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他不会只对马燕敏一个人下手吧?”
“没,他一起下手了两家,马燕敏是其中一家,另外一家也是外地的,他们两口子最开始来这边上班是做建筑工的,后面卖了十年的菜,才在村里买了个房子。不大,一百平,还是七八十年代的时候修的平房。”
“夫妻俩有个亲妈,最能作妖,最喜欢折腾儿子儿媳妇儿。两三年前非说鹏城水臭,要喝山泉水,她为人强势,她儿子儿媳妇都不敢不听她的,从李天功那里定来的山泉水她都一个人霸占着,连重孙子想喝口都不给。偏偏她儿子孝顺。”
“李天功给她下了慢性毒,具体是哪种不知道,反正她只要有点难受就天天往医院跑。”
“他家好容易买的房子已经被卖出去给她治病了。前几天刚刚过的户,低于市场价2万买的。昨天晚上我跟我规划局的朋友打了电话,她说那个村子准备拆迁了。”
吴冬艳昨晚在看到李天功有一套刚刚过户的房子,还是农村的房子时就觉得不对劲儿,想到李天功吃的那些拆迁款,她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了一下她朋友,果然不出她所料啊!
在吃过拆迁的甜头以后,现在的李天功已经看不上普通的房子了,只有即将要拆迁的房子,才能入他的眼。
林舒月朝病房里边看了一眼:“金圣元小区也是要拆迁?”
“是,说是有一个外资企业要在那边要盖一个外国语学校,已经在走审批资格了。”
吴冬艳这么一说,林舒月就明白了,怪不得李天功谋了三年,却连一个月都等不了,要给马燕敏喝重水呢。合着是金圣元小区已经在走拆迁流程了,他怕晚了他吃不上这波红利,所以他等不及了。
“那他那些房子的原本房主,活着的多吗?”林舒月又问。
吴冬艳摇了摇头:“不多,除了那个作天作地的老太太,也就五六个。那些活着的大多数都是跟那老太太一样,又作又不讲道理。硬生生的帮着他把家给败了。”
吴冬艳有理由怀疑,这些人之所以能活着,也正是因为他们作,毕竟不管怎么讲,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帮了他的忙,加速了他买房子的时间。
“都是外地人?”
“是,都是自己来鹏城打工的外地人,没有什么根基,人际关系也简单。出了事情,周围的街坊邻居也只是感叹他们命不好,别的不会追究。”
林舒月已经猜到了,也只有没有根基的外地人,李天功做的事情才不会败露。
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抓捕李天功的,就是警察的事情了,她是插不上手的。她只需要在警方确定抓到李天功以后,把他做的缺德事儿广而告之就足够了。
林舒月在楼下洗了把脸,直接回报社,在报社她看到了许久没看到的李伟生。
李伟生黑了壮了,自从两人一起暗访泰西达米粉厂以后,两人之间就结下了革命友谊。
李伟生在林舒月面前也没有之前的傲气了,有时候中午不回家,林舒月还能跟他以及李明芳一起吃顿饭。
林舒月看到他,还调侃了一下:“阿生啊,你这是从哪里来啊?怎么黑成这样了?”
李伟生看着林舒月,幽幽叹了一口气:“被抓去训练去了。”
林舒月挑挑眉:“谁抓的你?”
自从林舒月去职业学校的门口暗访过后,跟李伟生的联系就少了,刚开始还能联系得上,后来就没音讯了,要不是问过黄强,知道李伟生安全没有问题,林舒月都以为李伟生是被人抓走暗算了。
李伟生更难受了:“我不是跟你一起去那个武馆学习武术么?结果我交了钱,那个叫姜欣欣的武术老师觉得她教不好我,就把我介绍给她师兄了。他师兄在横镇影视城那边开了个武术馆,平时没事儿还客串影视剧里的武术指导,他手底下有七八个教官,全都可着我一个人练。”
李伟生说到这里,一脸悲愤:“我觉得我都不是他们武馆的学徒,而是他们的玩具。”
李伟生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悲惨经历那是犹如黄河之水一般,滔滔不绝》:“早上六点起来,先跑十公里,等回来都已经八点多了,吃一顿饭,都没休息好呢,又开始进行格斗训练。这个格斗训练是指他们训练,我当沙包陪他们。”
“中午吃饭完睡一个半小时,起来要么上山去拉练,要么在武术学校里滚泥潭。”李伟生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去了那个武术学校半个月,六七个教官啊!底下一个学徒都没有,就可着他一个人练,真的人都快废了。
林舒月一听,就知道这是正规的军事训练了,这跟网瘾学校那种打着军事化训练的羊头卖着虐待人的狗肉的学校一点也不一样。
“恭喜你体验了一把军营生活。”林舒月这句话格外敷衍。
李伟生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悲喜不能共通,从他昨天晚上回来,跟自己人或者亲戚朋友诉苦时,得到的都是跟林舒月这样的安慰。
他觉得悲伤。
黄强回来了,他跟林舒月说了一下昨天的庭审对于林建新的审判。
林建新被判了无期,没收了全部财产,张振发被判了死刑。
对于这个判决,林舒月是不太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