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他的,就怎跟人正面交过手。这货本就容易自我感觉良好,支修不舍得下狠手管教,他又老跟林炽之流混一起,久而久之,就产生了“升灵啥了不起,我怪不赖”的错觉。
有生以,这还是奚平第一次独自面对真正的升灵高手。
他本以为余尝能跟这位斗上半炷香,还对方眼皮底下逃之夭夭,自己至少能周旋一阵。
这一动手才知道,不是升灵不行,是余尝那厮活了四百年白混,真实力比他这水货强多!
师父软打不出,就会有外人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做人。
愤怒的升灵期面前,别说周旋,奚平只觉自己连气都喘不上。他的真元凝滞得像是冻住了,项问清一掌拍出一张他根本不认识的符咒,那符咒刚一成型,周遭的风便仿佛都成了刀子,他快要维持不住纸人身了!
电光石火间,奚平强提一口气,一把拉开去伪存真书,从里面取出仿的岁琴,换着角度打出三道剑气,一道比一道强,生死之间,“气死师父”剑几乎有了几分师尊真正的剑意里面。
最后一剑琴弦崩断,划开了他的手,三剑几乎打空了他的真元。
而他那自觉石破天惊的剑气依能抵达项问清面前!
项问清颇为写意的广袖鼓起,根本不用画符咒就能精准地控制灵气走向,被灵气送出去的剑意落他手里,乖顺地被他搓进了掌,直接化作清风。
奚平眉冰凉,掉头就跑,可是已经不及了,下一刻,他只听一裂帛起,纸人身破,周遭灵气幻化成了一大片沼泽,将他神识粘附其。他既无法撤回破法,逃不进转生木。
要是他的真身,水龙珠说不还能替他挡一下,他眉的照庭碎片准还能帮他一把,可此时此地站这里的必须是“余尝”,死得是余尝,不之前所有安排都白费了。
项问清冷笑道:“别比你修为高的人面前用纸人替身,神识可比肉/身死得快,你那陆吾朋友难道有教过你?”
奚平甚至有种自己开始“融化”的错觉……
就这时,一个陆吾面具遮脸的身影陡冒出,手拿着一把符咒枪,螳臂车地打向项问清。
奚悦!
奚平头皮都奓起了。
小半仙怎敢擅闯升灵战场,你疯了吗?找死吗!
项问清看不看,一掌抽了过去,奚平目眦欲裂,狠狠一挣,却根本挣不脱周身天罗地网似的符咒。
而那掌风落奚悦身上之前,奚平耳边忽传一弦动,真正的岁琴响了!
他倏地一愣,破法动了。
半夜三被敲醒诘问的破法主人终于艰难地做出了决断,像年金平南郊那毅背起行囊南下的少女——无数逆风的蝼蚁们往前爬了一寸。
“想脱离灵山辖制、脱离宗法、脱离仙山、脱离这世间约俗成了上千年的规与矩……从此自成一体。
他们说:“岁,我们要人间。”
破法笼罩范围内,一条的规则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