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灵气充分浸润,可能会灵气冲毁。散修开灵窍一般是两,一是偶然,期生活在灵气充沛的地方,碰到危及性命之事,死生一线时潜力爆发……”
奚平不经意地问道:“庞戬那样的?”
太岁:“你怎么知道?”
“来潜修寺之前听人传的呗。”奚平随口扯了个谎——其实他是从庞统言谈中感觉到的,天机阁和内门一样,与宛朝堂千丝万缕,里面尊虽然个个神仙似的,谁肚子里有本经,就庞戬有。奚平感觉他不太关心时局,连贵妃母家来历弄不清楚。
“他算命了,当年南疆灵石矿难,死了好几百人,就他捡了条命。”太岁只当些公子王孙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在意,感慨了一句,又说道,“再一如阿响,靠吞吃灵石碎末让灵气从肺腑进入经脉……只是始终是以次充好,开灵窍时相当凶险,有灵气滋养到的躯体常常会在时受伤变形。不然你以为我那些门徒是故意人不人鬼不鬼的吗?”
奚平愣住了。
半晌,他嘴里慌张道:“什么?那小美人岂不是要毁容?”
心想:庞统是南疆人?灵石矿难入道的?蛔虫怎么知道?
天机阁民间身的尊不提自己的身,一个比一个神秘,因为过明路之前严格说算“邪祟”,不是什么能光明正说的事。
奚平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有了计较。
第二天,丘字院里弟子们上早课了,原本正猫着腰擦擦洗洗的奚悦一顿。
他好像累了,站起来在院子里溜达起来……不经意间,脚下走个字。
奚悦用心记下自己的脚步,片刻后,他轻巧地爬上了丘字院中间的一棵古柏,在树冠鸟窝里取一张尺素纸——是窥见姚启写信以后,借着“恶作剧”,从姚启房里偷的。
奚悦在尺素纸上将方才死记硬背的几个字画了上:庞乃南疆人士。
然后他学着姚启,悄无声息地将尺素纸放进了池塘。
“子明兄早啊!”姚启正在乾坤塔抄经,闻声手一哆嗦,奚平一嗓子吓得在纸上留了一片污迹。
周樨正好坐他旁边,见状轻轻地喷了口气。
然而过了一会儿,四殿下觉了不对——姚启一直颤栗着,袖子抖了起来,脸色惨白,那样子不像是吓了一跳,倒像是恐惧着什么。
周樨缓缓皱起眉:奚士庸对他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