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伞结束回来的爸妈看到岑柠还躺在床上玩手机,有点无语,“你这和在家有什么区别?”
岑柠沉思片刻:“区别就是我现在看手机看累了就可以推开窗看看外面的大海?”
“好无聊啊你这人。”沈毓敏看不过去了,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走,陪我去做个spa。”
岑柠懒洋洋地跟在她后头,有点想回家了。
金悦可好像是去塞维利亚了,给她发消息总不回,也不知道寒假作业做得怎么样了,她反正是还没写几个字......
过年的前几天,一家人才回国,去岑柠的爷爷奶奶那边过年,住了好几天。
年前几天的岑家老宅总是很热闹,岑柠一年也见不到几次的伯伯姑姑堂哥堂姐全见到了,听了一耳朵乱七八糟的八卦,又收了不少的红包。
给大伯拜年的时候,岑柠总觉得他爸应该给大伯磕一个,如果不是大伯兢兢业业工作让家族生意蒸蒸日上,她爸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分红让他挥霍了。
同理,她妈或许也该给她大舅和大姨磕一个。
这天,堂姐组织着打麻将,但是三缺一找不到合适的人,思来想去,打算找岑柠凑数。
岑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因为她还有不少寒假作业要补,而且她打麻将不会动脑子的,加入了也就是给人送钱的命。
邀请她的大堂姐岑柚捏着下巴突发奇想:“要不我们帮你补作业?”
岑柠:“???”
岑柠:“你疯啦?”
就为了打个麻将,至于做出这种牺牲么?
“暂时也找不到其他人嘛。”岑柚状似无奈地摊开手,“而且我们仨打牌技术都很烂,找长辈一起打不就是纯纯送钱么?”
岑柠满头黑线:“所以你们找我啊?”
岑柚表示肯定:“我寻思我们应该是菜鸡互啄、半斤八两。”
“......”岑柠抹了把脸,妥协道,“只要另外两个真愿意帮我补作业,我就无所谓。”
岑柚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给了她一个放心的wink,“我现在去交接!”
说完,她飞也似的又下了楼。
感觉好幼稚啊,确定是大学生了吗?
岑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抓了抓头发,回房间继续补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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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三个堂姐的不懈努力,在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她们终于搞定了在座唯一高中生的寒假作业,然后坐上了麻将桌。
两小时后,输得一败涂地的二堂姐岑沅痛苦捂脸,难以置信地叫嚣起来。
“不是,你俩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岑柠都赢得比我多啊?她明明打麻将的经验没我多啊!”
三堂姐岑泱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摸着麻将,散漫地笑,“她手气比你好啊。”
岑沅:“呜呜呜呜!”
岑柚抬手看看腕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再来最后一把?”
岑沅立刻委屈巴巴地表示:“我零钱都输光了,最后一把能不能换别的筹码啊?”
她询问的目光在桌前的几人身上扫了一圈,落到岑柠身上时,她开口:“我无所谓。”
剩下的人也没什么意见,摸牌的时候,你一言我一嘴的敲定了最后输家的惩罚。
“就出去一趟给我们买零食好了。”岑柚说,“最近吃得太健康了,想吃辣条和薯片了。”
岑泱:“我想吃炸串诶。”
岑柠看着面前的一手烂牌头痛不已,“那种东西要去店里才好吃吧......”
随意扔了张幺鸡出去,岑沅立刻眼冒金光:“杠!”
岑柠:“......”不妙的预感。
这种不妙的预感在二十分钟后让岑柠高高悬起的心脏终于落了地。
她认命地套上大衣,“想吃什么就发我手机上吧,别太多了,不然我拿不住。”
岑柚朝她做了个“OK”的手势,“你安心去吧。”
岑柠低头看了看手机,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中午下了场雪,这时候的天还是阴霾的,习习冷风像是还卷着细碎的雪粒,被吹到脸颊,洇开凉滋滋的一片。
岑柠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忘记戴围巾了。
......算了,回去拿也麻烦。
想到这里,她继续往前走。
家门口的积雪都被清扫干净了,一直等走到了大马路上,岑柠的视野里才映出一片皑皑白雪,鞋底塌陷进松软的雪层里,咯吱咯吱响。
走进一家超市,她看着小群里不断弹出来的消息,不自觉地跟着上面的字眼念叨起来,“辣条、火腿肠、糖葫芦、薯片......芥香味?!”
“居然有这个口味的薯片?”
岑柠在薯片货架上看了又看,发现还真有这个口味的。
新出的?
她多拿了两包放进小推车里,打算回去也尝尝。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岑柠拎着两袋子零食站在超市门口,仰头望了眼瓦蓝的天空,洋洋洒洒落下的雪花看着更像是盐粒。
“今年下这么多雪啊。”她有些稀奇地嘀咕一句,将下巴缩进了立起的毛衣领子里。
雪花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