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顾秋实气笑了,起身进了屋中走到床边,问:“那你们成事了吗?”
当然没有。
连父倒是想,可妻子绝对不会允许。加上秦玉宜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受了委屈不吭声的,他再好色,也不想因为自己好色而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万一秦玉宜再寻个死,事情传开了,他也没脸见人。
“有啊!”
顾秋实冷笑一声,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到底有没有?”
连父哪里想得到富家公子会动手揍人,一下子被砸得昏昏沉沉,唇边又流血了。
秦氏看得胆战心惊,眼看孟清刚还要动手,慌慌张张扑进门去抓住他的袖子:“孟公子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我跟您保证,以后再不让他胡说!”
顾秋实面无表情地甩开她:“我不相信你,你们根本管不住他,还是我把他打死吧。回头就说是我身边的随从失了手……”
连父吓得脸色惨白:“不不不,孟公子,我……我刚才胡说的……没有……我没有欺负玉宜……”
顾秋实提醒:“你说的是她勾引你。”
连父再看不惯秦玉宜过好日子,也没想搭上自己的命,慌慌张张道:“她没有勾引,是我……是我糊涂……”
“你以为我不敢杀人,要是让我知道你毁玉宜名声,本公子饶不了你!”顾秋实临走前,狠狠又揍了他两拳,低声道:“这两拳,是替玉宜出气!你欺负她的事,我都清楚,不想死的话,以后老实点,离我们远点!”
顾秋实收回手,再次冷哼一声。
连父吓得瑟瑟发抖。
连家兄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连家小儿子连连后退,顾秋实出门时,拍了拍他的肩:“出门走路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掉沟里!”
连家的小儿子吓得瑟瑟发抖,等人走了后,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过神来。喝了好几碗水,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后,霍然起身:“娘,我去挖矿吧!”
城里有好多过不下去的男人会到几百里开外的矿山找活,那里面几乎与世隔绝,工钱很高,只是没时间花。
秦氏看见儿子吓成这样,心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小儿子多半也欺负过玉宜,当即又恼又悔,拍着桌子哭吼:“这都是什么事啊……家不成家,过不成了……”
大儿媳隐约知道一点,平时对男人耳提面命,威胁说若是男人敢跑去欺负人,她就回娘家改嫁。因此,连家大儿子此时是一点都不虚,也希望弟弟远走。
第二天一大早,连家的小儿子就走了。
*
孟夫人找了城里有名的媒人上门提亲,秦玉宜亲自答应了婚事。
接下来,两家开始走六礼。
每一次送礼物,顾秋实都亲自登门,偶尔还会带上母亲和父亲。送出的礼物贵重,几乎满城的人都知道孟府在搜罗好东西当聘礼。
顾秋实不是在乎这些虚名的性子,他更注重实惠,可孟府娶刘红月在前,那时候孟家夫妻想着接人家的姑娘来冲喜,怕亏待了她,各种礼物就已经比别人家贵重。孟清刚这是第二次娶妻,两个姑娘难免会被拉出来比较,外人会格外在意孟家人的态度。因此,他得多上点儿,才能表明自己对秦玉宜的不同。
他有心表现,很快就传遍了内外城。外人最多是感慨一句,可落到刘红月耳中,感受就特别不同。
刘家欠着那么多的债,孟府的人天天登门。刘红月怕惹火上身,催促着梁万江找了花轿接她过门。
从定亲到成亲,前后加起来才十天。
再不讲究的人家,也不至于这么快,刘红月知道外人会说自己的闲话。比如说她恨嫁,说她可能已经有了孩子之类,但她都顾不得了。
她做梦都想要嫁给梁万江,期间那么多的阻力,就如几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如今这些山好不容易隐藏起来,她当然是嫁得越快越好。
可嫁进去的日子,却不如想象那般美好。
梁家很多人,每人都有自己的事做。她有了身孕,一家人都照顾她,让她留在家里做饭打扫。
可是刘红月哪里还能习惯做事?
她在孟府的时候,身边可有好几个丫鬟伺候,回到刘家,那也是照顾好自己就行。可到了梁家,众人并没有特别优待她,嫂嫂还各种看不顺眼,脾气大得很。
梁家人从来不训斥,刘红月看得眼热,也试着吼梁万江,结果,当场梁家长辈就摔了筷子。
刘红月过得特别压抑,大声说话都不敢。夜里,她想起白天听到的孟府对待秦玉宜的郑重,忍不住哭了出来。
大半夜低声啜泣,浑身颤抖带着床铺都在抖,梁万江因为即将做父亲,最近拼了命的在外干活,只希望能多赚一点钱,让孩子生下来后日子好过些。睡得迷迷糊糊被吵醒,梁万江心头烦躁:“怎么了?”
刘红月本身抱住他的腰,娇声道:“我……我感觉好累啊!非得做事不可么?”
梁万江伸手把人揽住,笑道:“红月,过日子哪儿有不累的?赶紧睡,明天我还要早起,多干一个时辰,可是翻倍给工钱,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糖栗子。”
刘红月:“……”
男人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