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天灵骨之身了‘清净道’,困于囹圄八百年。周氏真的感激你吗……哈哈哈!”
大长公主好像听了声犬吠,睫毛没。
太岁用奚平的眼睛贪婪地注视着茧外化为实质的灵气——只要泄露进来一丝,只要……
“殿下,你觉得此情此景很微妙吗?”他毫吝惜奚平就快分崩离析的身体,强抬起奚平的手。
这一,那胳膊上将碎未碎的骨头立刻撑住了,关节处直接从皮肉里刺了出来。
太岁举起这条软塌塌的手臂,将流了满手的血印在了奚平怀里的转生木上:“我在顺应天命,而你在负隅顽抗,你以为我要的灵气只能从这山中拿么?”
大长公主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转生木上,终于皱了一下眉。
“我本愿牺牲那么多人的命,是你逼我,周雪,是你逼我——”
天机阁诡谲的总督府里,转生木座上张张面孔齐齐扭曲,那些或丑或残的脸上七窍流血。肉眼可地被什么东西抽干了,就像当时安乐乡外的将离一样!
阿响胆寒发竖地跳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师父”和同伴们一边狂热地大喊着太岁,一边七窍流血地捧着转生木,皮肉枯槁、黑发褪色……
白令蓦地扭头:“庞统,转生木给我!”
庞戬立刻将自己怀里那块用符纸包着的转生木牌扔给他,就白令又知从哪掏出一把纸刀,刀尖飞快地在木头上刻了个特殊的字符。
庞戬瞳孔骤缩——那是一个他从没过的铭字!
可这白令分只是个开窍修士,修为甚至得有自己高,他可能看错!
开窍期连真元没有,用什么刻铭字?
但情况危急,这会儿是问问题的时机,庞戬立刻把身上所有的灵石搜罗出来,连袋一起扔了过去:“灵石接着!”
白令单手接住,足多两的碧章石才一沾到他掌心,灵气立刻被吸干,隔着钱袋碎成了粉,强撑着他刻下最一笔,指骨已经变了形!
转生木牌上铭一成,白令就反手甩了出去,打在那木底座上:“断!”
铭字爆出刺眼的白光,转生木的主人与疯狂信徒之的联系被生生打断,木座上七窍流血的脸定格在那里。
太岁耳边陡然一静,他随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暴怒:“鼠辈!”
庞戬吐出口气:“白兄,有这神通你早用……”
白令:“。”
“什……”
只木座上被定住的人脸极缓慢、极艰难的挣起来,脸上浓重的仇怨愤懑呼之欲出,那铭字竟开始颤抖。
庞戬悚然一惊。
过片刻光景,铭字抖得越来越剧烈,终于,它像一道单薄的堤,在万心所向的洪流下一溃千里。
刻着铭的木牌碎了,白令一下力竭,变成了纸,要是庞戬捞得快,他险些一头栽在那血色的木头里。
没有什么能阻挡为一点微末的念想献出一切的绝望信徒。
太岁纵声大笑。
而就在这时,潜修寺上空一声巨响,强光毫征兆地砸碎了未央的夜空。
那响将大长公主覆在奚平身上的“茧”震出了细小的裂痕,奚平几乎沉到深渊的意识一下被唤醒了。
他被刺眼的光弄得有点迷茫。
天怎么这就亮了?
他居然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这么大的太阳……雨怎么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