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抖了抖。
别墅里外参与交易的人吓了一跳,隔着老远时见夏都能听见花园里传来的尖叫。
头顶富丽堂皇的吊灯在震动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灯光也在摇晃的琉璃灯罩下变得极不稳定,桌上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倒映出灯芯的光辉,毫无征兆炸开!
不!炸开的是吊灯!
噼啪!噼啪!噼啪!
吊灯灯芯全部炸开,琉璃碎屑从空中倾泻而下,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惨叫,整栋别墅陷入黑暗。
浅浅的紫光如萤火般在黑暗中摇曳,可还没来得及照亮方寸之地便被一张斗篷兜头罩下,消失了踪迹。
地下刚刚传来爆炸,时见夏就猜到是有人动手了,于是一直注意着紫琼灯笼,恰恰看见盖住紫琼灯笼的是一张黑色斗篷。
要么是之前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三人之一,要么是始终徘徊在玻璃展台前身材矮小的人。
是温秋秋动的手,还是其他觊觎紫琼灯笼的人?
不知道紫琼灯笼的种植办法,带走这一株又有什么用?倘若是对其上瘾,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下次再想硬抢,黑市绝对不会毫无防备。
时见夏思索着释放出精神力,试图感知周围的情况。
恰巧此时,又一阵爆炸传来,这次是在别墅正下方,整栋楼抖得十分厉害,仿佛随时有可能倒塌。
时见夏果断朝大门的方向靠,准备在必要的时候直接撤。
她答应过来完成任务,却没想过把小命交代在这儿。
白色斗篷人不是善茬,谁知道他之前对她露出挑衅的笑容是什么意思,要是也看她不爽,一鞭子过来要把她噶了,她估计死得比刚才那人还快。
可她才挪了几步,有一只手骤然抓过来,迅速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后带。
时见夏下意识反击,冰冷的枪口率先抵在她的后心口上,熟悉的威胁感悄然而至。
伴随着玻璃碎裂发出的噼啪声,女人轻轻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小宝贝儿,怎么这么巧又遇上.你了?”
浓郁到近乎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尽管味道不太一样,时见夏还是认出此时用枪指着她的人是之前在水元星商会大厦把她带进地下实验室的金发女人。
真是日了犬了,到底为什么她会再次遇上这尊杀神?这运气简直可以去买彩票。
更重要的是,女人似乎认出她了。
“别动哦~我会开枪的。”她低低笑起来,如黑暗中悄然出现的毒舌,吐着蛇信,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
时见夏乖乖站在原地,耳边是各种器物碎裂发出的哗啦声,还有兔脸面具男呼喝保镖点灯的声音。
可跟在他身后进入别墅的保镖却没有给出反馈,在一声微不可查的扑哧声后,兔脸面具男的声音也消失了。
时见夏努力控制住心脏跳动的节拍,藏在口袋里的手悄然握上江应渡给她的白玉棋子。
只要捏碎这颗棋子,江应渡无需她主动反馈,就能感应到这里的情况,还能控制她的行动。
但时见夏在犹豫。
她很清楚自己在庄明月那里和江应渡、公冶既望等人不一样。
她曾经在水元星夏家生活过八年,还凑巧是明华小区与商会大厦寄生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身上有很多难以解释的疑点。
比如整个明华小区的人都死了,只有她活了下来。她早错过了觉醒拟态的最佳年龄,还是被沧龙星夏家鉴定为无法觉醒拟态而无情放弃的‘废物’,怎么偏偏在那种时候觉醒了拟态,成功逃过一劫。
再比如金发女人进入地下研究所,为何一定要带上她?总不至于是她的拟态能够操控火焰,金发女人需要她焚毁赤脊蚰蜒寄生体死后的尸体吧?
更重要的是,时见夏自己心里有鬼。
那枚翡玉牌是绝对不能说的秘密,尤其是她还没弄清楚玉牌的来历,还用玉牌在地下研究所捡了个大漏。
万一她的确是彼岸花的高级二五仔,在后续的行动中遇到了熟人,偏偏江应渡还能够全盘感知她这边的情况,她到时候就算是跳进银河都洗不清。
穿越的事情说出去,她估计会比实验体更快被抬进研究室。
“手里捏着什么宝贝呢?”女人靠了过来,几乎贴在时见夏耳侧,浓郁的香水味和浅浅的鼻息交织在一块儿,瞬间让她的脖子起了层鸡皮疙瘩。
时见夏几乎在顷刻间要将白玉棋子捏碎,女人的速度却更快,掐住了她的手腕。
也不知被捏到了哪个穴位,时见夏五指卸力,白玉棋子从她指尖落下,被女人伸进来的手摸走了。
洁白剔透的玲珑棋子落入女人掌心,她哟了声,语气中带了点看热闹的幸灾乐祸,“你是江应渡的姘头?”
时见夏:“……”
“我是他爹。”她面无表情道。
阿弥陀佛,江学长,鼠鼠我啊,不是故意的,谁让您老人家老叫我编号,咱浅浅冒犯一次,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又在下一秒毫无预兆将时见夏扛到肩上,动作之干脆利落,仿佛曾经做过很多遍。
时见夏猝不及防被抬起,吓了一跳,重心不稳条件反射抓向女人的肩膀,却因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