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绊绊完全不同。
最后一个字背完,伊沐展颜一笑,对着红光满面的康熙问:“虾是不是都是我的了?”
“哈哈,给你,都给你。”康熙哈哈大笑,喜不自胜,笑的伊沐都觉得怪异:“你怎么这么高兴?”
以前只听过闻耳能诵之人,现如今见到,康熙自然是新奇不已,当下又继续考验起来。
考了半刻钟,想起来问:“你既耳闻能诵,记忆应当是好上又好,看过的东西,是否也能记住。”
伊沐:“能,我记忆力是不错,听过的,看过的,基本都能记住。”
要不然也不会别人还在上学,她就已经毕业当少将了。
耳闻能诵,过目不忘?
康熙喜的连大臣求见都让太监出去传,事情若是不重要,就明日再来,等到日头西斜,伊沐忍无可忍,连声招呼都不打转身离去时,他都未生气。
康熙专挑难的来,太子听的晕头转向,最后被太监抱去午歇了。
大殿内的康熙,背着手来回走动,笑的如沐春风,问一旁的梁九功:“你觉得沐常在可傻?”
梁九功忙哎吆哎吆的叫着:“万岁爷,瞧您这话问的,如果耳闻能诵,过目不忘都算是傻,奴才这种不通文墨的,还活不活了。”
康熙哈哈大笑,过了半晌道:“朕细细想来,沐常在行为做事异于常人,犹如幼童一般纯真,但条理清晰,姿态从容,何来痴傻只说。”
“老天给了她如此的目达耳聪,收了她几分凡尘之心,理应如此。”
梁九功跟着附和:“可不是,不都说慧极必伤,依奴才看,那就是极其聪明的人想事情太多,困在了俗世中,沐常在这种啊,是刚刚好,极其聪明,又极其简单,定能长命百岁。”
这话说的是理,康熙对他刮目相看:“看不出,你还有如此慧根。”
梁九功见康熙心情好,故意道:“那是,奴才可也是聪明的紧呢!”
今日没有午歇,康熙却毫无困意,过了半晌,他坐在龙椅上,拿了本折子点在掌心,问:“既然沐常在有如此颖异,若是生下皇子皇女,是否也会如此?”
就算不如伊沐这般,但是也不至于是痴傻的。
伊沐傻吗?康熙有些说不上来,当时那客栈小二说,其父说过,他女儿痴傻如幼儿,而伊沐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梁九功闻弦知雅意,忙说:“那奴才让敬事房,把沐常在的牌子放上来?”
康熙是真的意动,一面是伊沐姿色绝艳,他真的喜欢,一面是或许能有一个过目不忘的阿哥或公主。
心里的主意定了八成,还有两成有些漂浮。
“你让人去太医院,叫李善忠来。”
“是。”圣心难猜,梁九功后退着离开,出了殿门,吩咐人去叫李善忠。
皇上召见,来的小太监又说不清为何,李善忠心里奇怪不已,太医院里的人各有专长,他善小儿医。
莫不是太子病了?想到此处心里咯噔了下,忙背着药箱急急忙忙而来。
被梁九功领进去,跪地道:“臣李善忠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
康熙声音不带急色,殿内更无太子的身影,不像是太子有了不适。
李善忠站起身,垂眸等着康熙示下,背了一路的药箱,放在脚边。
“朕问你,若是小儿额娘.....”
康熙纠结着措辞,怎么形容伊沐的智商,说傻?人家可是有过目不忘之才。
说她聪慧超群,她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手说想去解手,一点羞愧之色都无。
“小儿额娘很聪明,有过目不忘之才,却不谙世事,想法很是怪异,连寻常之事都不知,一度让人以为是痴傻之人。”
“如此女子,她若是生了孩子,孩子有何可能?可会更加痴傻?”
李善忠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脊背处冒出一层薄汗,痴傻之人,宫里可就有一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除了过目不忘,其他全都对的上。
能在宫里当差的,谁不是一颗九曲玲珑心,康熙说的如此明显,他就算是笨的也懂了,这怕是,皇上存了让沐常在生孩子的心。
可,这事要如何回,孩子一事谁敢保证,万一阿哥公主出生,与他说的不同.....
重则受皇上的雷霆之怒丢了命,轻则被断医术不精,日后再难有出头之日。
是有可能说的对了,但这事,就如赌注,李善忠是个保守的人。
忐忑的道:“回皇上,生子一事,难以预料,若是额娘为不慧之人,确有可能,传到孩子身上。”
康熙的一腔热血被他的话浇了个透心凉。
纠正道:“她有过目不忘之才,并非是不慧,只是不谙俗世,若是孩子如她也可,朕是问,可会比她更甚?”
说的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与寻常人有异的结果,娘半傻,孩子是全傻还是不傻,这谁知道 。
李善忠猛的跪下来,额头冷汗低落,不敢再言语。
“滚下去。”
天才阿哥跑了,所有的高兴都变为怒火,康熙气的直接把折子砸了下去。
跪在地上的李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