朝英,寻她的玉蜂总行吧?
不过是求个睹物思人。
不同的世界,人不同,但是物多有相似之处。
比如,每个世界都有人参,每个世界也都有终南山。
说不定她也能找到玉蜂呢!
只可惜月月在终南山寻觅了五天,只寻到了普通的蜜蜂,连玉蜂的半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果然这个世界没有林朝英,就不会有被她带到终南山养殖的玉蜂。
“看来只能去林姐姐的家乡瞧瞧了。”月月拍板定下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月月曾陪林朝英去过她的家乡衢州,也在那里见过没有人养殖、自在生活的玉蜂。
据林朝英所说,当年就是她的祖辈发现了此地玉蜂的妙处,将其所酿之蜜、所产之毒运用到制药、暗器等处。
果不其然,月月在林朝英的家乡顺利找到了玉蜂。
这玉蜂与林朝英专门养殖的有不小的差异,但它们系出同源,知晓养殖培育方法的月月觉得问题不大。
寻到玉蜂后,月月便带着蜂箱返程。
*
清明节前,月月行至洛阳,正好赶上洛阳的牡丹盛开。
虽然白飞飞常年待在洞穴中修习武功,但是月月知道她最喜欢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鲜花。他们花神一族信奉花神,自然是极爱鲜花的。
月月在此时赶到洛阳,本就是为了挑选一些牡丹花送与白飞飞,供她赏玩。
月月因为携带蜂箱之故,并未进城住客栈,而是租了个农家小院,将蜂箱挂在栽于院中的一棵树上。
时至清明,自然要祭奠亡人。
月月惯常会祭奠两人,一个是身体的原主,一个是最初的自己。
当然,这五年间门她都陪着白飞飞祭奠白静。
不过是多烧些纸的事,月月今年同样会加上白静。
“洛阳城最有名的香烛铺子?
那当然是王森记啦!”
才把院子租给月月的屋主热情介绍。
洛阳王森记的大名,月月当然听过,据说其产业辐射洛阳周边多个城市。衣食住行、婚丧嫁娶,总有王森记能赚到你钱的时候。
既然王森记有专门的香烛铺子,月月便不再考虑其他,果断前往王森记的香烛铺购买香烛纸钱。毕竟是烧给自己的东西,当然要拣好的买!
几经询问,月月出现在洛阳城中的一条长街之中。
两块黑底金字的招牌悬于门楣之上,上书“王森记”三个大字。
这两间门并肩而立的铺子一间门是棺材铺,一间门是月月此行的目的——香烛铺。
在香烛铺伙计的推荐下,月月购买了一大包香烛纸钱。
“不知姑娘住在何处,可需要我们安排人帮您送到住处?”香烛铺的伙计客客气气地问道。
月月心说:难怪王森记到哪处开店都能迅速占领当地的市场,单着服务态度就超前多少铺子。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别看月月夸赞王森记的经营理念,但是她并不吃这套服务。
“客官,我来帮你送过去。”一个唇红齿白的小伙计在月月走出铺子我前冲了上来,试图接走月月购买的香烛纸钱。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月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客官真的不用我送吗?”小伙计可怜巴巴,好像被她拒绝一句就会受到惩罚似的。
他这招对月月来说无效,再次拒绝这家热情过了头的香烛铺,月月只身返回小院。
*
是夜,月月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将从王森记购买的什么香烛纸钱一件一件将其放入圈中。
火舌吞噬着圈中的一切,誓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烧个干净。
月月在心中默念白静的名字,以期这些香烛纸钱能送到他们手中。
一阵山风吹过,吹得正在燃烧的火堆扬起,迷了祭奠人的眼睛。
月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个热气腾腾地身体就贴了过来,铁一般的长臂紧紧箍住月月的纤腰。
“小美人,长夜漫漫,你在念着谁呢?”来人比月月略高一些,嘴唇正好在月月的耳尖处,说出每一个字时都像是在对着她的耳尖吐气。
月月的身体一僵,一种恶心的情绪由内而外、从上到下地在她体内弥散开来。
预警圈她一直都有开,可是架不住她的武功不足以躲开来人的袭击啊!
“你是谁?我见过你吗?”月月颤声道。
男子亲了亲月月的耳尖道:“没良心的丫头,白天才拒绝了我帮你拎东西的提议,晚上就想不起来我是谁了?”
来人的身份在这一刻呼之欲出:“你是香烛铺子的伙计!”
“是我。”他奖励地亲了亲月月的耳尖。
真恶心!
月月皱着眉头,趁来人不注意,双臂突然用力,挣开了他的束缚。
自由之后,月月旋即转身,施展轻功向后退去,双目迅速记忆对方的长相。
少年面如冠玉,修眉朗目,清冷的月光下,他身上月白色的长衫熠熠生光。
他的一切都美好地犹如天仙下凡,然而他所有的仙气都被他此刻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