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娶了我们彬彬,以后就有福咯。”
陶婷哈哈大笑,徐淮彬听见了,回头骂他:“滚你的,有本事你来娶啊。”
李解扬声喊:“婉拒了哈!”
今天平安夜,胡蓉给大家煮了锅热红酒应应景。
没一会儿天就黑了,风吹散天际的阴云,浓黑的夜幕里偶尔还能看见几颗闪烁的星星。
陶婷捧着纸杯坐在折叠椅上,小口啜饮杯中温热的红酒,果香四溢,喝下去一路暖到胃,驱散了些许寒意,让人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一个人在这看什么呢?”徐淮彬拎着一瓶啤酒过来了,坐到她旁边问。
“星星。”陶婷仰着脑袋说,“那边有一颗特别亮。”
徐淮彬把啤酒瓶伸过来,陶婷低下头,和他碰了个杯。
看他眼睛有些红,陶婷问:“喝多了?”
徐淮彬抹了把脸:“有点。”
陶婷把怀里的塑料盒递给他:“吃草莓。”
徐淮彬拿了一颗放进嘴里,草莓冰凉酸甜,他眯着眼吸了口气。
陶婷问他:“酸啊?”
“冰。”
陶婷笑了笑,咬了口草莓尖说:“看来今天看不到雪了,雨都停了。”
沉默半晌,徐淮彬开口说:“前年我问你想不想去普陀山看雪,其实我只想我们两个人去。”
陶婷放慢咀嚼的动作,偏过脑袋看向他。
徐淮彬喝了口啤酒,笑着说:“结果你转头就发在群里了,问有没有人想一起去。”
陶婷眨了下眼睛,在脑海中努力回忆那件事,说:“人多热闹嘛。”
“我看到消息都懵了。”徐淮彬说,“还以为你故意的。”
“我真不知道。”陶婷回避他的视线,舔了下嘴唇,把剩下的半颗草莓放回盒子里。
趁着酒劲,趁着夜色,趁着此刻无人打扰的静谧,徐淮彬觉得自己再不开口有些话就没机会说了,他沉声道:“我有话想问你。”
陶婷还是不看他:“你说。”
“如果我早一点开口,你还会考虑他吗?”
陶婷无意识地收紧手指,纸杯被捏扁,她没回答,只是轻声说:“那就坏规矩了。”
“什么规矩?”徐淮彬冷笑了声,“你说那蠢得要死的群规啊?”
陶婷并不这么想,他们都很清楚,比起兴趣相投的朋友,他们这群人对彼此来说其实就是可利用的资源和可扩展的人脉,是方便也是保障,那规则听起来可笑,其实帮他们避免了很多风险,也让他们这个小群体能一直稳定地走到今天。
“现在这样挺好的。”她举起纸杯含住杯口。
徐淮彬回到那个问题,问她:“所以会吗?”
“这问题没意思。”
徐淮彬喃喃道:“我就是觉得可惜。”
冷却的红酒有些涩,陶婷说:“你是因为看到了既定的结局,所以才惋惜其他未发生的可能性,但其实人生就是一条单行道,一切都是注定的。”
徐淮彬扯开嘴角,轻轻点了下头。
陶婷喝光杯中最后一口酒,不悦他此刻的逾矩,却也狠不下心说重话,她想了想,启唇说:“你知道吗?他和我比你和我更不可能更难,但他走向我的时候,犹豫过,没退过。”陶婷从椅子上起身:“进去吧,好冷啊。”
徐淮彬没动,吸了下鼻子说:“我再坐会儿,醒醒酒。”
这段时间陶婷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健身房该来来,饭局只要有空也不会推掉,除了偶尔几次说要陪男朋友。
起初徐淮彬以为他们俩就是玩玩,没认真。
现在想想,其实是人家压根就没把他当情敌来看,他比他坚定、勇敢也不顾一切,他眼里只有陶婷,不在乎其他。
徐淮彬深呼吸一口气,冷空气灌进肺里,稍稍疏解了胸口的闷堵。
也不是难过,就是恍惚想起了以前,一开始他也没觉得这个女孩有什么特别,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话也不多。
这种文静挂的乖乖女徐淮彬避之不及,所以对人家的态度一直都挺冷淡的。
后来有次大家一起出来喝酒,都是一个学校的,陶婷也在。
酒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游戏他最烦,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就是恶趣味,但有的时候又逃不掉,不能做那个扫兴的。
他输了游戏,抽到的惩罚是挑一个在场的异性亲吻十秒钟。
那会儿徐淮彬站在那儿想死的心都有了,桌上的要不就是有对象,要不就是压根不认识,让他怎么选?
目光落在陶婷的身上时,他觉得她一定会躲开他的视线,却没想到她抬眸看着他,轻声问:“我吗?”
那一刻徐淮彬没来由地慌了,举起杯子说:“我还是喝酒吧。”
有人来拦他,说不可以,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压根不管别人尴不尴尬。
“人家都问了,你去呗。”
陶婷站起来的那刻,桌上爆发的起哄声能把屋顶掀了。
酒吧灯光昏暗,徐淮彬被推着站到陶婷面前,脑子发晕,弯腰时听到她小声警告:“不准真亲。”
他个子高肌肉壮,往人面前一站能把陶婷整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