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夏禾刚想吐槽她,就听她继续说:“如果池鹤哥知道了,我就说是你提醒我的,反正赶不上趟,不如当从没发生过。”
关夏禾:“……”祝小鱼我杀你!
所以费了好一番心思给祝余挑礼物的池鹤,这会儿真的一点好处都没讨着。
他接连忙了几天,等总算能歇下来,已经是周五,一看台历,才发现竟然已经是高考最后一天。
忍不住跟蒋俊岩他们感慨真是岁月如梭。
乔栋过来找他,正好听到这句话,奇怪地问他:“是不是老了,所以这么多感慨?”
池鹤白他一眼,“乔总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散步,散到这里来了。”乔栋耸耸肩,问他,“咱好久没一块儿吃饭了,周末出去玩?”
池鹤闻言立刻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去哪儿玩,不会是什么露营吧?我不去,你也不看看这气温,你想我死可以直说。”
乔栋一噎,干脆实话实说:“我妈让我给你介绍对象,你都不出门,怎么认识人,我把人带你家里去?”
池鹤闻言,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摇头拒绝:“替我谢谢阿姨好意,但真的不用了。”
见乔栋还想再劝,他立刻道:“不如我给你和安琪介绍几位朋友?”
乔栋一愣,到了嘴边的劝说就这么停在了舌尖。
他有些狐疑地打量一下池鹤:“……你给我们介绍朋友?你哪个朋友我不知道?”
池鹤嗤笑一声:“我们又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认识你的前二十年,难道我是什么孤家寡人?”
说得也是,乔栋眼睛闪了闪,“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一点都不重要,瞧瞧,还藏着人不让我见……”
“我这就给你老婆打电话。”池鹤一脸淡定地拿起手机拨号,让惠安琪过来把这货领走。
还跟她约好了,明天请他们去祝余和关夏禾的咖啡店小坐。
惠安琪好奇地问:“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是新开的么?”
“里头有点别的原因,乱七八糟的,又老掉牙,总之就是我把人家给忘了,一直没联系,最近才偶然碰见。”池鹤好笑地摇摇头,叹口气,“算是阴差阳错吧。”
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更何况池鹤背后还有个不怎么省心的亲妈。
惠安琪遂打住话头,笑道:“那敢情好,我们也有空去咖啡店小资一把,尝尝你朋友的手艺。”
池鹤听了这话忍不住笑起来,神情中可见一抹淡淡的骄傲:“她拿过世界咖啡师大赛的季军,这可是咖啡界的奥林匹克。”
语带笑意的模样看得惠安琪和乔栋都不由得一愣,俩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探究。
于是周六早上店里刚开门不久,祝余就收到池鹤的信息,说今天要带朋友过来喝咖啡。
做生意的人,每天都接待新的客人,可祝余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感到有点紧张。
大约是因为,那是池鹤的朋友,她有点担心,对方会不会和她处不来。
关夏禾得知她的想法,觉得十分费解:“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们处得来?有谁规定必须要和朋友的朋友做朋友吗?”
祝余面色一顿,眼睛眨了眨。
对啊,没有这条规定啊,他们都是池鹤的朋友,但他们不是必须做朋友的啊。
“……是我想岔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角,腼腆地笑了一下。
关夏禾说:“你就是想太多,把身边的人都看得太重。”
祝余闻言摇了摇头,小声道:“可能更多的是担心他们觉得我的咖啡不好喝,然后对池鹤哥说也不过如此怎样怎样,那会有损我的形象。”
自从被被池鹤知道微博小号,祝余就觉得自己的形象正摇摇欲坠,已经到了再也经不起一点点风吹雨打的地步!
但关夏禾完全体会不到她这份欲哭无泪的心情,听完解释后一言难尽地看向她:“……你形象包袱是不是有点重了?说就说呗,我们又不靠他们挣钱,他们要是不喜欢,只能说明他们不是受众,而不是我们的问题。”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人,不得不对她耳提面命:“难道我们每天接待的客人都是假的吗?少在自己身上找错误,明明是他们不识货!”
祝余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小鸡啄米一样,一副很听教的样子,乖得不得了。
陈小乐还在一旁给关夏禾摇旗助威,给祝余吹彩虹屁:“我们店里的豆子可好了,我喝习惯咱们家的豆子以后,去别的咖啡店都很难喝到合心意的了,都只喝他们的花式咖啡!”
祝余连连点头:“好好好,如果他们不喜欢,就是他们不识货,好的好的。”
应完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忍不住辩解:“我平时不这样……”
“知道知道,是因为池先生刚来嘛,你还有点放不开,我刚来的时候你也有点这样。”陈小乐笑嘻嘻地替她解释,还问罗瀚,“你说是不是?”
罗瀚点点头,笑着道:“刚来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跟小鱼姐多讲话。”
祝余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脸。
刚要说什么,就听见门口响起一阵动静,接着听见池鹤在外头喊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