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想和他走太近。
她也并不信任他。
她只信任裴渐策。
“那裴渐策,跟你也认识?”
沈慕檐点头,龚无锡又以长辈的身份跟他提了一句“他对你老婆不错,你老婆显然也比较依赖他,你自己应该想想办法。”
“我知道。”
离开侦探社,转头,沈慕檐就给沈慎之打了个电话,“爸爸。”
“嗯。”
“我想叫你帮我查点事。”
“什么事?”
沈慕檐把要求都说了,沈慎之没多问,直接应了下来。
“谢谢爸爸。”
“有空多回家看看你妈妈。”
挂了电话,沈慕檐上了车,又给薄凉打了个电话过去,“在哪?”
薄凉如实回答,“车上。”
“嗯。”
“怎么了?”薄凉迟疑的问。
“没事。”
“那先挂电话了?”
“裴渐策在你身边吗?”
“不在啊,你找渐策?”
“不是。”
“……哦。”
她还是不知道他打电话给她的意义在哪。
”先挂了。“沈慕檐主动开口。
“哦。”
两人还真随即挂了电话。
龚无锡侦探社距离薄凉住的地方又一段距离,沈慕檐开了十多分钟的车,才到了家,到了家,刚打开门,他就愣了下。
家里一片漆黑,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凉凉?”他在玄关处一边拖鞋,一边试探的开口,连续交了几声,没人应。在房子里找了一圈,家里除了他,果真空无一人。
他顿了下,想再度给薄凉打个电话过去,刚摸到手机,想起自己十多分钟前才打过电话询问过她的行踪,万一她只是临时出去买点东西,他这样频繁的打过去,估计会招她厌烦。
她对他已经挺厌烦的了……
最后,他还是决定不打,坐在客厅里,也没回去书房,而是一个人拿了一本书坐在客厅里看着,只是,手里捧着的书,久久没翻过一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半个小时后,沈慕檐放下了书,终于忍不住,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也很开就接了起来,除了他的声音,还有其他人的,有点吵,还有呼呼的风声,他说话的声音他都听不太清楚,
“你在哪?”
“什么?”
游艇正在加速中,海水飞溅和发动机,风声交织,薄凉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
沈慕檐也听到了海浪的声音,俊脸蓦然一沉:“你在哪?”
“海上啊。”
她进去了里面去,吵闹的声音小了些,总算听清他到底子啊说什么了。
“海?”沈慕檐这回彻底没了好脸色,“你出海了?”
“对,去钓鱼。”
“和裴渐策一块?”
“对啊。”
薄凉已经很久没有出海玩过了,刚才吹了一阵海风,心情舒畅了不少,说话语气都带了笑意。
沈慕檐安静,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她以为他是有急事才找她的。
“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这回,他语气听不出喜怒。
“也不是……”
“只有你跟裴渐策?”
“不是,还有他另外几个朋友。”
“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太清楚,我们才刚出海不久,估计没这么快。”
“哪片海?”
“什么?”薄凉没听清楚。
沈慕檐只好再问了一句,薄凉如实回答了,沈慕檐又说:“十点前折返回来。”
“可是——”
大家好不容易一起出来玩,她说回来就回来,很扫兴的啊。
而且,大家也还不是很熟,她不太好意思。
沈慕檐眸光一沉,冷声说:“你一个女孩子,和这么多个男人单独呆太久,你就不担心会出事?”
薄凉跟着自己的感觉说:“他们都是渐策很要好的朋友,看起来人都很不错的,不像是那种人。再说了,有渐策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沈慕檐脖颈青筋微凸,“裴渐策也是男人!”
薄凉一愣,还没说话,就听到沈慕檐声音低沉了些,带了些嗤笑的意味在里面:“又或者说,就是因为裴渐策,所以无所谓?”
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在在一起这么久了,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次数怕是多的数不清了。
可是……
她别忘了,“薄凉,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不管过去帮你之间有过什么,但从你成为我妻子的那一天起,你都应该恪守你作为别人妻子的本分!”
薄凉脸色微僵,她就是再迟钝,也听出他隐藏的意思,“沈慕檐,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难道她想告诉他,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简直有毛病!”
薄凉怒不可遏。
她不知道是她理解有问题,还是沈慕檐这个人变得不可理喻,思想龌龊,反正现在她是跟他聊不下去了。