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里,吴南风对她真的是百依百顺,还会把铺子每个月的盈利都念给她听,分析赚钱的原因。只是那时候她不耐烦听罢了。
程家宝越想越后悔,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哭了出来。天色渐渐暗了,院子里一直都在折腾。据说陈锦州把库房里的沉香木家具拿出来用了……那一套就要值不少钱,是可以传家的好东西。她这个从小不会省钱的人都有些不舍得将其搬出来糟蹋。
禀告此事的丫鬟看她脸色不对,试探着问:“姑娘有吩咐么?”
程家宝突然就炸了,大吼道:“我能吩咐什么?陈锦州那个狼心狗肺的玩意根本就不肯听我的,我要是出面,除了能得一顿奚落,什么都得不到。不就是沉香木么,等把他赶走了,我重新做一套新的摆在库房!”
旧的就不要了。
她特别爱干净,像陈锦州这样睡了这么多女人的男人,日后他碰过的所有东西,无论有多贵重,她都宁可丢了重新做,绝不会再摸!
一整晚,程家宝都没睡着,这事从她懂事起就从未有过。哪怕是当初被逼着和吴南风成亲,她也没这样烦心过。
天亮后不久,程家宝还在床上呢,院子里就想起了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心里烦得慌,刚想发脾气,就想起来了昨天发生的事。
她彻底睡不着了,起身后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丫鬟帮自己打理。恰在此时,门被推开,一身劲装的陈锦州走了进来。
程家宝见状,眉心紧蹙,呵斥道:“滚出去!”
陈锦州与她相处好几年,花费了不少心思讨好她,自然知道她的忌讳,闻言冷笑道:“你这是在嫌我脏?话说,夫人严于待人,也别宽于律己呀!我是跟冬雪生了一个孩子,但你也不清白。你和吴南风做了近三年的夫妻呢,我不干净,难道你就干净了?”
程家宝怒火蹭就上来了,捡起手边的小镜朝他砸了过去。
“滚!”
陈锦州偏头一让,镜子落到门板上,又砸在地上碎成了渣渣。他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收敛,严肃地道:“夫人,你这脾气要改。”
“本姑娘不改,你待如何?”程家宝瞪着他,“你个狗娘养的玩意儿,根本就是个骗子,当初你说不嫌弃我,还心疼我被吴南风欺负,结果全都是胡扯。陈锦州,你根本就不是人,畜生不如的玩意,本姑娘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你这种无耻之徒……”
她说越激动,简直是用尽了自己平生所学到的所有脏话。奈何大家闺秀会的脏话不多,翻来覆去就那几句。
陈锦州一副吊而郎当的模样,抱臂站着,含笑听她说。
“那你说我无耻,那我总要做点无耻的事。稍后让你父亲留下来的那几个管事来见我,从今天起,我要接手家里的生意。”
程家宝怒目圆睁,她以为陈锦州再怎么也要装一段时间,没想到他都不稀罕装,直接就要出手夺权,若是几位管事都听他的话,那程府中还有什么是她能做主的?
什么东西都做不了主,那还是主人吗?
陈锦州哈哈大笑:“别忘了呦,我相信你承受不起那个后果。”
他转身离去,程家宝狠狠瞪着他的背影,恨不能在他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
一转头,程家宝头发还被丫鬟扯了一下,她满腔的怒火瞬间有了发泄处:“来人,把这个丫鬟拖出去杖毙。”
丫鬟纯属无妄之灾,能够到程家宝身边伺候的都是精挑细选的手巧之人,她梳头特别厉害,从来不会扯着头发,所以才被选上,方才明明是程家宝不打招呼自己转头……丫鬟不敢辩解,只跪地求饶。
程家宝一个字都不听,不耐烦地道:“人呢?都死了吗?赶紧拖出去!”
丫鬟被拖到院子里,板子声此起彼伏,丫鬟一开始还求饶,后来就喊都喊不出来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丫鬟会被打死时,陈锦州从屋中出来,轻飘飘道:“一点儿小事,至于要人性命么?住手!”
程家宝听到他喊停,更气人的是那些下人还真的停手了。她气得大吼:“陈锦州,关你屁事!”
陈锦州似笑非笑:“凡是你要杀的人,我都要保。”
程家宝:“……”
这个混账,反正非要与她作对就是了。,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