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了,蛔虫要真察觉到了什么,不可能现在才发作,对方诈他。
于是他在心里理直气壮地叫道:“前辈,前辈手下留情,我让他的……哎呀,闹着玩怎么了,又跟你闹!”
太岁将半偶拖到屋里,粗暴地从半偶怀里扯一团纸。
奚悦连忙伸手抢,一道指风打中了他身上的法阵,半偶声吭一声,直接跪了。
太岁总觉得自己灵感什么触动了,但“太岁”并非他本名,那灵感指向模糊得很,见奚平那个半偶是偷偷往隔壁姚启屋里跑,不得疑三惑四起来。
奚平眼神一冷,就见邪祟用他的手三下五除二拆开那团纸,纸团里“啪嗒”一声掉只手指粗的肉虫子,一拱一拱地在地上爬,摊开的纸面上画了张鬼脸。
太岁:“……”
奚平叫唤道:“跑了!跑了!奚悦好不容易抓住……”
话说完,他一条腿猝不及防地自己抬起来,一脚将那虫子踩扁了。
奚平整个人那条腿拽得趔趄了一下,“嗷”一声惨叫:“恶不恶心啊!”
“你还知道恶心?”太岁将纸团扔到一边,冷冷地说道,“再弄些无聊的事不好好修炼,我你是想再挨一次烧。”
奚平:“……”
要不是“修炼”和“挨烧”,类似的句型,他从小到听过好次。
“背那些破典籍有什么用?你讲讲道理,前辈,你自己的门徒事让他们背书吗?不背书他们就不能开灵窍了吗?”
“民间散修有师承,想求别人教一东西付什么代价的有,有人愿意给他们一本正统典籍诵读,他们愿意跪下当狗!”
奚平撇撇嘴,一不能设身处地。
公讲完经,就跟支修一起离开了潜修寺,少爷可能是觉得危险了,人又放飞了,一天到晚不是捉弄同窗就是调皮捣蛋,无恶不作。
他好像转头就把“为了给像将离一样的人伸冤而用功”的决心抛诸脑后,就像是那些红尘中伤春悲秋完、毫不耽误左拥右抱的浪荡子。
转生木雕丢在了旁边,兴趣了。
对了,转生木雕。
太岁心里又一动,他怎么突然不碰转生木雕了?
然而等他疑心再起,奚平就随手拎起了转生木雕,又天真又凉薄地说:“我给忘了,那小美人给你当门徒了,怎么样了?”
奚平说着闭上眼,熟练地凝神眉心,找到了阿响,却正好见阿响拿个小纸包,盯着里面绿色粉末犹豫片刻,端起来要往嘴里倒。
奚平一眼见,还以为她想不开要服毒:“喂,别吃!”
阿响倏地一顿,睁眼睛四处寻觅——她觉得刚才有人叫了她一声:“谁?”
奚平不敢吱声了。
“是……太岁星君吗?”阿响跳起来,捧起自己胸前的转生木,听到回答,她念念有词道,“太岁保佑,让我顺利入玄门,不辜负师父期望……还有么贵的灵石粉。我一定要给爷爷报仇,赚很钱,带春姨离开……”
奚平才明白,原来那绿油油的碎末不是农药,是碧章石粉。
他睁开眼,耳畔阿响的祈求声仍在不住回荡:“她怎么能听到我说话?”
之前只有太岁才能通过转生木和他那帮信徒搭话,奚平就是个工具,只能跟着热闹,怎么方才那小姑娘好像听见他声音了?
“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