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婷的碗里,“你多吃点。”
“哦对了,Liam让我跟你说声谢谢,是你帮忙安排的病房吧?”
手边的茶杯空了,陶婷刚抬起头想找茶壶,徐临越就从她手里接过了杯子。
“小事,不用客气,他还好吧?”
“嗯,做手术了,马上就出院了,挺好的。”
陶婷顿了顿,又开口说:“还有一句谢谢我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
“嗯?”徐临越倒完茶,把杯子放回陶婷面前。
“我后来才看到书,你居然能搞到白鲤的亲笔签名。”陶婷试图用深呼吸压抑住胸腔里轻轻颤动的心脏,“谢谢。”
“本来就是赔给你的,不用说谢谢。”
提到这个,徐临越随口问了句:“改编的电影你看了吗?”
“没。”
“好像是一五年的时候,他们剧组来柏林参加电影节,我看到新闻还挺意外的。”徐临越偏头看了陶婷一眼,“证明你眼光不错啊,压对宝了,就是可惜你没去做文学编辑。”
陶婷摇摇头:“不可惜。”
徐临越并不知道这三个字背后的含义,如今轻舟已过万重山,她想来也只是莞尔一笑,没有什么好可惜的,都是自己选的路。
“我倒是看了电影,还以为女主会和安迪一样成功越狱,结局太让人难受了。”
陶婷说:“赵淑不是银行家,没有胆识、没有力量,也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就是个普通女人,她杀丈夫也是因为仇恨的情绪麻痹了心智,都不能说勇敢。”
想到什么,徐临越问:“所以你那广告灵感就是这么来的吧?我当时看大纲,有反复强调窗这个意象,窗外是自由什么的。”
“对。”
徐临越牵起唇角,说:“我看到策划的时候有想到你,但没想到真的是你。”
陶婷睫毛轻颤,忽然觉得屋里有些燥热。
她放下筷子,用湿巾擦了擦嘴:“我吃好了。”
“走吧。”徐临越站起身,后半程他就几乎没怎么动过筷子。
路过收银台,陶婷顺手拿了一颗薄荷糖,她撕开包装纸,问徐临越:“你吃吗?”
“吃。”徐临越接过收银员递来的小票,转身抓住陶婷胳膊,低下头咬走她手里那片糖,“谢谢。”
陶婷眼睁睁看着刚要到嘴边的糖被人叼走,她舔了下嘴唇,把包装纸攥在掌心,重新在盘子里拿了一颗。
城市华灯初上,路边的树上不知结了什么果,昨日一场暴雨后掉了满地,今天的风依旧含着水汽,潮湿而温热。
陶婷刚坐回车里,就听到驾驶座上的人说:“坐前面来。”
刚吃饱她不太愿意动:“没事,你拐个路口就到公司了。”
徐临越却坚持道:“坐前面来。”
后一句陶婷竟然听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她吓得不轻,赶紧拉开车门换到副驾驶上。
“那个,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吃饭的时候陶婷把纸袋剩在车里了,她刚刚就是想回后排拿杯子。
徐临越开着车,问:“什么?”
陶婷把方盒放到中间的置物架上,说:“给你新买了一个。”
“杯子啊?”他声音里明显带上了笑意。
“嗯。”
没几分钟就到写字楼下了,徐临越在路边停下车,说:“其实那个也还能用。”
陶婷作势要拿回杯子:“那你就继续用那个吧。”
“欸。”徐临越伸手去拦,“哪有送了人还收回去的。”
陶婷抽回自己的手,摊开手掌说:“所以发带可以还我了吧。”
徐临越点头:“你拿吧。”
他打了结,陶婷借着应急灯的光上手试图解开:“你没事挂车里干什么?”
徐临越拆开包装取出里头的新杯子,回答说:“不知道,可能就是想留住那个瞬间吧。”
陶婷停下动作,收回自己的手说:“你打死结了,解不开。”
“是吗?”徐临越伸手要来帮她。
“算了。”陶婷拉开车门,说,“我走了。”
“嗯,到家发个消息。”
“知道了,你也小心开车。”
徐临越靠在椅背上,一直看着陶婷走进了写字楼。
等人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他拔了车钥匙,用手挡住眼前的光源,闭了闭眼,缓缓睁开后视野里还是有两个小黑点,似飞蚊一般飘在眼前,白天还好,现在就有些阻挡视线了。
徐临越烦躁地叹了一声气,拿出手机拨给文森。
“喂。”
“你还在公司吗?”
文森说:“我在附近吃饭呢。”
“吃好了吗?我车在公司楼下,你过来送我。”
“老板。”文森欲言又止,“那个,我喝酒了。”
“......”
“我走的时候好像看到婷姐的车还在,我要不来问问她下没下班?”
“不用。”徐临越揉了揉眉心,“你帮我叫个代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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